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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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惹怒了你们,让你们厌恶得连和我同桌共食都不肯。但且请你们看在这些佳肴美酒的份上,尽享歌乐舞嫔的表演吧!”

    喜儿拉着平日与她谈得来的可儿、佳儿率先坐下,随即一位乐师敲起钟开始演奏,乐声响起,众人才渐渐入座。

    昭阳难过的情绪稍减,有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她含笑执起酒杯,一杯接一杯。

    与他重逢后,她总因太在乎他而胆战心惊,为他而喜、为他而悲,活得毫无自我,一颗心更从未真正平稳踏实过。

    累了,真的,只求今宵纸醉金迷,莫管明日…

    也许是太过疲惫、太过感伤,她很快的陷入这自饮自醉的快乐,过不了多久,她整个人便飘飘然。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失态,她在微酣之际,踩着蹒跚的步履走回房。

    就在要推开房门的刹那,她尚存的理智唤住了她的手,她苦笑一声,转身往书斋走去,离开原该是他的房间。

    迷迷糊糊的往书斋里的床上跌坐下,望着眼前桌上的酒菜,不禁疑惑道。“咦?我有教喜儿暖炕、点灯和备酒吗?”

    “呃!”一个酒嗝,把她的疑惑抛往九霄云外。

    她微启红唇,因为喝了酒而全身发热,她不由得松开衣襟,露出白嫩细致的肌肤,摇摇晃晃的往桌旁走去。

    她斟了杯酒,向闪烁的烛火敬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真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啊!昨夜她是抱着何等喜悦入梦,怎么过了一个白昼,便又多添情伤入眠?

    她无奈的一口饮尽杯中物。

    仰起头,她抽掉发簪,傻笑着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呵!散发弄扁舟。”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绕圈,甩着如瀑的乌发,一滴泪不由自主的悄悄从眼角落下。

    此刻,原就待在书斋喝闷酒的敕烈,在褪去衣物后自屏风中步出。他只着单衣,一手抱住将要跌撞到几案的她,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他以这句诗劝她,也劝自己。

    转得头昏脑胀的昭阳抬起头,眼睑沉重得几乎张不开,望着那醒着抹不去、睡着又梦见的俊脸,心中的苦涩不禁让她气怨难平。她气愤的指责道:“什么抽刀断水,举杯消愁?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才是。”

    她扯着他的衣襟,像审问般的问:“为什么?我不懂,绕了一大圈,好不容易相遇,可说是有缘有分,为什么上苍还让我受这种苦?”

    胃一阵翻扰发酸,她难受得捂住口。“恶——”

    “小心。”敕烈撑扶住她,拍抚着她的背。

    “没事,我没事。”昭阳挥手道。她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和他说,向他问清楚。

    她抬起头,张着朦胧大眼望着他,极专注的想看清她深深贪恋多年的蓝眼珠,怎奈他不断胡乱晃动,她只好伸手捧住他的脸,忘情也感伤的问道:“你心里没有我对不对?可我心里却从未没有你,你知道吗?”

    她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眸,手不舍放下,小小头颅无力又疲软的靠在他胸膛,继续认真倾诉“我终于彻底明白,我自始至终都未会放下过你半分,不管时空如何变换,人事如何不同…真的,只不过是把你深深收藏在心里…放不下,经过这么多年,连遗忘一分都没有…我忘不了,不能不爱…纵使万劫不复,我也会如飞蛾扑火…”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呢呢喃喃,却深深扯动敕烈的心。

    他不禁难掩失望的情绪,他竟差点将醉了的她诉说的对象误认为自己。

    呵,经过这么多年,连遗忘一分都没有,她爱得可真是义无反顾啊!

    而他真是醉得可笑,胡涂得可恨。

    他伸手将她的双手拉下,语带艰涩的道:“你…喝多了,醉了。”

    手忽然被拉开,昭阳不服气的坚持道:“没错,我是喝多了,但我清楚明白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敕烈别开眼。她是如此坚贞的爱着别的男子,他的心口不禁掺揉了妒意和气怒。

    “为什么别开脸?我又做错什么?惹怒了你什么吗?”她不禁悲从中来,嘟起红唇难过的问道。

    她不懂,为什么一片赤情真心换不得他半丝和颜悦色?她的心痛得几要发狂啊!“你知道我爱你爱得有多苦吗?难道你就真的不能爱我?纵使…我将心捧给你,都不能卑微的换得你一丝丝的爱吗?”

    她说得如此肝肠寸断,他的眸子忍不住拉回,对于她那真切的渴求,他心底不禁希冀,她是为他而如此。

    但可惜的是,她并不是。

    这事实是残忍也是无情的,不可否认,他十分在乎她心中所爱的是别人,这对他虽不能说是伤害,但却是不悦和遗憾的。

    也因为如此,他才会蓄意在今夜的洗尘宴,让她受尽羞辱。

    “自做孽不可活。”敕烈狠下心道。

    他不需要同情一个情感背叛的妻子。

    感情向来内敛的昭阳,好不容易放下心防道出爱恋,却遭他这句伤人的话一刺,不一会儿工夫便再次将情感全数隐藏。她心口这么一紧闭,那些甜蜜的期望也被她丢出心房。

    半梦半醒的她用力将他推开。

    “没错,一切是我自做自受。”她踉跄的往后退,眼里是满满的自责和后悔,两串泪似断线珍珠般落下。

    敕烈被她这么使劲一推,脑子清醒了几分。见她的泪像控诉般的成串掉下,他的心又何尝好受?

    毕竟他未曾给过她半分柔情善意,怎能怨恨她别有所爱?算了吧,念在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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