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扑鼻文集_孟域蓝波扑面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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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域蓝波扑面来 (第2/4页)

阴影的。与其如此,不如,推倒从头再来,尽管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定会赢,但总比在那残局上花时费神要好得多。

    虽然他头脑里已经有了一个从头再来的雏形,但他仍然陷入到一阵阵的沉思,一阵阵地苦闷。即使从头再来,又该怎么用招,怎么起步,是不是依然按照马克思列宁的那一套去布阵?如果脱离了这条轨道,就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习惯了的思维逻辑方式,已经形成了定势,一旦走偏就会认为那是错误的道路,落得个粉身碎骨,遗臭万年的下场。还是等一等,再仔细观察观察再说吧!说不定还会看出更多的问题来,更有说服力来说服自己,说服别人。

    他首先看到了人民的不满,民心已经丧失殆尽。由于官员的腐败,导致老百姓再一次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所面对的全部都是毒蛇猛兽,都是架在他们脖子上的一把把锋利刀子或是一根根打着活结随时可以拉紧的绳子。如果说在战争时代,他们所面临的是一帮面目狰狞、手拿杀人凶器的敌人,他们可以一目了然,很容易辨别,敌人逼急了,他们可以舍下自己的一条命去拼,至少可以赚回本回来。可现在却不同了,他们所面临的都是温柔亲切,满脸笑容的同志,有的甚至还是朋友和亲人。他们手中虽然不是拿的白晃晃的刺刀,端过来的是一杯杯扑鼻香气的美酒,其实这酒是喑地里拌上毒的药液,比鹤顶红、孔雀胆还毒。他们笑吟吟地哄骗你,要你喝下去,还美其言说这是关心你、爱护你、帮助你,就象鳄鱼吃人前流泪一样,变看法儿蒙骗你的眼睛。因此,这些人远比敌人可怕。远比敌人凶残,远比敌人阴险,一不小心就会跌入温柔的陷阱并且永远都别想出来,尽管有许多过住行人发现也是不会救你出来的。他们为了一己私利,还打着国家、民族、人民、党这些大旗在你面前挥舞,叫你受了伤也无处疗治,吃了亏上了当也无处诉说。更为可气的是,许许多多还是国家的一种放任,事先布下的一种罗网,就等着你去跳去钻。好象现在的百姓不回到奴隶制时代,手脚上没有了枷锁镣铐,就不好管似的,应该还得重新戴上。只是现在的高明之处,过去是有形的实在的,而现在变成了是一种无形的看不见的,其实现在无形的看不见的远远比过去的那种实体的束缚还要紧得多。

    战争年代,国家所面临着生死存亡,老百姓是水,党群之间被称为鱼水关系,只能有了水,鱼才能生存,鱼水相依,不离不弃,鱼因水而活,水因鱼而灵,谁都离不开谁。可敌人被赶走了,战争的威胁解除了,水当然可以不要了。水中的鱼已经长出了脚,可以从水中走出来在陆上生活了,水已不是鱼的生存土壤了,而只能作渴饮、洗濯之用了,成为一种可有可无,可要可不要的一种依附品。这种依附品只能供其享乐之用,再也不是生存的必须。

    局势的变化,已经成为一种急迫,怨声载道已经野火春风般的漫延,群情激愤犹如一阵阵飓风扫射,吹得那鳞鳞大厦也摇摇欲坠,象是要连根拔起一般。然而,在布尔什维克内部,许多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一点,还仍然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想方设法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庭,许多人虽然已经看到了,但事不关己,得过且过,天塌下来自有高人顶着,也盘算着的是自己的小算盘。巧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已成为各级官员显示本领的一种手段,互相攀比的一种目标追求。其实许多一看就明白的猫腻,作为上级也装作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任其发展漫延,只有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开始怒吼了,一堆积攒得很高的薪草,只差一颗火星就会是熊熊烈火。

    这一切的一切,都一起压在这个新上任的总书记身上。别人可以装聋作哑,不理不管,他不行,他必须要问、要管,否则,他就对不起他所领导的两亿多民众。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只要在这个基础上修修补补,继续系取高压的态势,多准备几杆水枪,对于出头的火苗采取就地扑灭的办法,对百姓的疾苦、对党内的贪官污吏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说空话大话甚至瞎话就行了,大可不必得罪这么多人,不必大动干戈,这样谁也不会怪你,在领导集团内说不定还会说你会办事、聪明能干,都拥护你支持你。人生也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自己当政也就那么十几二十年,就是干得再好,江山社稷也不能随自己一起进棺材,只要维持维持、敷衍敷衍就过去了,走在自己前面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何必那样较真呢?但是,这不是戈尔巴乔夫的性格,这不是他戈尔巴乔夫的作人原则。曾记得在读小学时,有一年在数学考试中,有一道题他算不来,但他在一次无意中却又听说过他的答案,在做题时他只写出这道题的结果却没有列算式。最后老师判了他一个满分。下课后,他找到老师主动要求把分数改过来并要老师给他讲一讲这算式的列法。老师很为他的认真和诚实所感动。

    这就是戈尔巴乔夫的个性,要干就要干好,要干就必须干得认真。当什么维持会长、敷衍组长,他从来就是反对的,自己更不会这样干。

    (三)

    戈尔巴乔夫就象一个内科医生,通过仔细检查,他已彻底看出了布尔什维克所患的这身重症,但如何去救治呢?开始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把握不准。到底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随便拿点消化感冒药吃吃,暂时性的维护一阵子,还是从治本开始,来个标本兼治,做一个大手术呢?他实在是不好下决心。

    他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随便开点药吃一吃,这既安全又保险,他的同行绝对都拥护,但如果真正地推进手术台,去作一个大的手术,这就不一样了,风险不仅相当的大,而且弄不好自己就会身败名裂,成为千古罪人,所有的问题都得由自己承担。同行们是绝对不会帮助的,相反还会与自己作对,处处掣时,暗下使绊子,有可能就会变成猪八戒照镜子,内外两面都不是人。然而性格使然他绝不会选择退却。

    事情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甚至比想象的还要严重险恶得多。布尔什维克这个全身都是病灶的躯体,已经无法作修补术了,那怕是再高明的外科医生,也无法动刀。他拿手术刀的这只手在微微地颤抖,他眼眶里的泪水也汩汩地流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个曾被列宁同志称为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布尔什维克,为什么会得如此绝症,并且已经无药可救。

    戈尔巴乔夫被推到一种绝几近望的边缘,在他的脑海里就象又涨起一次潮汐,一狼高过一狼,拍打着他思想的堤岸,冲刷着那一座座已经裸露出来的礁石…

    他感到自己所面临的布尔什维克已岌岌可危。就象一辆早已超过报废年限的汽车,再怎么换零件,修补,也已无济于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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