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可口_第七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第3/6页)



    沉默。

    “那,喝一点儿水好不好?你躺了这么多天,我怕你会脱水。”他的语气越发温柔。

    “呼啦”一声,这回佳人的反应是直接拉起丝被蒙住头,拒绝听他的温存柔软语。

    再度叹息,尉可口上前,轻柔却坚定地替她拉下丝被,服贴地腋在她的颈间“你好好休息吧,别蒙住头,会透不过气来的。你不想见我,我出去便是。”

    他要走了吗?不知怎地,寒脂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涩,她终于开口:“为说明不杀了我?”

    听到这话,他泛起苦笑“我以为你明白为什么。”

    “你不杀我,我会杀你!”她直觉地针锋相对。

    尉可口没有再说话。他的这条命早已交付于她了,她若肯要,他并不吝惜,怕的只是她对他不理不睬,往日的欢情缠绵因一次的欺瞒而统统一笔勾销——这才是他最心痛的。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我恨你”他的沉默让她不自在起来,只有口不择言地攻击他。

    “我知道。”

    那他为何如此平静?反倒是她率先沉不住气了,忍不住提高声音“你一直在骗我!”

    “我是骗了你。”

    他为什么不反驳?心口莫名地被绞痛,她大吼出来:“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滚出去!”

    他居然乖乖地站起身。她叫他滚,他就真的滚出去?她张嘴想叫住他,却没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尉可口,他成心要气死她!

    尉可口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他眷恋万分的女子——她倔强得令人心疼,尽管脸色惨白、身子又虚弱得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但仍然不放弃与他斗气到底。看她能这样对他吼,他反而一点儿也不担心了。至少,她没事了。

    “我骗了你…”尽管身不由己。

    他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但不包括我的感情。寒脂…”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眼眸深处的炽热几乎要烧垮她坚决的恨意“我…是认真的。”

    留下这意味深长的五个字以后,他离开了她的视线。虽然顺了她的意,却让她心里更加烦躁恼怒。心中的郁闷不知为何而来,但她就是生气!好生气啊!寒脂拼命地用手捶着床沿,手腕上被铁链磨破的伤口再次开裂,血丝透过纱布点点渗出,但她不觉得疼,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

    为什么他要对她说这个?他爱她,难道她不知道吗?用得着他一再来提醒、用最温柔的话语击垮她想要恨他的决心吗?

    但…可恶的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五个字,就让她该死地、软弱地动摇了?看着他离去时孤寂的背影,她发现自己竟然好想留住他。他爱她,而她…亦无法割舍对他的深深爱意啊。

    只是,伤透了的心,要怎样弥补?他与她之间深深的沟壑,又该如何填平?

    4yt  4yt  4yt

    她恨他。

    每一关,她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向他表明这一点。他送过来的茶点,她绝对不吃;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她视若鄙弃;甚至,只要他来到她暂住的房间,她就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

    尉可口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这辈子,他从没试过对哪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尽管她给他的回应是冷若冰霜的拒绝。偏偏他一点儿也没有办法对她生气,就算她真的恨透了他,这辈子再也不打算原谅他,他还是无法舍下她不管。

    他笨吗?银狐已经不止一次地这样骂了他“喜欢她你就上啊,受不了她就直接扔到刑部大牢,反正她根本就是个死囚!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她才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是银狐的论调。

    然而,他做不到。她的冷淡让他心寒,可是,在每次的心寒之后,他依旧会忍不住牵挂着她,担心她的伤势有没有好转、有没有赌气不吃饭、是不是又被噩梦惊醒。也许每一个男人,一生都会笨一次——在遇上自己情之所钟、心之所系的女人后。

    “多少吃一点儿,就算跟我怄气,也别虐待自己。”他将精致的茶碟放在桌上,然后无奈地离开。

    直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寒脂才转过身,幽幽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的眼瞥向圆桌,看到他亲手烹制的茶点。

    她住在这“烟柳堂”里,算是娇客了。大家都对她客气有礼——只除了那个叫银狐的少年。而他…尉可口,尽管在这里是二当家的,他却依然为她做着厨子的工作——只为她一人。每天都温柔细致地为她煮饭熬药,让她不得不感动,也不得不动摇。她告诉他她恨他,结果,他用加倍的爱来包围她。这种深情让她无法视而不见,有好多次她几乎要感到自己心中的恨,正在一点点地被他的爱所融化。

    在“烟柳堂”中住了半月有余,她也陆陆续续知道了一些爹爹的事。勾结金国、密谋造反——光是这两项罪名加起来,就够他们全家乃至搭得上边的所有人掉脑袋的了。而她却依旧安安稳稳地住在这“烟柳堂”里,被奉为上宾。

    她知道是谁保了她。然而,他对她越好,她越无法释怀。她无法忘记是他把爹爹亲手送入了死牢,是他一直向她隐瞒了一切。在她为他痴痴交付真情的时候,他却在算计着她的至亲——尽管她不得不承认爹爹是罪有应得,但,那毕竟是她的爹爹啊。

    这时,叩门声响起,她急忙拾回逐渐飘茫的思绪,恢复冷然的声调“进来。”

    “你不用摆个后背给我看。我不是尉老二,不吃你这一套。”银狐双手环肩,靠在门口斜瞄着她这女人似乎分不清这里谁是主谁是客,居然一副嚣张的样子,让他看了就生气。

    寒脂回过头“是你?”

    “抱歉了,是我。”银狐大步地走进来,大咧咧地坐到她对面“我有话跟你说。”

    寒脂却用古怪的眼光看着他“那天晚上私闯相府的黑衣人,是你没错吧?”

    银狐怔了一下。想不到这女人虽然性子惹人讨厌,脑袋却不笨。“是我,又怎样?”他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