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万里行_第二十四章报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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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报应 (第1/4页)

    第二十四章 报应

    狐狸窝仍然像从前一样繁荣,甚至比以前更繁荣。这里的人们依旧说话不算话,骗死人不偿命。

    与以往不同是,近来狐狸窝里来了许多外面的人,而且是来定居的,这些人的身分来历也杂得很,三教九流。

    五湖四海的都有。

    人一多,地方上就不会太安定,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一天一天多了起来。当然了,这并没有影响狐狸窝的繁荣。

    可这现象却引起了狐狸窝当权者的高度重视。

    狐狸窝现在的主人,当然就是“玉面狐”水至刚,他同时也是“天马堂”的现任党主。

    “绍兴狐”墨至白仍然管他的钱粮。“鬼影狐”吴至俏和“卧狐”任至愚仍然无所事事。“狐狸王子”水无声仍然负责狐狸窝的治安,而冯大娘仍然做她的老板娘。

    不同的是,冯大娘已不常呆在她自己的酒店里,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水无声那里。

    她还没有嫁给水无声。

    水无声曾经发过誓一定要娶她的,可现在水无声绝口不提这件事,就好像他已将自己的誓言忘到爪洼国里去了。

    冯大娘是个很识趣的女人,他既然不说,她当然也不会提。

    她好像已满足于仅仅作他的情人。她从来不限制水无声自由,如果水无声要找其他女人,她会高高兴兴地替他拉几个来。

    但如果她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也决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水无声就在冯大娘身边。

    “你还没有拿定主意?”

    冯大娘的声音带着宿酒未醒的意味,听起来滞涩缠绵,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水无声仰在毯子里,两眼望着屋顶,好像在发呆,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冯大娘轻轻叹了口气:

    “当断则断,是谓大丈夫。当断不断,反遭其乱,你该拿定主意了。”

    水无声还是没说话。

    半年多来,他已削瘦了许多,脸色也憔悴得很,做什么事情也都无精打彩的,一天到晚,脸上连点笑模样也没有。

    冯大娘往上靠了靠,把他抱在怀里,慢慢晃动着:

    “这并不是犯上作乱,我们并不想使天马堂的长辈们威风扫地。我们只不过请他们退隐以安享晚年而已。”

    水无声完全像个木头人,不说话,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

    “他们也该享清福了,cao劳了一辈子,也该休息了,你说是不是,你说呀?

    水无声无言。

    冯大娘喃喃道;“你不该这样子的。你想的总是太多,你的心太累了。只要你有信心,我会帮助你重振雄风的。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瞧不起你,每个男人在一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次完全不行的,可不要紧的。”

    水无声忽然发怒了。他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推开,冷冷道:“穿上衣服,你走吧!”

    冯大娘居然也没有生气,文文静静地拾起衣裳,一件一件慢慢往身上穿。

    临出门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站在门口停了片刻,才低声道:“你要小心一点。这里的外人已经太多了,我担心这几天会出什么大乱子。”

    水无声依然保持沉默。

    冯大娘轻轻一叹,拉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墨至白这几天总有一种大锅临头的感觉。这让他非常不自在,坐卧不宁。

    狐狸窝忽然间来了这么多外人,而且看样子这些人都怀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谁晓得什么时候这些人会突起发难呢?

    这些外人中,来自中原野王旗的人反倒显得相对不那么可怕了。至少,野王旗的人不会想要他墨至白的命。他们只不过想要他的钱而已。

    他担心的是那些身分不明的外地人。他担心这些人可能和刁昆仑、铁至柔和夏至上他们有关,他担心这些人会要他的命。

    他虽然有这些担忧,却不肯说出来,不肯去和水至刚父子商量对策。自上回“谋反”事件之后,墨至白已越来越小心谨慎,总是顾虑到如何替自己找后路。

    他现在已不再是狐狸,反倒像是只狡猾警觉的兔子。

    吴至消近来也不似从前那么笑口常开了,就算她偶尔笑笑,神情也总有点怪怪的,就好像伯被什么人看见似的。

    以她那身神出鬼没的轻功,她当然有许多机会窥视狐狸窝里发生的一些很隐秘的事情。

    她看到了“阴谋”

    她看到的阴谋还不止一个。

    她虽然看见了这些阴谋,却根本无力阻止,也根本就没打算阻止。

    她只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她知道自己对参与阴谋的各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她没有得罪过任何一方,就算得罪过,也都不太厉害。

    她已老了,不仅人老了,心也老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度此残生,年轻时所有的欲望都随风而去了。

    从表现上看,任至愚比从前显得更忠厚老实了。他在狐狸窝的人缘一向就不错,现在就更好了。

    甚至和那些外地迁来的人,他也相处得很不错,经常去他们那里串串门。别人有什么困难,他也会很热心地跑东跑西帮忙。

    他见了水至刚,总是显得非常恭敬,一口一个“堂主”叫得十分诚恳,就好像他对水至刚的尊敬之意完全是发自内心的。

    他在路上遇到水无声,也总是很谦和,完全不以长辈自居。

    他甚至还时不时携了渔具,去察干淖儿钓鱼,常常一去两天不回,一副隐士的派头。

    今天任至愚又来钓鱼了。

    湖面上已结起了厚厚的冰,任至愚用随身带来的镐头在冰面上凿出一个大洞,在洞边铺上随身带来的毯子,自己端坐在上面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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