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_温柔生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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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生活 (第5/6页)

政府决策科官员。

    自恋他无法不爱她,她已经成为他的某种性质。

    她居然去逛书局,并买了诗集。从前她只看周刊和时装杂志。她又去剪了她留了多年的长头发,这样她的睑容便有点像他。她把他的照片放大,像挂英女皇或邓小平像一样,挂在她办公室墙上。他忘记他自己的身分证号码,她会告诉他:“E678901。”直至一次她甚至冒认去他相熟的名店,没有发票也可以拿到他买的衬衣,这场似我考验已经合格。他便开口要和她结婚。

    去爱“你要去爱,爱什么都好:一件衣服、一条桥(譬如青马大桥)、一只狗、一个人(譬如劳勃·狄尼洛或林家声,或你家楼下便利店的收银员),什么也好,你去爱,这样你的病便会好了。”

    她去爱。先爱一条狗。她这样爱它,她从早到晚弄著它,夜半睡下著觉又替它洗澡,早上很早醒来又踢醒它要到水塘跑步,狗没养几个月便死了,可能因睡眠不足或洗澡过多。

    她去爱人。一个吓到报警而另一个索性搬了屋。第三个找黑社会打她。她去追逐第四个时他告诉她他有爱滋病。她不相信直到她在电视上见到他拍的宣传片,呼吁众人不要歧视爱滋病人。她挣扎良久才鼓起勇气再找他。两个月后他又死了。

    她只有爱物。只有爱物才可不顾对方死活的去爱。

    所以疯狂地买东西,整个房子她活动的地方不超过两平方米。她有二十三套床单、三十五只咖啡杯、六个起上盘,可以够她开一间酒店连饭馆,还有八十九双鞋、三十三套睡衣连牙擦都有一打,有时她觉得她好像住在女童院。物这样多她怀疑发生一场火警她应该逃生还是救她的物。

    她搞不清楚物重要些,还是人重要些。

    她这样变成恋物狂。

    最重要的是去爱。爱什么不重要。爱到令被爱者极其不幸都不重要。

    伤逝l。他死了一个月后她便结婚,这么快。

    2。他离开以后一个月她便挽著别的男子,笑嘻嘻地介绍,可惜她叫错男子的名字。是她前个爱人的名字。她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叫她:“依莎贝,你要喝点什么?”而她的名字,叫做比雅翠斯。

    压抑他想念她时便去小便。

    承诺你能说,你一生一世都爱我吗?即使你能说,都不真实。但我仍要你承诺。

    同情l。约伯记。她说,我的日子不过虚空如影子。她给人绑票失踪,她母亲将她打工的积蓄,交给她保管三十万元都给拿出来给她赎了身,她不过给人割去耳朵。办公室居然两个星期没人找她。只有他发觉她没上班。她回来,他问她:“你怎么了?”她就躲在办公桌下哭泣。他吓一跳,说:“下班我跟你谈谈。”然后他就被召到主席的房间里“谈谈”主席是个有教养的女子,告诉他::“这不是解雇,我不过和你终止合约,我希望你有更好的发展。”她还叫警卫“帮忙”他收拾东西。他回到家将屋里所有东西都掷烂,看更报了警,将他送到医院的精神病病房。她去看他,说:“我患上了乳癌,下星期做手术。”他说:“我出院来陪你。”她握住了他的手。他出院却撞车撞死了一个绿灯过路的途人,她施手术时他正要提堂。她做完手术后便做电疗,他给人告误杀,不过轻判两年。到他刑满出来她已经做完化疗,装了一个义乳,母亲却在一个清晨出去做晨运时心脏病发,即时死亡。她在医院打电话给他,他说,好,我来,乘坐电梯时电缆忽然断开。他从五楼跌下又给送进了医院。她在医院出来发觉他出了意外,到了医院,知道他双腿折断。他做完手术将碎骨都挑了出来,她在他的病床等他,忽然流下泪:“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我们身上?”他便说:“不如我们结婚。”

    大家都说,这是一个童话,更何况他们还要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太美满了。

    2。不讨人喜欢的。她是这么一个一本正经的女子,老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二你不对,学学我。”见了人右手剑一样地拔出来“请指教。”和她出去吃饭,她老要付账:“你赚得少,让我来。”又穿著高跟鞋登登地喝她的秘书:“帮帮忙,醒目。”已经三十多岁过年还老著脸问清洁阿婶拿红包。开车老骂人:SonofBitch。人家下车来理论她又立即赔钱。他是这么一个瘦瘦的男子,快四十岁还像个中学生,喜欢吃打字员的豆腐,约女子外出不果便四出数说女子是同性恋者。没有头发又喜欢照镜。连打字影印都不会,打个喷嚏都要问秘书拿纸巾,老说:“我是个科技盲。我连开煤气炉都不会,我等老婆服侍。”又跑去跟女上司说:“帮男人洗脚是女人失传的美德,你学学。”整个口袋都是抽奖券和九折卡。夏天老穿一件长袖衬衣,冬天二十度天气就说很冷很冷,上电影院都带个热水袋抱著。刚学会两句义大利文连楼下看更阿伯都不放过,跟人说buongiorinosignore。他和她相遇并结了婚,众人都觉得这是个金童玉女的故事。

    3。她患了癌症我碰到她便抱著她。她瘦得像女巫抱在怀里却像一排鱼骨。她的丈夫在旁边看着我。

    她的丈夫像我抱她一样抱过我。或许是他们结婚以前的事,又或许是结婚以后。

    晚上我和一群人在酒吧跳舞喝酒。我在黑暗里高声哭泣。音乐很吵而灯光很亮。

    哭泣这样复杂我无法解释。他们都说我有神经病而我只知我有一颗心,在跳动。

    种子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我并以为骄傲),却没有爱(如果沙漠没有太阳,如果黑暗没有夜),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我思我在),也明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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