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_朱颜血海棠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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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血海棠1 (第11/24页)

来买白天德的人头,为青红姐报仇的。”

    一提到青红众人就心情沉重,说起来那车烟土能顺利劫到也与青红有莫大干系。受囚期间,青红被轮jianian至神智不清,朦胧中无意识地听到了蹂躏她的两个保安团员聊大天,说起有批烟土将于月内沿着什么线路送走,当下暗记在心中,果真这情报还来得及派上用场。

    海棠扬起眉,英气飞扬,毅然说道:“就这么定了,金花,你随我下山,银叶,你代我坐镇山寨,如果三日后不返,定是身陷不测,不许报仇,分了寨里的财物和烟土,各自下山远远避开此地。”

    她望着眼睛通红的唐牛“我答应你,一定为青红报仇,想方设法也要宰了那了畜生。”

    “棠姐!”众人皆跪下,泪水盈眶

    一日后,海棠和金花秘密出现在刘溢之的家中,有前事在身,海棠不免有点尴尬,倒是刘溢之爽朗过人,笑道:“不打不成交啊,想不到名震大湘西的黑凤凰秀外慧中,见面更胜闻名。”

    海棠道“岂敢,县长,海棠是陪罪来了。”

    冷如霜也出来见她,双姝相见分外惊喜,并无半点芥蒂,一股暖流在心中穿过,携手在刘宅后花园里漫步。

    “jiejie,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海棠苦笑“只想做个普通人,过上正常的生活而已。”

    冷如霜惊讶地说“要做人上人还难说,做个普通人难道很难吗?”

    “命运总是难以预料,别人很容易的事可能对我很难,”海棠看着前方,眼中光芒闪动“不过,只要有一个梦,不放弃,就总会实现的。”

    海棠固然处处谨慎。金花更是茶水不喝,按着怀中的驳壳枪,警惕地打量四周。

    刘溢之有些不悦,说他这里连卫兵都撤走了。言下之意是将全家性命都作了人质,交付给了海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海棠本就是爽朗之人,闻言璨然一笑,的确显得自己有些小气,索性稍放怀抱,慨然同意与他们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相当融洽。金花专挑他们先尝过一筷的菜再挟给海棠吃。冷如霜很细心,看出一些端倪,便不再劝菜,倒是海棠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笑之下,妩媚横生。

    刘溢之再一次由衷叹道:“海棠姑娘不穿武装换红装,定会羞杀天下多少女子。”

    海棠谦道:“县长过奖了,您夫人才真正是倾国倾城。”

    饭后,刘溢之叫下人扶冷如霜回房休息,他与海棠摆茶面谈,言笑晏晏间,海棠突然感到四肢越来越沉重,有点抬不起的感觉,暗中试了一下,果真如此,脑袋也有些发晕,她暗暗吃惊,心知中了算计,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努力站起来,说:“县长,我想我们改日再谈。”

    刘溢之端坐在椅子上,微笑道:“请便,不送。”

    金花身上的药性发作得更快,刚迈步差点跌跤,海棠寻思今天是走不出这门了,便瞪着刘溢之“想不到你们也是食言而肥的小人,怪我瞎了眼。”从腰里掏枪想制住刘溢之,却发现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气力。

    刘溢之摇摇头道:“不要白费力气了。”

    话刚落地“砰”地一声,海棠带着椅子玉山倾倒翻倒在地。

    刘溢之望着两个昏迷落擒的女子,脸色颇为复杂,叹惜一声,把金宝把解药拿进来。他也同样失去了力气,只是份量轻一点而已。

    “夫人呢?”

    金宝说:“刚喂了解药,很快就会醒了。”

    有人在门外放肆地说道:“县长敢拿夫人作为诱饵牺牲,小弟真是佩服得很哪。”

    大摇大摆推门而入,正是海棠必欲杀之而后快的白天德。

    刘溢之皱眉道:“人都交给你了,你也要记得军令状,三日内找回烟土。”

    白天德怪声怪气地说道:“放心县长大人,这点小事什么时候难倒过我白某人?”他转到两名女子身边,嘻笑道“这个高的从打扮看像是名满天下的黑凤凰,老子来瞻仰瞻仰到底是何尊容,不会像母夜叉吧?”

    低头往地上看去,海棠侧身躺着,看不真切。白天德挑起脚尖把她的脸翻过来,突然惊疑不定,再仔细打量了几番,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原来是她。”

    “你说什么?”刘溢之没有听清。

    白天德大笑道“我在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将手一招,进来了几个保安团的士兵,将两个女子用麻绳五花大捆,抬了出去。回头略一揖。

    “标下告辞!”

    “你这种人渣也配谈天道?”刘溢之望着洞开的门外黑洞洞的天空,仿佛真有天道在看着他,心内矛盾之极,再无丝毫畅快之意。

    第六章 覆灭

    整个过程其实都是白天德的精心策划。

    那日刘溢之接信后,就召来了白天德研究对策,白天德眼珠轮几轮道:“我倒有个妙计,就看县长您老人家有无此胆识了,包括夫人,可能都要担上一些风险。”

    刘溢之当即道:“我不成问题,不可让夫人涉险。”

    白天德道:“这个绝对安全,全包在小弟身上。”

    他附耳说了一通,听得刘溢之心惊rou跳。

    刘溢之本非jianian恶之人,但自幼饱读诗书,对纲常伦理、正邪之分看得很重,官是正,匪是邪,猫鼠焉能同榻?终使海棠再有可怜之处,可恕之道,那也得主动投诚自首才是正理,哪还有劫烟土以挟持之理,法理难容,不可轻纵。

    私心里,刘溢之却也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表面上,上次人质交换事件没起多大波澜,实则没有不透风的墙,像长了翅膀早已偷偷飞入了千家万户,成了沅镇士绅走贩茶余饭后的佐料,固然有笑话白天德的无能失算,更多恶趣味却集中在美貌的县长太太落入匪xue之事,版本越传越多,越编越极尽下流龌龊。讲的人固然是口沫横飞,听的人自然也春心sao动。

    世人飞语本无足挂齿,偏生刘溢之那日赶回来,发现冷如霜从内到外都是穿的匪首海棠的衣服,且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匪帮的遭遇,加之白天德添油加醋描绘她如何护着匪帮,更不由得他疑窦丛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刘溢之才三十出头,上有靠山,家有豪财,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料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丑事,颜面尽失。他心机深沉,又深爱冷如霜,不会在她面前表露什么,却将一腔怒火尽数泼向罪魁祸首的海棠,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然今日一见,海棠风采过人,襟怀坦荡,并非传说中的那等恶人。心中已感踌躇,拿不准自己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更大的麻烦是自己如何跟冷如霜交待。

    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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