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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短篇小说选 (第4/13页)

呀?!”他握紧拳头吼道。

    “但是,先生,请您…”

    “您是什么人?我在谁的面前忘乎所以?您姓什么?”

    “我不知道您这是为什么,青年人?您干吗要打听我的姓名?…我不能说…我最好是与您一起走。我们一起走,我决不落后,我作好了一切准备…但是,请您相信,我应该得到更加有礼貌的语言!在任何地方都不应该丧失精神,即便您心情烦乱(我猜得到您心烦意乱的原因),那至少也不必忘乎所以…您还是一个非常、非常年轻的人!…”

    “您年纪老与我有什么关系?真是稀罕!您给我滚开,您怎么在这儿跑来跑去!…”

    “为什么我老?我算什么老人?当然,论资历,我是老人,不过,我没有跑来跑去呀…”

    “这是一看就清楚的!您快滚开吧…”

    “不,我和您在一起,您不能禁止我,这样做我也是与此事有关连的人,我和您在一起…”

    “好,那就轻声一点嘛,声音放低一些,闭嘴!…”

    他们俩人一起登上台阶,沿着楼梯登上三楼。里面黑漆漆的。

    “站住!您有火柴吗?”

    “火柴?什么火柴?”

    “您会抽烟吗?”

    “是的!有,有,在这里,这就是。您看,等一等…”

    穿熊皮大衣的先生手忙脚乱。

    “呸,多笨的家伙…见鬼啦!好像,这个门…”

    “这…这…这…”“这…这…这…您嚷什么呀?声音放低一点!

    …”

    “先生,我在克制着呢…您胆子大,正是这样!…”

    火光闪了一下。

    “唔,正是这样,您瞧,铜牌!这就是鲍贝尼津家。您看见没有:鲍贝尼津?…”

    “看见啦,看见啦!”

    “轻——点!怎么,火灭啦?”

    “灭啦。”

    “要叩门吗?”

    “对,要叩门。”穿浣熊皮大衣的人回答道。

    “您敲吧!”

    “不,为什么要我敲呢?您开始,您先敲吧…”

    “胆小鬼!”

    “您自己才是胆小鬼呢!”

    “给我…滚…开!”

    “我真后悔,不该把秘密告诉您,您是…”

    “我?我怎么哪,嗯?”

    “您利用了我的心情烦乱!您看到了我心情烦乱…”

    “够啦!我不过是觉得可笑罢了!”

    “您为什么在这里?”

    “您又为什么呢?”

    “您的道德真高!”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怀着满腔愤怒说道“唔,您怎么说起道德来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才是不讲道德呢!”

    “什么?!”

    “是的,照您的意思,每一个受屈辱的丈夫都是草包罗!”

    “难道您是丈夫?丈夫不是在沃兹涅申斯基桥上吗?您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缠住我不放?”

    “因为我觉得您就是情夫!…”

    “您听着,如果您继续这样对我说话,那我就要肯定,您就是草包,您知道我是说什么人吗?”

    “您想说我就是丈夫!”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说完,好像被开水烫了似地,不断后退。

    “嘘!闭嘴!您听…”

    “这是她。”

    “不!”

    “呸!多黑呀!”

    一切都静下来了。鲍贝尼津家里传出一阵喧哗声。

    “我们干吗要吵架呢,先生?”着浣熊皮大衣的先生悄悄说道。

    “真是活见鬼,是您自己生气的嘛!”

    “但是,是您使我受不了才生气的。”

    “闭嘴!”

    “您得同意,您还非常年轻…”

    “您给我闭嘴呀!”

    “当然,我同意您的想法,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丈夫,是草包。”

    “您能不说话吗?啊!…”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凶狠地追查倒霉的丈夫呢?…”

    “这是她!”

    但响声这时又没有了。

    “她?”

    “是她!是她!她!可您为什么要忙忙碌碌,四处张罗呢?

    又不是您的不幸!”

    “先生,先生!”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喃喃说道,他面色惨白,不断哽咽。“当然,我心情烦乱…您已经看够了我的自卑自贱,不过现在是黑夜,当然,明天…明天肯定是不会见面的,虽然我并不害怕与您相见。她丈夫不是我,而是我的朋友,他在沃兹涅申斯基桥上,确实是他!那是他的妻子,旁人的妻子!他是一个倒霉的人!我向您保证!我和他熟得很,您等一等,我把全部情况讲给您听。我和他,正如您所见到的,是朋友。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为他而焦急心碎了。这情形您是看见的。我几次对他说过:你干吗要结婚呢?我的朋友!你有地位,你有吃有穿,你是一位体体面面的人物,干吗要拿这一切去换取一个女人的撒娇、任性和卖弄风情呢!你要同意啊!可是他说,不,我要结婚,要家庭的幸福…好啦,现在看你的家庭幸福吧!起初,他自己欺骗别人的丈夫,现在轮到他喝苦酒了…请您原谅,我这么解释,是出于不得已!…他是个倒霉的人,正在受苦,您瞧!…”这时,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狠狠地抽泣了一下,仿佛要痛哭嚎啕一番似的。

    “让他们都见鬼去吧!天底下傻瓜还少吗!?您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人非常愤怒把牙齿咬得格格发响。

    “嗯,此后您会同意的…我对您是光明磊落、坦诚相见的…您这是什么口气啊!”“不,请等一等,您一定要原谅我…您贵姓?”

    “不,干吗要您知道我的姓呢?!”

    “啊!”“我不能把姓名告诉您…”

    “沙布林您认识吗?”青年人迅速说道。

    “沙布林!”

    “是的,沙布林!啊!(穿腰部带褶子大衣的先生在这里有点故意挑逗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您明白了吗?”

    “不明白,先生,是哪一个沙布林?”穿熊皮大衣的先生木然回答“根本不是沙布林!他是一位可敬的人物!您嫉火中烧,我可以原谅您的无礼。”

    “他是个骗子,出卖灵魂,贪污受贿,盗窃公款,是个大坏蛋,很快就会上法庭受审的!”

    “请原谅,”穿浣熊皮大衣的先生吓得面色苍白,说道“您不了解他,我看您对他一无所知!”

    “是的,我没见过他的面,而是从与他很接近的人口中了解到的。”

    “什么人,先生?您看,我心烦意乱,神情不安,您看见…”

    “傻瓜!醋罐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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