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_卷二十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卷二十 (第6/8页)

桑田的事无从看到。若以此为由说不让我等回去,是我不能明白的第八点。

    足下胸怀宽广值得信托,书识囊括文士之林,从洪荒之世到幽、厉时代,像我等现在,还有那样的人吗至于《春秋》,才稍可商讨。姬周宗庙崩塌,霸道惑乱凶残,有的是政出多门,有的是臣下德薄,像鲁臧孙文仲作为友好国家的宾朋访齐,反而被齐国囚禁;周伯作为天子的使臣并无罪错,却遭受戎的攻伐,春秋晋箕卿出使被邾人强迁到别的馆舍,唐成公到楚国因有两匹好马被茎人看中,唐成公不给而被拘滞三年。遣不是贪乱的风气所致吗?能作为当今的范例吗?至于秦齐都想称帝,天下争雄,或者交结赵国而侵犯燕国,或者联合韩国而算计秀困,或者在楚殿寻求结盟,或者在豢庭抢夺璧玉,用输送宝鼎来托付齐王,用一马拉的小坐车诱载客卿范睢入秦。此外群邪油嘴滑舌,或势均力敌,各有千秋,谈不上罪错,如兄弟一般。等到沛丰邑中阳里汉高祖秉承天命,天下同规,巡视中国,没听说有拘押羞辱的。待到三方称霸,孙则甜言媚态,曹则委曲欺诈而四方笼络,年年有官车到句吴,岁岁有使臣通庸蜀,那么讥嘲很险厄,玩笑已加深,尽兴交游谈笑罢了,谁说猜疑忤逆呢。假若搜寻以往的事例,倘若有以前的踪迹,恐怕是乱世的jianian谋,不是治理邦国的好策略。

    还听说,黄帝与炎帝时代,社会风气有浮薄和敦厚的不同,蛟龙腾跃、麒麟出世,王道霸道虽说有差别,但没有不推崇君亲铭刻碑板器物以赞颂他们的功德,敦促敬长养亲以治理百姓,国家部门干预,竟没有改换。我侍奉亲长有违冬温夏清做人子的礼节,还连着离乱,贼寇猖獗,致使官民四处流散。萧车无人驾御,王舫谁来把持?回望家乡,还有什么心绪活在天地之间?自己并非像夜郎那样由廪竹而生,也不是像采桑女在空桑树中拾得婴儿那样是捡来的。过路的人怀着情感,也会相互同情。常言道挑拣官位任职,不能说是孝,选择有利之事去攀附,不能叫做忠。况且我主承接天道,为前王之伴驾。郎官吏属悉明经义,冥顽不孝之人亦懂得礼仪,检查四方、知晓教化。衹要是年老高寿之人,都会像夏后氏和周那样东序西胶地予以敬重赡养。我以圭璋玉帛般的南尚品格、美好资质,到贵朝出使访问,遇上世道动乱,汇聚了人民的厄运,连年累载,不能像徐元直在刘备处提出到曹营侍奉老母的请求,含泪吞声,长对公间的怒容,一点情理的诉说,也将同触摸龙的逆鳞似的激怒人主,忠孝的话语,都皆该当咬破舌头以作失言之戒。这是不去谋取的,不是要依赖他人啊。

    而且兄弟的友爱。怎能忘怀?妻子儿女之情爱,谁能不被拖累?以清河公主的高贵身份,筮毖主办文书佐吏的家室,不管其高贵卑贱,都被驱赶掠夺。自从侯景丑虏在东南作祸以来,饥饿的百姓被抄掠贩卖;台署郎官在墙壁之间一起挨饿。何况我生离死别,历经多年,家中妻子儿女,哪还谈得上挂念二字。我如能够回到家乡,亲身cao持,也许还能帮助他们免遭凶犯残害。隔绝四方的消息,秦国的华阳君被说成是乱臣,百姓没有冤屈,汉朝的孙叔敖被称作良相。足下才学高、声誉好,参与处理国家大事,犹如周文王遇见姜太公,听到的是《诗》、《礼》般高谈宏议。可是关系朝中大事的商谈,竟不曾夸赞自己的主张,皇宫禁苑的良谋,怎能相及,并不像趟筒子的直臣周舍那样直言争辩,倒类似束汉太傅胡广而随大流。为什么就没有直言进谏之臣呢?岁月如流水,人生有几何。清晨看到南飞雁,这颗心也跟着到了江淮,晚上望着牵牛星,情思驰向了扬越。早晨心怀千种悲伤而掩面哭泣,夜晚有万般愁绪在腹内萦回,自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足下一向擅长言谈,更兼深明义理,就像漠丞相匡衡令人开颜欢笑的演讲,晋尚书令乐广使人静心倾听的言谈,一向不明白想探问,谁能清楚地告诉我。如果我的话是错的,回信我定会理解,如我罪当死,甘愿被斧砍锅煮,为什么足下衹是拘泥不语,咬着舌,低着头呢?假如我说的这些有点道理,还希望矜悯眷顾,又何必一定让我们死在齐国都城,给赵魏幽并之地加一点尘埃,多一片白骨?遂使得西汉东平思王因思念京城而死,后出现坟头上大树都倾向京都的悲剧。温序死节,光武帝赐葬渣堡城西,其子过昼梦见父亲诉说思乡之苦。多次请求放返故里,悲伤之情,与日俱增。 遵彦始终没有回信。直到江陵被攻陷后,齐送贞阳侯萧渊明为梁的嗣君,才让江陵跟他返梁。梁太尉玉僧峦起初拒绝萧渊明入境不肯接钠,萧渊明的来往书信,都是途箧的手笔。等到龃塱入凿,得到筮堕大为高兴,接待赠送,礼遇十分优厚。任徐陵作尚书吏部郎,主持韶诰事宜。那年陈霸先率兵诛减王僧辩,进而讨伐僧辩的心腹义兴太守韦载。当时任约、徐嗣徽乘虚袭取石头城,徐陵为感激王僧辩先前知遇之恩,就投奔任约处,待到陈霸先荡平任约等,赦免徐陵不予追究。不久以徐陵为贞威将军、尚书左丞。

    绍泰二年,徐陵又出使到齐,回来后授任给事黄门侍郎、秘书监。陈高祖霸先受梁禅位时加徐陵散骑常侍,尚书左丞照旧。天嘉初年任太府卿。天嘉四年升任五兵尚书,领大著作。天嘉六年任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当时安成王陈顼为司空,凭着皇帝弟弟的尊荣,权势压倒朝野。直兵鲍僧散凭藉安成王的威权压抑诉讼,大臣没有敢讲的。徐陵听说这件事就写奏章弹劾,让御史台的属官跟着他,带着奏案上朝。世祖陈蓓见徐陵身着朝服庄重严肃,正气凛然像不可冒犯,也随之严肃面孔端正坐姿。徐陵上前诵读奏板,当时安成王陈顼正侍立殿上,仰望世祖皇童,变脸变色,冷汗直冒。徐陵让殿中御史把安盛王带下殿来,于是弹劾免除塞旦适侍中、中书监职。从此朝廷上下为之肃然。

    天康元年,徐陵调任吏部尚书,领大著作。继认为自凿塑后期以来,选拔授官大多失当,于是整理列举国家主要法典,综合审核才智资历是否同所任职官相一致。当时有冒进求官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