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万里行_第二十四章报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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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报应 (第2/4页)



    他非常专心。

    终于,有鱼咬钩了。

    任至愚提了鱼竿,发现这条自相当大,看来不下二三十斤。

    任至愚双手握竿,一叫劲,一条黑色的大鱼破洞而出,水花飞溅,声势惊人。

    奇怪的是,这条“大鱼”居然长着两个手、两条腿。

    任至愚知道不妙,手一松钓竿,转身就往岸上跑。

    他跑得的确不算慢,足尖只点了两下,身子已掠出六文开外。

    他的暗器功夫也不错。他转身时,双手已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暗器,随着身子的纵跃,双手连发,暗器如暴雨般向后面打出。

    转眼间,他已上了岸。

    岸边有一丛丛的黄芦草,虽已枯黄,但仍然很密。任至愚冲过一丛黄芦草时,草丛中忽然飞起根绳索,缠向他腰间。

    任至愚的反应的确也不慢,身子一矮,已从绳索下钻过,冲出三四丈远,迎面忽然又砍来两把刀。

    任至愚想也没想,双手施展擒拿术,扣住敌人的腕脉,一叫劲,将两名敌人抛翻在地,自己仍然发力往狐狸窝方向冲。

    对面是一道土坎,任至愚料定土坎后面必有埋伏。他只有突然加力,以求一冲而过,给埋伏的敌人猝不及防。

    他还没来得及加力,土坎上已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美丽,面带冷笑的女人。

    任至愚猛一下停住脚,双目瞪得滚圆,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女人。

    不断有人从土坎后面、从黄芦草中站起来,围住了任至愚,他却像根本没看见他们。他的注意力,已完全集中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许久,任至愚才吁了口气,喃喃道:“真想不到会是你。”

    这个女人,就是天马里已故堂生山至轻的独生爱女山月儿。

    狐狸公主山月儿。

    冯大娘回到她的酒店里,小江正在等她,一见她就急匆匆赶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你那边怎么样?”

    冯大娘悻悻道:“还会怎么样?老样子!他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跟他说什么都没反应,就跟他身上那根不中用的玩意儿一样。扶不起来。”

    小江怔了一怔,跺脚道;“这该如何是好呢?…水无声是最佳人选,他不动,别人可没法动啊?”

    冯大娘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进了里屋。

    小江连忙跟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掩好门,凑到冯大娘身边赔笑道:“舵主,累了吧?”

    冯大娘气呼呼叱道;“累个屁!”

    小江低笑道:“舵主,何不躺着歇歇,小的给您按摩按摩?”

    冯大娘睑一沉:“你要作死?”

    小江连忙跪下,惶声道:“小的不敢,实因小的原是剃头出身,往日也常在大户人家间来往,为太太小姐们梳头,顺带也常帮她们拿捏拿捏。小的不敢说自己手艺多精,但确实是一番好心想为舵主解乏。”

    冯大娘面色顿时和缓了许多:“是吗?”

    小江磕头道:“小的怎敢欺骗舵主?”

    冯大娘想了想,又看了看小江,偏着脑袋又想了想,才谈谈道:“好吧!我就让你试一试,不过,…··”

    小江本已往起爬,一听到“不过”二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冯大娘满意地哼了一声,声音也柔和多了:“不过你可仔细着,要是弄疼了我,看我不吃了你。”

    小江道:“不敢,不敢。”

    冯大娘看着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用脚尖在他额上点了一下。“起来吧,没用的东西!”

    小江应了声“是”这才站起身来。

    冯大娘欢笑的脸忽然又阴沉下来了:“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小江道:“差不多了。任至愚已经答应先下手为强了。

    只是他还很担心一个人。”

    “谁?”

    “水无声。在狐狸窝里,现在只有水无声拥有最强的实力,他的铁骑杀手几乎无人能敌,而且他本人的武功也实在深不可测。”

    冯大娘撇了撇嘴:“告诉任至愚,让他别怕这怕那的,只管去做就是了,水无声自有老娘对付。”

    小江道:“是。”

    冯大娘忽又皱了皱眉:“任至愚呢?”

    小江道:“一大早就出去钓鱼去了。”

    “他近来出去钓鱼的次数好像也太多了一点吧?”

    “他说他想一个人静静地考虑一下行动的计划,他不想引起水家父子的注意。”

    冯大娘想了想,点了点头;“这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派人跟踪了吗?”

    “派了两个。”

    “嗯。…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都已到位,就等着您下命令了。只是新近来的一伙身分不明的胡人行踪鬼祟,看样子也是有所企图。”

    “要严密注意这些人的动静,随时向我报告。”

    “是”

    冯大娘伸了个懒腰,款款躺到了床上,她的声音里又有了些宿酒未醒的味道:

    “还不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送走了冯大娘;水无声的心情仍然没有好转。

    实际上自那天夜里冯大娘杀死赵唐后,他的心情一直没有好过。

    他拚命想忘记那次沙暴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

    他无法忘记。

    山月儿的身体在他的折磨下扭曲…·这感觉,他永远也忘不了。

    复仇的病狂、快意的残暴,在他心上烙下了如此鲜明的印迹,就算他以前曾经是魔鬼,他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强暴的女人,竟是他痴恋了那么久的山月儿,他怎么能相信那残忍疯狂的一幕就是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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