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使馆_第0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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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 (第4/5页)

意料,可他一副真诚可靠的样子。他只要求得到演出利润的10%。双方在协议上签了字,马术队能够额外增加收入,何乐而不为呢?演出最后一天,西格罗依简直成了马术队的一员,说一口流利的匈牙利语。他们是同胞兄弟吗?不!将来会不会互相欺骗呢?天晓得!”

    俄国人停下来,叉起盘中一块牛rou送入口中匆匆咀嚼,一时顾不上已经讲了一半的故事。哈格雷乌斯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满。“快讲呀,你这个老东西!”他催促道。

    “稍等一会。”对方咽下牛rou。“马术队的所有收入都已存入伦敦城的一家银行——没有留下姓名。离开伦敦的前一天,队长被大大小小各种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机票,签证,将马儿装箱待运,更不必说还有几十号队员、驯马师和马夫。真不亚于组织一支准备出发的匈牙利部队。不用说,一旦马术队登上归程,银行便会将这笔款子汇往布达佩斯。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家银行门口出现了一个马术队的人——也许是摄制组的人,两个星期来,他和他们打得火热,彼此很难区分——带来一张经理签名的条子。他见到某某经理,递上条子,10分钟后,这些匈牙利人每张票面50英镑共计50万英镑的现金便统统装人一只手提箱。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了!”格雷勃啪地两手一拍。“你有时看见他,有时又不知他在哪里!”

    “这狗日的!”哈格雷乌斯高兴得格格直笑。“亏他想得出!”

    “听着,老伙计,”格雷勃继续说“这个西格罗依不仅是一个人。他那号人至少有百十来个在伦敦街头到处游荡,瞅准一个捞钱的机会便会偷偷下手。不过这些神秘莫测的人物并没有什么政治背景。他们就像空中盘旋的鹰隼,伺机偷袭可能的目标。你不是说有人已经使可爱的吉莲兴奋不已了吗?”

    刚才一阵幸灾乐祸的窃喜使哈格雷乌斯双颊泛起的红晕,正在渐渐褪去。“喔,不,”他闪烁其辞地说“没那么神秘。”

    “那就说给我听听。”

    哈格雷乌斯没有搭腔,只顾将偷窥的目光频频投向屋角那个面色苍白、双眼凸出的矮胖男人。天哪,形象如此猥琐的人,居然能表现出一副充满自信的神态!而且还能当电影制片商!根据大众的普遍心理——哈格雷乌斯坚信自己认准的道理一定符合大众的普遍心理——大凡自信心强的人,应该是温文尔雅,服饰整洁,无论对男人女人都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当然,更不能有任何令人不安的古怪特征,否则就难以合群。

    “看样子,”格雷勃不客气地指出“你的脑子正在走神。”

    “是的。我在琢磨那骗子该有多高的天分,才能想出将整个匈牙利马术队蒙在鼓里的圈套。”

    “你刚才提到那位可爱的兰姆小姐,”俄国人cao着一本正经的英国腔“她对谁感兴趣?”

    “美国大使馆里一个叫弗兰契的特工。”

    “他叫法国人①?”

    ①英语“弗兰契”French意为法国人。

    “是这样…”记者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解释这个使他的东道主困惑不解的问题,大意是:他并不是法国人,只是叫弗兰契。格雷勃却在心里思量该怎样像在河上筑堤一样,挡住他这番洪水般漫无边际的唠叨。

    “耐德-弗兰契,”格雷勃终于忍不住打断对方的话“爵士乐迷。”

    哈格雷乌斯的一个词只说出一半便卡在喉咙里,嘴仍然半张着。“对不起?”整张面庞热辣辣地涨得通红。

    “像我一样,喜欢听爵士乐钢琴曲。”

    “你认识他?”哈格雷乌斯手指笨拙地伸进夹克衫口袋中摸索出一支钢笔。“弹钢琴。”他咕哝着,将这几个字写在一个小笔记本上。

    “根本不弹。只是喜欢听曲,像我一样。不过我得提醒你,我和他喜欢的音乐家并不相同。”格雷勃停下来,哈格雷乌斯趁机划去刚才的记录。“听说他迷上了芝加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钢琴演奏家叫阿特-霍迪斯。”格雷勃做出一种古怪而又几乎带点挑剔的表情,和这位萨克森-科堡王族后裔平时脸上微露的放荡不羁的神态形成鲜明的对照。“像他那样去弹布鲁斯曲的钢琴家倒是十分罕见。质朴无华。”

    “你呢?”哈格雷乌斯催问。

    “我对声名不朽的奥斯卡情有独钟。”

    “王尔德①?”

    ①奥斯卡-王尔德(1854-1900),19世纪爱尔兰著名作家。这里格雷勃谈到的是一位与王尔德同姓的音乐家。

    “彼得森-王尔德。”格雷勃看着对方记下这个名字。“别记我,傻瓜。吉莲对我的背景材料不感兴趣。”

    “那就到这儿。”哈格雷乌斯草草记完笔记。“关于这个弗兰契,你是否还能提供别的什么情况?”

    格雷勃朝后挪挪身子,开始专心分解盘中那些呈叶片状的牛rou。他嚼了一口,觉得太干,便抬头看着他的客人。“这话该由我问你,伙计,你能提供别的什么情况?”

    如果弗兰契上校早吃午餐,夏蒙上尉就得迟吃;如果夏蒙早吃,弗兰契就得迟吃。可是,倘若弗兰契上校忘记告诉副手自己准备什么时间吃午餐,莫里斯-夏蒙就只好坐在办公桌后,拿不准什么时间、甚至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若在平时,这也没大妨碍。可是今天,出于某些个人原因,夏蒙特别想出去吃午餐。他打开小小的半导体收音机,想收听新闻广播中的报时,却只能听见音乐。他关上收音机。

    眼看耐德返回无望,加上无人记得他何时走出办公楼,夏蒙只好伫立窗前,俯瞰格罗夫纳广场,试图拿定主意该做什么。

    耐德以往并不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办公楼,以至于连门口卫士都没有印象。可是最近他在白天上班时间确实变得有点行踪不定。

    今天早晨,夏蒙在钻进轿车、动身去接耐德之前,在电话亭里打了一个电话。

    正是这个电话,使他现在忧心忡忡。

    他注视着那个坐在长椅上的长腿姑娘,南希-李-米勒,这回没啃三明治,身边也没有阿拉伯情人,只是还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即使隔着不算太短的距离,夏蒙仍能看出她这回用的是新笔记本,显然原先的笔记本已被她的上司拿去看了。夏蒙看着,心里陡生一计,此计未见得高明,却是情势所逼。

    夏蒙在草坪上兜着圈子,以便悄悄绕到南希身后。空中阴晴不定,时而阴霾密布,时而现出几朵浮云,没有下雨和出太阳的迹象。人们行色匆匆,抬眼看天——兴许是相互打量,夏蒙想——脸上一副疑虑重重的样子。

    他悄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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