苦滋味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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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她…真激烈。

    他居然为这样一个女人担心,为她守在门前徘徊?这一夜的担心…愚蠢!

    扳开她紧扪的双手,他拋下一语:“女承母业,克绍箕裘?”尽管不再恨文沛铃,他还是习惯用她的母亲伤她。

    转身,他大步离开。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小书努力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请你不要走。”小书惊恐,她需要力量支撑,需要他的胸膛倚靠。

    “你还没得到满足,看来这些年我把你的胃口撑大了,别的男人不容易满足你。”他满口讥讽。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做错什么事情,可是请你别走,陪我一下子,一下子就好。”她慌张失措,她不要一个人面对黑暗。

    “姜小书,你一定要我鄙视你?”

    “不要走…”她的声音充满哀戚。

    “你拒绝和我们出门,却又背着我们离开牧场,你去约谁、见谁?”

    “我…”

    “不用说,我懒得听谎话,要编故事随你,但是很抱歉,我没时间听,去找别的男人倾听吧,也许他们会为你的可怜一掬同情泪,但那绝不会是我,我对女人的欺骗免疫。”

    “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手伸出去,她触不到他。

    “又是一句不是故意,姜小书,和八年前相同,你连一点点进步都没有,你想几点回来,随便你,那是你的人身自由,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请你交代一声,别让我们拿你当失踪人口处理。”他的怒气隐藏在语后。

    “对不起。”

    “住口,你的对不起我听得太多,不管用了。”

    这时黑暗过去,她又能看见他了,一抹笑容飘过,她向前拉住他的手。“我可以解释,真的!”

    “你要怎么解释?”

    “我碰到…”

    “碰到暴徒?遇到车祸?你可以骗我,但不要用烂借口骗我,基础智商我还是有的。”

    “不是借口,是…”

    他截下小书的话。“够了,我没兴趣听。”这回,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垂眉,脚下的黑影无奈对她,缓步踟瞄,小书回到自己房间。

    她望向墙上菩提,要是有一天像今夜,他推开她、她再也看不见他…

    恐惧降临,小书没去检视身上伤口,她疯狂地拿起湿布抹去墙上用铅笔勾出的男女。

    她要画正面,她再不要每张画中,只留下他的背影。

    连连两天,小书没出门,一双浓情男女在她笔下成形,一个他、一个她,她的爱情不多,只有在菩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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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看不见的次数变得频繁,那夜之后,同样的情况出现十几次,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她心下害怕,却不敢请假出门看医生,她只在看不见的几分钟里,假装贫血,暂时歇息。

    其实,她并不需要太多的伪装,因为她脸色苍白是事实、食欲不振是事实、整天困倦想休息也是事实,林mama骂她不懂得爱护身体,她总是笑笑告诉她,她没关系。

    午后,碗筷清洗好,才起身,她又发觉自己看不见,手扶住墙,她缩在两面墙夹起的角落。

    是的,她抵抗不了对黑暗的恐惧,不敢想象哪一天,必须永远生活在黑暗里,所以她不去设想。

    这一次,她等得更久了,久到她心跳加速,以为自己再看不见光明,幸而半个小时后,她又能看见了,长长吁了口气,她又躲过一回。

    走出厨房,碰到亚丰询问渟渟去处,他们稍梢聊了一下,回头,她接上冠耘的眼神。

    “冠耘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低眉,小书猜测他还在为那日她的晚归生气。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告诉他,她是情非得已,他会相信或是判定她说谎?

    脸色铁青的冠耘走到她身边,冷笑问:“你和亚丰聊得挺愉快嘛!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伤她,从不留情。

    “不是,亚丰先生问我渟渟的下落。”小书解释。

    他没回话,单单看住她,企图在她眼里寻找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小书被看得慌了,想解释那夜的想法乱绪,找不到出口话题,叹气,她放弃解释。

    “我…我下去工作。”她总在难以面对他时,选择躲避。

    壁耘决定结婚了,这个决定来自她夜归的那个晚上。

    那一夜,他发觉自己对小书落下太多担心,发觉自己正一步步掉进她的陷阱,他为她牵动,想保护她的欲念攀升。

    就像那年,文沛铃哭着搂抱他的后腰告诉他,一个弱女子带着meimei在陌生土地生存困难,于是他挺起肩膀向她求婚,他急着把她的担子收到自己身上。

    不要了,这回他不再当肩膀,不再让同情收纳谎言。何况那夜,他已经亲眼目睹她欢爱过后的狼狈。

    嫉妒在心中翻搅,他发誓不让自己落入另一次难堪,于是,大刀阔斧,他砍除心中不该丛生的感觉。

    所以冠耘打电话到台北,告诉父母亲,他决定结婚,他要把有关小书的一切,自生活中剔除。

    “有空到我房里,帮我把衣服收一收,送到A301。”冠耘说。

    “你要住到饭店?”她不解,好端端的,怎想搬到饭店房间去住?

    “我的房间要装潢,我决定和真婵结婚,下星期她会和家人到农庄小住,你让林mama把菜单拟好,放到我桌上。”

    他的话是冷凝剂,短短三秒,冻结她所有情绪。

    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终于要结婚了?

    不对…不对呀,他们才渐入佳境,他们不是才像情人间般,开始学着聊天吗?她的菩提叶不是已织起纤纤细网,要网住他的爱情吗?可是,他竟然说要结婚了…

    天地在她眼前旋转,绕绕绕,绕出她一片无措茫然。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林mama总是为你好,好高鹜远终会摔得狼狈。

    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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