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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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4页)

    第十一章

    玛茨科和兹皮希科到达波格丹涅茨的第二天,就到他们老家附近四处去看看;他们立刻想到兹戈萃里崔的齐赫告诉他们的话没有错,果然一开始他们会感到不很舒服。

    耕作方面进行得还不错。有好几处田地正由修道院长安置在那里的农夫们在耕种。波格丹涅茨本来有很多耕地;但是经过普洛夫崔一役“格拉其”族伤亡殆尽,缺乏劳动力;后来,又经过了西利西亚的日耳曼人侵犯,接着又是拿仑支同格尔齐玛尔奇克两个家族的战争,于是富饶的田地上都长满了树木。玛茨科也无能为力。几年来他一直想从克尔席斯尼阿弄一批农民过来,租回给他们种,可惜自白地费了力气,他们都不肯来,宁愿留在自己的一小块一小块土地上,不愿耕种别人的土地。可是他的招募毕竟吸引来了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历次战争中,他又俘获了几个奴隶,把他们配了婚,让他们在这里住下来;这样,村里的人丁就兴旺起来了。但是,这对他说来,却是一件繁重的工作;因此他一有机会,就把整个波格丹涅茨抵押出去,认为让这位有权势的修道院长去把农夫移居到这片土地上来会比较容易些,他也设想战争会给他和兹皮希科带来人手和金钱。事实上,修道院长确是精力旺盛的。他派了五个农户来补充波格丹涅茨的劳动力;他增加了牛马牲畜,后来又造了一所谷仓、一个马厩和一所牛舍。但是因为他不住在波格丹涅茨,房屋并没有修理。玛茨科本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这座小城已经围上一道沟和栅栏,哪知结果却是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个样,不同的只是,墙壁比以前更倾斜了,看来似乎还低了些,因为墙壁都往地里陷得更深了。

    这间屋子有一个大厅、两个有套房的大房间和一间厨房。房间里有牛膀胱做的窗户;每个房间中央有一座石灰做的火炉,烟从天花板上的一个洞孔出去。在现在被烟熏黑的天花板上,先前总是挂着熏野猪腿、熊腿、鹿腿、麋鹿的后股、一爿爿牛rou和一卷卷香肠。但是现在,这些钩子以及架在墙上、用来放罐子和陶器碟子的搁板,都已空空如也。不空的只有搁板下面的那半截墙,因为兹皮希科已经吩咐他的仆人们在上面挂起了头盔、胸甲、长剑和短剑,接下去挂的是刺野猪的矛和叉,马衣和鞍座。烟容易熏黑这些武器,必须经常把它们擦擦干净,但是,玛茨科是细心的,他命令仆人们把贵重的衣服放到他睡觉的套房里去。

    在前房靠近窗口的地方,有几张松木桌子和松木凳子,爵爷们总是坐在这些凳子上和他们所有的仆人一同进餐的。过惯战场生活的人总是容易满足的;但是,波格丹涅茨没有面包,没有面粉,也没有碟子。农民们有什么就送来什么;玛茨科期待着邻居们会按照当时他们乐于助人的风尚来帮助他;他的期待没有落空,至少兹戈萃里崔的齐赫是这样做了。

    第二天,这位老“弗罗迪卡”坐在屋前的一根原木上,对着爽朗的秋光,心旷神怡,雅金卡骑着她那匹黑马来了;她下了马,走到玛茨科跟前;由于一路上骑马跑得太快了,气也喘不过来,面孔红得像只苹果。她说:

    “愿天主保佑您!‘达都罗’派我来问候您的健康。”

    “我没有更坏,”玛茨科回答:“至少我是睡在自己的屋里了。”

    “但是您决计不会舒服的,病人需要一些照顾。”

    “我们是硬汉子。确实,开头是不很舒服的,但是我们并没挨饿。我们已吩咐宰了一头牛和两只羊,这样就可以大吃其rou了。女人们拿来了一些面粉和鸡蛋;最糟的是我们没有碟子。”

    “唔,我吩咐我的仆人们装了两马车东西来了。一辆装着两张床和一些碟子,另一辆是各种食物。有饼,有面粉,有成猪rou,有干菌;还有一大桶麦酒和一大桶蜂蜜酒;凡是我们家里有的东西,各种都拿了一点来。”

    玛茨科对这种善意非常感激,他抚摸着雅金卡的头,说道:

    “愿天主报答你的父亲和你。等我们的家境稍微好转,我们一定送还这些食物。”

    “您倒精明!我们可不像日耳曼人给了人家东西还要拿回去。”

    “好吧,那就更要祈求天主报答你了。你父亲告诉我们说,你是一个非常能干的管家人,还说你照管了兹戈萃里崔整整一年?”

    “是的!如果您需要别的什么东西,派个人来好了;只是要派一个知道需要什么东西的人,因为一个愚笨的仆人总是弄不懂人家要派他去干什么。

    说到这里,雅金卡开始向四下一望,玛茨科看到了,微笑一下,问道:

    “你在找谁啊?”

    “我不找谁!”

    “我一定派兹皮希科去谢谢你和你的父亲。你喜欢兹皮希科么?”

    “我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他哩。”

    “那你现在就仔细看看吧,他刚好来了。”

    兹皮希科果真从马厩里来了;他穿一件驯鹿皮外套,戴一顶回毡帽,很像头盔下面的那种衬帽;他的头发没有络上发网,齐眉毛修剪得匀匀称称,一绺绺的金发垂在双肩上;他一看到这姑娘就敏捷地走过来;他身材高大、举止优雅,样子像一个贵族的侍从。

    雅金卡转向玛茨科,仿佛要表示她是特地来看他似的;兹皮希科却快快活活地欢迎了她,握住她的手举到嘴边吻着,也不由得她不肯。

    “你为什么吻我的手?”她问“我是一个神甫么?”

    “这是规矩,你不能抗拒。”

    “即使他吻了你两只手,”玛茨科说“也不足以表示我们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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