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疑似在梦中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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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4页)

免得待会儿福晋真要问起,原本不紧张的,知道您一个人在外之后,反而要忧心起来了。”

    “我晓得。”载皓挥一挥手,迳自往旁边的巷弄付去。

    “贝勒爷;”杉才却又追上来说:“您不是要到郊外去逛逛吗?怎么反而往巷弄里拐?”

    “你自己看。”载皓面带些许无奈的指着前方听角处说。

    看清楚那儿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个负贲烧火,另一个则手执大铁铲子,直把铁灶里的栗子炒得香甜四溢后,杉才不禁有些赧然。

    “呃,贝勒爷,原来你是想买点榶炒栗子,我…呃…我…”摸着后脑勺的杉才词穷的支吾着。

    “得了,我知道你是挂念我的安全,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会记得带一包给小兰,湘青说过,以前你常买栗子回去讨好小兰,对不对?”

    等杉才红着脸、大笑着离开之后,载皓才下马缓缓走到那一口大铁锅前。

    “大爷,”执铁铲的那个小伙子哈腰招呼着“您要尝尝咱们的栗子吗?”

    “给我两个。”

    本来埋首在那儿烧火的小伙子闻言猛地打直身子,紧盯住载皓看。“是二贝勒吗?”

    载皓不慌不忙的颌首笑问:“你的栗子吃来可会爽口“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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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糖炒栗子,保证又香又粉,待会儿带回去给湘肯吃吧。”载皓把一大包的栗子往关浩桌上一摆道。

    “见着了?”

    “嗯。”“如何?”

    “倘若兴中会内无你,”载皓却答非所问的说:“我可就要为孙文大大cao心了。”

    开浩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谁信你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就不相信韦顺心有那么不济。”

    载皓的唇边一迳带着抹飘忽的笑容,没有应关浩什么,脑中还留存着方才和韦顺心见面的情景。

    确认身分,并来到僻静之处后,顺心劈头就问:“邑尘呢?”

    “在我府内。”

    “你到底打算把她怎么样?”顺心本想心平气和的与他谈;前天抵达北京城后,他马上透过这里的联络站,表示自己急欲见载皓一面,即便需要独闯练兵处,亦在所不辞。

    想不到很快的便收到署名“星”的同志字论,上头言明他们会透过安排,让载皓自己送上门来,果然今天中午便有人来找他,看他扮成糖炒栗子的小贩,到某个巷弄里耐心等候,载皓到时,与他搭挡的同志自会给他打暗号。

    果然四点一过,他们就等到了我皓。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样处置意欲谋害朝廷命官的刺客,韦公子?”

    “你明知道她是代人顶罪的。”载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原本充满自信,相信见面之后,必可咄咄逼人,迫他交出邑尘的顺心,见到载皓以后,才知所谓“英气逼人”那便是在不讲话的时候,顺心也有在那双眸子注视下,顿时矮了一截之惑。

    “既有心代人顶罪,那应该也早就有代人受过的心理准备,不是吗?”载皓的口气一直是那么的平静,丝毫不见波动。“或者韦公子愿意把真正需要受过的人交出来?恐怕届时不但令妹难逃刑责,连令尊的官途也难免不受到波及。”

    “你;”顺心涨红了脸,在心底拚命叫自己镇静。“等邑尘真受刑罚之灾时,我就不信二贝勒舍得。”

    载皓表情微愕道:“据我所知,那位贺邑尘是你的未婚妻,他人的未婚妻遭受什么样的重罚,都与载皓无关,我何须心疼?”

    顺心闻言委实大吃一惊,原本认定邑尘绝无生命危险,仗的便是载皓对她或许有意这一点,现在苦连这点依凭也无,那么邑尘的安全也就堪忧堪虑了。

    “如果你对她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为什么不在事发当时便除掉她,你不也明知她是革命党员吗?”

    “倘若载皓是韦公子眼中的嗜杀之徒,那么今日你又如何敢来与我一见?”

    顺心被他问得一窒,不得不冲口而出说:“我既敢加入兴中会,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说的好,好一副壮烈的口气,只可惜载皓对于小喽啰向无兴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韦公子听说也是留日的学子,怎么连这一句话都听不伍呢?意思就是擒贼先擒王,在我载皓眼中,乱党之内,唯有孙文值得奋力一搏。”

    “换句话说,二贝勒是不打算放过邑尘了?”顺心一脸灰败的问。

    “如果未婚妻的生死对你而言是如此的重要,”载皓突然反问:“那么当初韦公子为何还要任由她加入乱党?”

    “邑尘主见向来甚强,别说是顺心了,恐怕连贺伯父母亦难影响她既定的着法。”

    “那么看来近日她就将要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了。”载皓一副“谈话到此为止”的模样。

    “等一下;”顺心却在他身后叫道。

    “韦公子还有事吗?”

    “我不明白若二贝勒无心放过邑尘,为何当日还要为她疗伤救治,今日又愿意过来与顺心一见?”

    “贺邑尘是一名女子,就算日后会落个身首异虚的下场,在她身受重伤时,载皓仍不能坐视不救,至于来见韦公子嘛,”他一笑淔:“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不知道我一向不拒见任何想动摇柄本,推翻朝廷之人吗?一方面了解你们的想法,另一方面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大清并非已全然无可用之人;”

    “你既不放邑尘,就别怪我日后硬闯贵府救人。”顺心近乎咆哮着说。

    “和亲王府大门永远为欲取载皓项上人头者而开,韦公子,我随时恭候大驾。”

    听完载皓约略的转述后,关浩不禁连连摇头苦笑道:“我真庆幸你与湘青是亲兄妹,身为你的情敌实在是大可怜了。”

    “若湘青为邑尘,可怜的人便换成是我了,面对你啊,我可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

    “舅爷,废话少说,告诉我,为什么要那样戏耍韦顺心?我看若非对贺邑尘真心真意、太过在乎,今天他在你面前,也就不会如此失熊了。”

    载皓苦笑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一点,针没刺到rou不会痛,对不对?不过既然到头来幸运儿是他,那么今天被我奚落一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必浩大吃一听,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没有听错一样。“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不是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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