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圈_第十章夜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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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夜战 (第2/5页)

果要在这些媒体上登广告的话,恐怕上百万也不够。但只要一听到一个拍卖‘天价’数字,媒体就会跟着报道,几乎全国各大媒体都信以为真。也不排除有些媒体的记者拿拍卖公司红包炒作,这是有真实事例的。‘假拍’还有一个好处是不时能‘钓鱼’——拍卖会上将炒作起来的高价作品卖掉,其实就是一个‘钓鱼’的过程,有时候不是一次拍卖会就能‘钓鱼’成功的,往往要在一年参加好几场拍卖会,这时往往就会出现一个不了解行情的新收藏家,一激动就把高价作品买走了。”

    “天,徐涛他们如果真这么干,真是扰乱市场啊!”“所以,应该尽早成立收藏家协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进行监督。”

    “他们公司内部的运作,只怕不好监督。”

    “我觉得没问题,而且,你们《艺品周报》也应该披露外地这方面的情况,借抨击别人暗示给徐涛——这么干不行!”

    “回头我让齐有为找你去,你和他好好谈谈。”

    “让他来吧。你们不搞经营便不知道,其实,拍卖公司‘高价做局’在艺术圈早已不是一个秘密。但为什么总是没有人真正捅破这个事情?直接原因是:买了‘天价油画’的人也许知道自己被‘宰’了一刀,但他并不想破这个局,因为他还想借这个局将手中的‘烫山芋’扔给下一个买家。而新的‘被害人’又会再制造下一个新新‘被害人’来替自己垫背。而且,‘高价做局’对画家本人也有好处。因为会形成一个价格舆论,以及不断加强的社会知名度,并使他和他的绘画成为艺术圈的话题中心。当然,拍卖天价和画家私下销售价不是同一个价格,甚至可能只是拍卖天价的三分之一不到。这在艺术圈已经成为一种潜规则。拍卖天价尽管也有真实成交的,但大部分是‘表演价’。一位在北京开画廊的韩国老板一语道破天机:‘把这个市场说砸了,对谁都不利。韩国正是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现在听说徐涛也在筹划成立收藏家协会,显然是他想当会长。如果他当了会长,就又给自己的可耻行径蒙上了美丽的面纱。你说,他这种人能当会长吗?”

    “没错,这种人不能当会长!这个情况要尽快披露出来,阻止拍卖公司的一意孤行!今天中午你甭走了,我请你!一会儿我把齐有为也叫来。”

    金铁文说着话就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对着话筒说:“有为,你赶紧到我这儿来,一会儿陪我和张老板吃顿饭。”

    这时,张先令笑盈盈地告诉金铁文,他在博物馆投了三百万,把博物馆的展厅大楼加高了两层,现在已经开始施工。金铁文一听这话便拍了张先令肩膀一掌,说:“这么重要的快讯你怎么不说一声?我得叫齐有为赶紧写一段!快说说原委!”

    张先令非常得意地呵呵一笑,然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想当收藏家协会会长的人,不为收藏家们做贡献是不行的,要做贡献就不能当铁公鸡,该出血的时候不出血是不行的!”

    金铁文听了这话也赞同地哈哈大笑,但从他的嘴里就是不说“你适合当会长”这句话!张先令观察到了这一点,所以,心里疙里疙瘩,七上八下。但他对金铁文除了旁敲侧击,又能奈他何?

    转过天来,《艺品周报》就登出了张先令投资加高博物馆的消息,和对张先令关于“假拍”的专题访谈以及某市拍卖公司“假拍”的案例。《艺品周报》名义上是周报,但很灵活,经常“加餐”抽冷子就出一期“散页”前些天围绕马齿苋问题就出了好几期“散页”订户都非常喜欢。零售也卖得不错。

    古玩街的人们对张先令向博物馆投资没有什么议论,感觉他左不过就是沽名钓誉,花钱买个名声;而看到这期《艺品周报》散页揭露了拍卖行“假拍”的案例,就无不拍案叫好了,因为,这是很见效果的“引导消费”会引导消费者和收藏者少去拍卖公司,而到古玩街来!张先令当然也高兴,如此一来,还有人推举徐涛当会长吗?但他回头就又沉默了。因为通过这件事他看到了《艺品周报》的巨大能量和良好口碑。他也突然悟出:金铁文很可能早就知道拍卖行内幕,他之所以不去揭露只是怕得罪人,现在以做自己的访谈为由头,以自己的嘴揭露了拍卖行内幕,借刀杀人,金铁文就既落了好儿,又不直接得罪人,得罪人的只是自己!而且金铁文很可能早就觊觎收藏家协会会长的职位了!这个狡猾的、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也许,金铁文根本就没对张先令使用什么计谋,但张先令偏偏就认为金铁文使用了计谋。他感觉就凭见多识广的《艺品周报》总编辑这个位置,举凡古玩界的是是非非金铁文什么不知道?自己蓦然间打上门去对金铁文大讲什么拍卖行内幕,不是班门弄斧是什么?张先令突然额头冒汗了!

    下一步怎么对付金铁文呢?张先令冥思苦想,不得要领。于是,他开始食不甘味,夜不成眠。他这个年龄的人是很容易神经衰弱的。深更半夜的时候他便又来到洗浴中心,找那个没办完事的小姐,他想依靠小姐排解烦恼。

    话说那晚罗伊和于博彦处于胶着状态,宁海伦怎么处理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系呢?当时罗伊提出要吃饭,这固然是个良好信号,只要她慢慢恢复常规,该吃吃,该睡睡,估计离复原就不远了。宁海伦马上就让伙计打电话叫外卖了。但晚上睡觉怎么办?让罗伊睡在店里吗?她再砸东西怎么办?宁海伦暗想,就算我心肠再软,也不能容忍你再砸东西了!那么,谁来看管罗伊?自己行吗?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让老妈一个人在市郊结合部的房子里过夜她不放心!伙计行吗?人家伙计家里老婆孩子还都等着呢,而且,万一伙计夜里对罗伊非礼,沾点便宜是一回事,如果刺激了罗伊加重了病情,不是造了新孽吗?那么,就只有让于博彦留下看管罗伊。宁海伦相信于博彦的人品,但万一罗伊非把他当做马家驹,逼着他做不该做的事怎么办?于博彦如果拒绝是不是也会加重罗伊病情?于博彦如果不拒绝——宁海伦不敢往下想了——以她的生活经验来看,男人对女人一般是不拒绝的。而且,罗伊那么年轻,又有姿色,于博彦抗拒得了吗?

    真真难为了宁海伦!餐馆把盒饭送来了。她把伙计打发走了。然后在店堂里支起折叠桌,安排于博彦和罗伊吃饭。心里是七上八下不得消停。她借着罗伊埋头吃饭,把于博彦叫起来,和他耳语: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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