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反被无情伤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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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6页)

芹福晋不听还好,这一听,简直吓得魂飞魄散。“绮儿,你二姐说的可是实情?”

    花绮终于缓缓的抬起头,她泪染双颊,脸色愁惨,不用说,她的神情已言明了一切。

    “这算哪门子的玩笑啊?”芹福晋却板起了脸孔,一副拒绝相信的表情。“我千里迢迢的打京城来,就是来听你们两个女娃儿胡言乱语?”

    “额娘,二姐说的…全是实情。”泪水糊了花绮的双眼,她“喀咚”一声,双膝跪地。“阿玛、额娘,请您们原谅女儿的不孝。”说着,她开始朝父母磕头。

    芹福晋急了、慌了,她仍没搞懂,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一向开朗的女儿居然走了样。“绮儿,你别吓额娘。王爷、王爷,你瞧绮儿她…”

    靖王爷则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事情怎么又变复杂了呢?花绮怎么又会牵涉在内了呢?原以为这小妮子真恨透了楚樵,才一心想置他于死地,怎么会又变成她生死无悔的想跟着楚樵上穷碧落下黄泉呢?唉!这倒真应验了一句俗话“女儿多,烦恼几牛车。”

    “起来,你起来说,把一切都给我说清楚!”靖王爷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大袖一挥,示意纤月和水翎扶起花绮。“楚樵明日就将问斩,即使你想跟着死,也得把你和他的前因后果给咱们交代清楚,否则,你说死便死,那你额娘十月怀胎,再加上十八年来含辛茹苦的拉拔你长大,又算什么?”

    王爷这番苛责,令花绮的泪掉得更凶、更急了,可她也知道,阿玛说的非常有道理,父母辛苦的教育、养育她们,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她是不该没有交代半句便任性的往自己择定的路上走。

    “阿玛、额娘,女儿自知擅作主张是大不孝,可正因为女儿与天漠明白今生已然无望,我俩才会寄望来世…”

    “你俩几时无望了?阿玛本有意成全,是你自己揭他的底细,假使不说出他图谋弒君这件事,或许你俩如今已成恩爱眷属,又何须相约走上黄泉之路?”

    “阿玛,你有所不知,如二姐所言,我这么做是为了顾全某种大局啊!”话闸子一旦打开,花绮便如滔滔江河,尽情的吐露出她与楚樵初始的互相憎恶,到之后两情相悦,乃至死生契阔的种种原由;当然,还有楚樵弒君,花绮出卖楚樵,以及两人说定自行了断的前因后果。

    听完花绮陈述当今圣上下令剿杀楚家一族的说法,在场的一干皇亲贵族皆感错愕。

    “楚隶?我听说过此人,是昔日圣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官拜三品,后来却不知为何缘故辞官回乡,更不知为何缘故,在他家宅内被刺杀身亡?你皇叔确实对我提过这件事,且他语气中隐约透露着遗憾…

    “唉!谁想得到,楚捕头居然是楚御卫的儿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可我万万不会相信,你皇叔是楚氏灭门血案的主使者,平日他虽然有些皇帝架子,可他至少是个亲民爱民,黑白分明的泱泱君主,绝对不可能会滥杀无辜。”靖王爷难以置信的说。

    “除非向圣上求证,否则,咱们也难判断这血案背后的真相,也许是楚捕头的父亲当真做了什么罪无可赦,该罪诛九族的事;也或许是皇叔一时不察,遭小人蒙蔽,才殃及无辜。

    “总之,咱们根本不该如此轻率的就斩了楚捕头,无论真相如何,事情总该查个水落石出,给楚捕头一个交代。”任昕提出他的看法。

    “姐夫说得有理,其实,圣上不是无道昏君,从他愿意提携、愿意供给洗别家父冤情的机会便足可证明,他是个借才爱才的君王,因此,我赞同姐夫的说法,咱们该暂缓行刊,先查个透彻清明。”尹鸿飞附和。

    “大姐夫、二姐夫,花绮在此代天漠谢过你们的热心,可惜皇命难违,更难的是,楚氏五十余口人命再难复生,天漠心上的血痕,也永难抹乎。”花绮绝望的摇头。“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承认自己勾结乱党?只因我太了解天漠心中的两难--其一,行刺若成功,血仇是报了,但国家社稷的根基可能也会倾圯,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话说回来,放着血仇不报,他苟活人世也难得平静、难图心安,更无颜见泉下父老,因此,为求周全大局,我俩只得出此下策,至少我俩没有危害社稷,也不求苟活人世。”

    花绮噙着眼泪,哀恳的望着父母。“阿玛、额娘,这会儿你们定能明白天漠与我『今世今生作有情痴,人间无处着相思』这类人的痛苦了吧?”

    “我的儿呀!你为何这么痴傻?这原不是你该受的罪,你该偿的孽啊!”芹福晋也掩口啜泣“人世间的情爱,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回头吧!绮儿,今日失了个楚樵,明日阿玛、额娘再帮你找户好人家,生几个胖娃娃,包管你一旋头便将他忘了…”明知女儿会对她的话心生反感,可身为一个母亲,面对一心寻死的女儿,她又能如何呢?

    “是的,你大姐夫任昕的二弟任皓贝子已开口同我提亲。”靖王爷赶紧附和。“绮儿,咱们可以马上办喜事,只要你点头,你大姐夫保证怡王府没有人敢嫌弃你!”

    “阿玛、大姐夫,请别再为我白费心机了。”花绮断然的拒绝“阿玛,『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遗只成悲。”女儿已是天漠的人,即使他人不嫌弃,女儿也不能背叛天漠。

    “额娘,在女儿心中,其余本就是水中月、镜中花,唯天漠例外,他是女儿的心、女儿的眼、女儿的呼吸吐纳,女儿不羡富贵权势,也不敢妄想今生今世,只求阿玛和额娘成全,成全我俩的来生来世。”说到这,花绮泪已成川成河。

    芹福晋与另三位女儿纤月、水翎,镜予又何尝不伤心,她们简直可说是哭成一团了。

    “是、是!都说是为了成全你的来生来世,可你却忍心教你的亲人手足痛苦这一生一世,你人走了倒干脆,没知没觉的,可咱们却得活着终生抱憾,白受罪…”芹福晋心痛至极,声泪俱下的控诉。

    “额娘,女儿不孝,不是女儿不愿再承欢膝下,而是女儿难两全…”花绮再度双膝着地,哭得惊心动魄、摧肝折胆。“阿玛,请原谅女儿任性,请阿玛成全我与天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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