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300岁的女孩(含续)_第二章爱上300岁的女孩(含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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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爱上300岁的女孩(含续) (第8/9页)


    隔一年,娘生下一个弟弟。我五岁时,下头已有叁弟一妹。娘还想努力生孩子。

    爹最疼我,他不重男轻女,他爱我聪明。

    两岁半我诵完叁字经,二岁能默念菜根谭,五岁唐诗叁百首已背得大半,还会跟爹说:“这首是好诗!”“那首迂腐,我不喜欢!”

    “小小年纪即有见地,”爹总在人前夸我“若是男孩,将来必可光宗耀祖!”

    “女孩为什么不能?”我抗议。

    “毕竟不同,”爹说。他望天沈沈叹一口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局这么乱,当了男人,恐怕才没好运气!”

    大娘也疼我,视我如己出,我反而瞧不起自己的娘,和她疏远。我记得她问我是男是女时的失望。

    大娘雍容华贵,温柔贤淑,说话一口京片子,抑扬顿挫像唱歌。大娘比我的亲娘大十岁,但我亲娘却比大娘老得多。因为她不重视自己。

    亲娘在六岁时想帮我缠脚,被爹骂了一顿:“你懂什么,现在流行天足!”

    亲娘自己就是一双天足,可是在她那个时代,还被人瞧不起。

    “时代变了,早就变了!”爹是个识时务的人,虽然有时也不免书空咄咄,一肚子不合时宜。

    爹还是送我上学堂。我是当地唯一上学堂的女孩。我不容别人强过我,即使是男孩。

    他们只能在先生夸我时装做听不见;趁我回家路上揪我的辫子。我不搭理,反正那只是嫉妒。

    “你运气好,梦蝶,时代愈来愈开放了,将来也许你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做大事。”

    爹送我到武汉念中学。找了一个叫于大妈的寡妇照顾我生活起居,一起住在叔叔婶婶家。

    学校里的女同学不超过二十个,我当然是最出类拔萃的,在学业上。

    那时我有个最好的女同学叫刘司棋,她是湘潭一个大地主的女儿。她的功课绝无我出色,但她有出色的外貌,个儿娇小,是男孩子都会喜欢的小美人。

    本来我们是一起哭一起笑的好友,曾盟誓要成结拜姐妹。

    一封信折裂我们之间的友谊。

    那是一封情书。寄信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黎 大。

    这封信先转至我的手中。

    他从背后叫住我:“徐梦蝶同学。”

    我回头,见是他,大吃一惊。在学校中谁不认识他呢?他的体育一级棒。

    也没有人不认得我,我是学科状元。

    我脸红心跳,以为他有事对我说。不然为何唤住我的名。当时男女还是不大来往,风气末开。

    我故作矜持:“有事吗?”

    他羞涩的递给我一封信。我考虑了叁秒钟,才伸出手接过。我以为他写情书给我,天上掉下来好事,我思慕他已久。

    “请帮我…转给刘司棋同学…”

    他期期艾艾的说。

    我虽未失态,但失望已极。原来他喜欢的是刘司棋。

    刘司棋收到这种情书,少说也有百封,偏没一封写给我。我心中总有不平:我虽然不如司棋甜美,但也丝毫不丑怪,为何没有人青睐?

    “你太好了,他们不敢抬头看你。仰之弥高,望之弥坚!”司棋安慰我。

    司棋是个善良的女孩。

    我也信以为真,对自己不受男孩喜欢并不在意。但当我得知黎 大也追求司棋时,我的怨气已无法抑制。

    男人为何都喜欢美丽而没有头脑的女人?

    我挣扎许久,才把信给了司棋。我以为,司棋处理这封信的态度会像处置前一百封信一样,当笑话念给我听。

    她没有这么做。显然她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发了半晌呆,问我:“该怎么回?”

    这下子,两个巴掌可拍得响了。

    她无助的看着我:“我的文科不行,字也丑,你帮我出个主意好了。”

    司棋本性良善,但不够聪慧,父亲送她来念中学,是为炫耀他新派作风,为女儿买个文凭,嫁个文化人,反正家中不缺这笔钱。

    我犹豫一下便答应了。至少,我可以把我的情以文辞达意,交在黎 大手上。

    写了第一封,还有第二封,第叁封。

    黎 大回信盛赞我文学素养。发信人虽是刘司棋,但我只觉得他在夸赞我。

    一往一覆许久,双方都未要求正式约会。

    我动了手脚。发了一封刘司棋未过目的信函给黎 大,我约他某日七时在城垛下见面,而且未曾告诉司棋这件事。

    他自然守约。女人约男人,男人哪有不到的道理?

    他自然空等,因为司棋并不晓得。

    当日寒风刺骨,到了八时,我伪装无意经过,叫住冷得缩头缩脑的他:“喂,你怎会往这里?”

    黎 大不隐瞒:“刘司棋叫我在这儿等。”

    “她怎么会不来?”我故作吃惊。

    “我也不知道。”

    “怪事,啊!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什么怪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细心解释“司棋的信一直都由我代回。写信的对象除了你,还有市中心那所大学的一个生物科学生,她叫我今天写信约那生物科学生,明天约你在这里,我把日期全搞在一起?”

    “不只我?”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上气得一脸通红:“岂有此理!”

    “你要原谅她,司棋什么都好,就是贪玩。”

    “原来她是那种女人!”他气愤大喊。

    “我代她向你赔罪。”

    黎 大气呼呼的转身要走,我叫住他:“喂,你吃饭没有。”

    “没有,哪有心情?”他一脸倒楣状。此刻他必恨死了刘司棋,我幸灾乐祸的想。

    “我代她陪罪,请你到城南陕西馆子吃羊rou膜子!”我找了好藉口。“你在信里说你爱吃这种东西!”

    “她连信都给你看?”

    “不只,还是我回呢!”

    “原来与我通信的人是你?”他面色渐和煦“唉!可麻烦了你这位高材生。”

    一夜相谈甚欢。我是他在那绝望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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