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沙漏的妖精_第七章满月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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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满月酒 (第4/4页)

”,说完瑶妈抱着女儿走进里屋。

    发伯陪客的同时,也不忘了抽空进去看了两趟。看看瑶妈是不是盖好了被子,看看女儿是不是睡得安逸…

    大伙儿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夜越深便越困,打牌的人会不时的提醒上家说:“轮到你出了,快点!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院子里伫立在雪地中的泡桐树已经可以模糊看见,天快亮了。

    发伯也困得睁不开眼,这一段时间都在忙里忙外,差不多一个月了。可心里却格外的轻松,人一生就三五场大事儿,这也算是办完了一件人生大事。

    天一大亮,客人们便道别离开。请来帮忙的乡亲需要留到最后,走之前按照乡俗是要给他们每个人一份礼物的,老冯家要以此来感谢大家没日没夜的几天忙碌。

    山里有的人家会称一份大米或是买一双鞋子之类作为谢礼,发伯一个人太忙没时间去办,已经想好了要包红包。反正都是花钱,可能钱对大家来说更实惠一些。

    发伯对瑶妈说:“准备给帮忙的每人包个红包!”

    瑶妈感到有些奇怪,这事儿之前从未听男人说起过。她问道:“没安排东西吗?”

    “这天又冷路又滑,从霜河背东西回来很困难,反正是花钱,包红包是一样。”

    “这哪能是一样的,买东西的话一人一块肥皂就行了,那才五角钱的事。封红包的话起码要一块二,你不会算账?”,瑶妈原来是算了经济帐才对发伯的做法不满。

    “一块二怎么拿得出手,这又不是生冯雨沐那个年头。这又过了四五年,一块二早拿不出手了!”,发伯平日里在外吃酒,多少了解山里封红包的“行情”

    瑶妈脸色变得很难看,愤愤地说:“那你还想封多少?请那么多人帮忙,从霜河背点东西回来不行吗?那你请他们做什么。这下倒好,十几块钱可以做事非让你搞得几十块钱了。”

    发伯赶紧伸手制止瑶妈的声音,生怕外面的人听见。他压低声音说:“东西已经都没买回来,前几天一忙没顾得上和你商量一下这个事…,就自己作主了!”

    “反正这个家里有我不多无我不少,什么事情让我做主呀?有你不就行了吗?钱是你挣的,怎么花你说了算。以后不要问我,我也不想听!”,瑶妈明显生气了。

    “别这么说嘛,这不是和你商量着吗?”,发伯很是委屈,没想到一件小事儿会落得一大堆埋怨。

    “你什么都安排好了,给我讲一声也叫商量?”,瑶妈根本不认同发伯的说法。

    “之前一忙忘记跟你讲了,现在想商量一下到底封多少才合适。”

    瑶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丢下了一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自己看着办吧!”,然后转身走了出去,经过客人身边也没向别人打个招呼。发伯对瑶妈这样的态度很是失望,但也对自己事前没和她商量感到自责。

    最终还是只包了一块二,不是发伯舍不得钱,只是怕瑶妈事后借这件事数落太久。已近年关,发伯不想家里有争吵不太平。

    按来帮忙的乡亲人头数包好红包,发伯叫来支客说:“这些你拿着,是我们冯家一点意思,帮忙的人一人一份,表示表示!”

    支客说:“搞这么客气干啥?乡里乡亲的来帮你捧个场,哪要收什么红包。这让我们多不好意思,你说不是不呀?”

    “只是个礼节,祖祖辈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表示下感谢也图个吉利!”,发伯笑着说。

    支客只好接下红包说:“好嘛,我来帮你发啊!”说完清点了一次数量,问发伯说:“一共是二十二个,是吧?”

    发伯点点头说:“是的,好像记得请了二十二个人帮忙!”

    “没事,先从厨房里开始发,有多有少都是你的事。”,支客爽朗地笑起来。

    “那是,那是!”,发伯应和着。

    支客想知晓一下红包里面的数量,这样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呆会去发的时候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他小声问发伯说:“包的是多少,问一下心里有个数。”

    发伯脸一红,觉得这数字有点小,腼腆地说:“只包了一块二,没办法。拿不出手,你可得帮忙多担待点儿!”

    “这还少呀?一块二哪里少,这年头不少了!在山里几家包得起这个数?多数都只八角,最多一块。”,支客在这方面可以说见多识广,他确信一块二已经够多。

    从厨房开始发红包,支客大声喊道:“来,这是你们的。冯老师包的红包,月月红啊!”,帮忙的人听到月月红便知道是包的一块二。

    看乡亲们都还满意,发伯也就安心了。

    满月酒的cao办,冯雨瑶向大花山里的人宣告她的到来。在这个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的时节里来了,不带一丝尘染。发伯希望她如这世界的白一样,纯洁无睱。她的到来给奶奶增添了笑容;为发伯增添希望;唤醒瑶妈的慈爱温柔;也给冯雨沐送来了成长路上的伙伴。

    寒冬面前,衣服能给冯雨瑶的温暖远远不够,裹了厚厚的毯子她还是会冷。她需要mama给她一些体温,让她感受到暧。她来的不是时候,因为这个季节真得太冷,三九四九是一年里最冷的时节。

    田间的冬麦缩紧身子低头藏在雪里熬着冬季,凛冽的北风呼呼从大花山里刮过,怒嚎着像咆哮的野狗。风是把无情的刀,在山坳的雪地里划出一道道伤痕。紧跟而来的风更加肆掠,已将山上的树木冻得麻木僵硬,这个冬天都不会再还给它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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