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疑似在梦中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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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4页)

以有一件事要特别拜托你,帮我看好韦顺心那小子三天,三天后,我一定把邑尘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送回到他手中。”

    “平平安安或许,完完整整就不一定了。”

    一句话说得载皓脸上的血色尽失,其实他与邑尘肌肤相亲,也只有那么一次,后来他便不敢,也不愿再造次,难道说连这件事也瞒不过湘青他们夫妻俩?

    但开浩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又令他的心头为之一松,看来是他自己多成了。

    “我看那贺邑尘的一颗心已经全部摆在你的身上,让韦顺心得回一个无心人有什么用?这么做,对贺邑尘又有什么好处?如果让她自己选择,我相信她一定会挑选你,会决定留在你的身旁,为了你,她不是连刀子都肯捱了?载皓,你到底还要一个女子如何证明对你的真情挚爱?”

    “爱一个人,不就应该把她的安全幸福考量在自己之前吗?你可别恨我否认当初你不曾为了湘青的安全着想,而考虑过要离开她。”

    “我是那样想过没错,但你我的情况究竟不同,王爷那边你不是已经帮她解释过了?什么“刺客”之说,早就已经不存在,只要再把你们相爱的情形,跟王爷福晋禀明清楚,你们眼看着就可以缔结良缘了,不是吗?”

    “你忘了我们身分的差异了?”

    “我才不信你有门户之见。”

    “是对国事理念的南辕北撤。”

    “你胡说;”关浩激动的喝道:“别人不知,我可是比谁都还要来得更加清楚,你根本就是--”

    “阅浩;”

    两位平素为莫逆,但强硬起来却几乎一样傲然的男子对峙着,载皓眼露精光,而关浩也一扫他平日儒昏的温文气息,双眸一眨也不眨的回望载皓。

    “如果你真正明白,就应该了解载皓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

    “正因为明白,所以我才不愿见你重蹈关浩当年独断独行,自以为做的事全是为湘青好,却差点害惨了她的覆撤;载皓,这位贺邑尘何尝不是你众里寻她千百度,如今方在灯火栏栅处遇上的人,既然已经相知相爱,你又何忍割舍?”

    载皓的眼中尽现柔情;但嘴角却饱含凄楚。“得到过再失去,总比从没得到的好,而有你一人了解,也总比全无人知的好,关浩,我已经很满足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许关浩打岔。“你刚刚才说载皓的情形你比谁都明白,那我眼前境况之险,你应该也是最清楚的人才是,将心比心,若换你是我,恐怕无论将令湘青如何伤心,你也一样会与载皓做相同的选择吧。”

    玥浩的眉宇猛然皱紧,满腔的不忍不舍在胸口内回荡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究以一声长叹作结。

    “你是打算让她重回韦顺心身边了?”

    “从今天下午的会面情形看来,我是可以放心的把她交托给韦顺心。”

    “让她重回革命阵营?你认为那就是比较安全,对她而言比较好,她自己比较乐于选择的作法?”关浩显然仍忍不住做出最后的努力。

    “无论如何,总好过留在载皓身追,不是吗?”

    必浩再看了他半晌,终于应声“好,我会帮你盯牢韦顺心。”

    载皓也总算松了口大气似的颔首说:“谢了,三天之后,再麻烦你与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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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求载皓陪她作一场梦的邑尘觉得这段期间,果然是她生平最甜蜜快乐的一段时光,只要能与载皓在一起,她甚至不在乎翠云曲门上老是落锁,反正梦本来就是虚幻,就是不必与外界的种种现实接触的。

    在这近两个月当中,只要载皓在府内,两人必定形影不离,除了风花雪月、伤势复原、绘画书法之外,其他的事情几乎都不在他们的话题之内,载皓的知识渊博到令她浩叹的程度,与他在一起,她永远都不会觉得无聊乏味,每一天一夜只像一时一刻那么的短暂,短暂到令她都要忍不住莫名的心惊起来。

    邑尘停下了手中的笔,望着窗外渐露萧瑟的秋景,想起这三天以来载皓突然变得奇诡的态度。

    有时他会拉紧她的手,什么都不说的就只是盯住她看,有时又突然接住她,一遍又遍的叫唤着她的名字,为什么,他到底有什么难言的心事?

    今早他出门前,还特地过来看她,与她一起用早膳,甚至耍赖似的从头到尾紧握住她的手不放,一顿简单的早膳直拖了半个多时辰不止。

    “邑尘,画福图送我,好不好?”在已经要离开翠云阁之际,他突然要求她道。

    双手轻拢在他的腰间,邑尘抬起头来笑应:“一百幅都成,反正你是我最忠实、最肓目的画迷。”

    “我不敢那么贪心,这辈子能够认识你,已是我最幸运的际遇了,一幅足矣。”

    “载皓,为什么这么说?你明知道你之于我,绝不只是得识之人而已,你明知道的;”

    载皓的回应却是一把将她紧拥入怀中,紧到邑尘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他那奔腾紊乱的心跳声。

    “画一幅你给我,好吗?今天就画,因为我今晚就要。”

    “载--”她抬起头来,还想要问点什么,他却已经紧紧的封住了她的层,吻得那么深刻缠绵,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似的。

    这段受伤的期间,载皓对她一直是细心呵护、关怀备至的,在最初一、两周她没有办法平躺而眠时,甚至夜夜怀抱着她,让她背倚着他厚实的胸膛,陪她聊天,逗她开心,听她说些儿时的趣事与如今远在他国的父母现况等等,直到她酣然入睡,还往往舍不得扶她趴卧。

    后来她的伤势渐愈,虽然两人也曾厮磨亲匿,但载皓却不曾再重复雨夜中的欢爱,甚至有好多次她都已意乱神迷,几乎情不自禁了,反而得靠他悬崖勒马,两人才能够及时抽身。

    像他这样的一名男子,教她如何能不心折?他或许还不知道,但他的一言一语其实早就已经主宰了她,他的一行一动也都在牵引着她的喜怒哀乐。

    想到这里,邑尘不禁更加热烈的回应起他来,仿佛要把所有的眷恋情怀,全藉由交缠的唇舌传与他知。

    “画一幅你给我。”

    邑尘把眼光从窗景调回到画纸上,她太了解载皓了,完全能够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你”绝非真要她画出一幅人像来,而是…她画的图其实再普通不过,就那日他们重逢的雪景,一片广阔、一片苍茫、一片悲凉。

    邑尘当然隐约感觉得到两人之间即将再起变化,只是在事未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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