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起风时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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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5/12页)

生过来了,罗若珈接过菜单,手指顺着一系列的黑字念着。

    “我要一客薄牛排,还要龙虾,沙拉派多一点。”罗若珈抬头对服务生交待,又低下头:“然后要——嗯,奶油玉米汤,再要巧克力冰淇淋,好了!一起端上来。”

    点完了东西,罗若珈双手握住徐克维,像个孩童般,仰高头。

    “不算多吧!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若珈——”

    罗若珈将身子凑近些,脸都快靠到徐克维的下巴了。

    “不用告诉我你这三天有多忙,忙得抽不出一点点时间见我,害我像个大笨蛋似的,一天拨一千个电话,找不到你。好了,现在都过去了,我也全忘光了,今天不放你走,我要骑摩托车载你这个大个子的巨人,让满街的人笑你。”

    伸手拧徐克维的鼻子,又拍拍徐克维的脸,罗若珈笑得又开心、又忘怀。徐克维一次又一次,挣扎的要说出礼拜六的婚事,但那张脸,笑得那么好,那么完美,徐克维知道自己说不出来,起码在这时候。

    服务生送东西来,照罗若珈的意思,一起端上来了,小桌上堆得满满地,罗若珈刚围上餐巾,突然,柜台广播自己的名字——

    罗若珈小姐柜台电话——

    罗若珈奇怪的回头望柜台。

    “奇怪了,我没告诉谁我到这儿。”

    “先去接电话吧!”徐克维帮罗若珈把餐巾从脖子上拿下来,温和的说。

    罗若珈满脸疑惑的走向柜台。

    拿起电话,罗若珈发现陶扬那桌,男男女女几个朋友还在,陶扬已经走了——

    喂,哪一位?…——

    嗨!小母鸡,你满贪吃的嘛。

    原来陶扬跑到外面打电话了,罗若珈气得正想把电话挂掉,即刻,万分不甘心的重新放回耳边,这种人,白白挂掉,简直便宜他了。

    “喂,你听清楚点,现在我有两句话送你,这两句话很普通、很平常,就连你这种肚子里没什么内容的人,也一听就懂。听好,你是上帝创造的人里面,最蹩脚的一种,那种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小母鸡,这叫人乱难过的嘛,修改一下怎么样?我没那么差呀!”

    “那要看你跟什么人比较,在你那群跟你同样简单的人里面,你漂亮的西装,大概会使你显得智慧一点吧!”

    “跟你那个朋友呢?不相上下吧?”

    “不要自取其辱,给你的尊严留点余地吧!”

    “嗨!小母鸡,小母鸡——”

    不理陶扬在电话里呱呱叫,罗若珈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上了。

    “谁打来的?”

    罗若珈一**重重坐下,餐巾用力把脖子上一挂。

    “一个没脑袋的人。”

    “什么?”

    “没什么,我饿昏了,我要开始吃了。”

    椒盐、醋、酱油,唏哩哗啦,罗若珈全倒了,一会儿切牛排,一会儿吃虾,一会儿塞一口进徐克维嘴里,一会儿自己喝口汤,忙极了。

    徐克维看着,心,一直撕着、扯着,怎么告诉她?怎么告诉她?她那么开心。她不问自己为什三天不露面,她不发脾气,她什么也不提,她只是那么满足的笑着、吃着、谈着。徐克维好几次话都冲到口边了,又咽回去。烟,一根又一根,烧着苦涩的唇皮,烧着焦黄的手指,烧着徐克维裂痛的心口。

    “吃完了。”结束了最后一口冰淇淋,罗若珈挺了挺腰:“现在满有精神的,可以骑摩托车载你绕台北了。”

    “若珈。”徐克维觉得自己整个喉咙干涩的。

    “怎么样?那么大的个子坐在我后头,很没面子?”

    “若珈——我必须告诉你——”

    “你很害怕?哈——”罗若珈得意的笑起来:“谁叫你三天不找我,以后再这样,我要载你绕台湾。”

    “若珈——”

    那张笑得好高兴的脸,徐克维实在找不出任何方法,帮助自己说出一切。徐克维痛苦的望着罗若珈,脸重重的压进掌心。

    “克维——你怎么了?”

    徐克维放下手掌,逼迫自己,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若珈,今天是礼拜四——”

    “对呀!明天礼拜五,后天礼拜六,礼拜六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谈恋爱的时候,打死也不肯放弃的日子。”罗若珈手撑着下巴,仰向徐克维“礼拜六我们再去跳舞好不好?我好喜欢你的手臂把我整个围起来,我觉得我像靠在一面推不倒的大墙,克维,那时候,我肯定上帝把全世界的幸福都送给了我一个人。”

    “若珈——”徐克维的胸口,完全被撕裂了“若珈,你晓得吗?我爱你,这是我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可以肯定的告诉我自己的,但上帝并没有把幸福送给我一点点,他对我吝啬,他分给每一个人的东西不一样,他不愿给我幸福,那怕是一点点,他也不愿意,他给我的是:对我母亲的遵从,对我爱人的痛苦,我爱那个人,我愿意能用一切换她,但,上帝不给我这个能力,你明白吗?我尽一切力量要你,可是,不再有那个能力了。”

    “——我不明白?”萝若珈觉得从额角开始,全身泛着冰凉:“具体一点告诉我好吗?”

    “礼拜六——我和芝茵结婚。”

    罗若珈的脸蜡白,现在是四月初,台湾的四月初,是十分温暖的气候,但罗若珈就像从冷冻库搬出来的,僵得搬不动一根毫发,脸部的表情是木愣的,你看不出震惊、激动、痛苦、哀伤。木愣的,一动不动。

    “若珈,你清楚我是怎么的爱你,我答应她的条件,钱也给她,但她用了最狠的方法,她把一切告诉了我母亲、你知道的,我母亲只剩——”

    罗若珈什么也没听进去。罗若珈只是觉得好冷、好冷,心口发着抖,手发着抖,冷得发抖。

    那边的陶扬,心不在焉的跟朋友扯着,眼角不停的瞟向罗若珈,刚刚还见她笑得很开心,不一会儿功夫,怎么整个人动也不动,像中了邪似的,陶扬纳闷的皱起眉头来。

    “喂,陶扬,我看那只小母鸡对你是没什么兴趣了。”

    谈话的那个男的,用手肘撞了撞旁边一个女孩,是个不太风流的电影明星——丹妮,专演rou弹角色,浑身的rou,性感倒是有一点,就是没半丁点气质。

    “我看陶扬吃错药了,刚才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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