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夜明珠_第二回古义释黄衫贤使君深宵逢异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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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古义释黄衫贤使君深宵逢异士 (第4/10页)

别去。李祥笑问:“老和尚的信怎不开看?”李善推说:“昨日曾与方丈谈禅,想是指示禅机,他不令我向人泄露,我已答应,三弟不要问罢。”李氏川东世家,长幼尊卑之分颇严,李祥虽觉沙弥语有深意,李善不肯明言,未便再问,笑说:“既是这样,到了船上哥哥一入看罢。不过父母在堂,爹爹对你钟爱,此时便有出世之想却来不得呢。”李善知道弟因自己从小好道,喜与黄冠缁流来往,沙弥又有远行久别之言,生出误会,笑道:“世无不忠孝的神仙,身为人子,如何舍弃父母,披发入山,以贻亲忧?

    就有远行,也必禀明父母,定日归来。三弟只管放心。只是回家不要提起,爹爹深知我的心性,母亲恐不免于优疑,本无此念,何苦使老人担心呢。”李祥原知兄长素无虚言,见其辞色诚恳,也就不再多说。

    李善问知二侠盗一名黄衫客简静,有一兄长名叫简洁,是位剑侠,威名更大。二武师昔年曾在秦岭见过一面。一名八仙剑侠李均,两人都是剑侠一流。近日府县连奉省里密令,说双侠积案大多还在其次,最重要是朝廷也被惊动,下了密诏,说除双侠外还有男女数人,都是关中大侠,令南北各省一体查访,务要生擒归案。并说,这男女八九少年均得异人传授,有的并擅飞剑,不是寻常捕快官差所能抵敌,最好不动声色加以软做,只能擒到,一面优礼款待,飞骑入报,自有专差迎提。软擒不成,只要查知下落,也有专差能人来助,地方官便算交差。元甫事前并未接到督抚转来的密旨,因先奉到擒盗密令已有多日,派了不少眼线,令二武师暗中查访,探出二侠胆大机警,专在稠人广众之中来往,毫不掩蔽行藏,并因自己清廉贤明,到任以来从未做过一案。人民因其豪侠好义,认得他的人不知多少,从无一人肯向官府告发。众官差衙役更是敬畏如神,谁也不敢招惹,因此无法擒他。元甫足智多谋,事前想好计策,前夜十五盂兰盆会,亲带两名武师同往江心寺,微服赏玩河灯。到了山亭僻静之处,先把预先置好的人唤来,令其供出二侠盗的踪迹。等到那人说出二侠为人如何好法,宁死不说实话,立时放走,笑对二武师道:“这类隐迹风尘的义侠之士并世难求,只求一见,情愿丢官,也不肯伤他一根毫发。限期已迫,看完河灯回衙听参便了。”话未说完,忽有两少年走上,见面笑说:

    “李明府真个不吝赐教么?”

    元甫过江时曾见两少年江边闲眺,早疑不是庸流,闻言料知二侠盗无疑,随把手一挥,令二武师和随从诸人退去,任何人不许走上,一面询问对方姓名来历。先是二侠疑少元甫故意假作,奉了密旨,设计软擒,语多锋利。后来谈得件件投机,忽然有人在山亭下拍手,似向二侠暗示,元甫人虽机智,但决不做事所不能而又违心之举,来时早已想好两面计策,准备二侠果受人民爱戴,情愿丢官,也不作那违背民心、陷害侠义之士,以图升官邀赏,故此一见二侠是来时所遇少年,便知二武师和同来官差不是敌手,立照预定暗号将众遣散,不令在侧守候。二侠果然先疑稳中之计,双方表面谈笑自若,实则针锋相对,一言不合,便可翻脸。虽因平日官声极好,不致吃亏,要想化敌为友决办不到。后来一听掌声,元甫知是二侠党羽,胸有成竹,知道自己法令严明,随来武师虽极忠义,均是久跑江湖、见多识广的能手,决不会违命行事,在旁守候,乘机哈哈笑道:

    “二位老弟,此时当已查出我并无恶意,那位朋友何不请来一谈呢?”

    话未说完,忽有一名心腹家人飞步走上。元甫面色一沉,方要喝问何故违令,忽听山亭下有人接口道:“明府莫要错怪尊管,此是督抚密令,中有清廷密旨,他们接到之后谁敢延误?到明府来时,又要天明始回,任多大事非经问过随行武师和另一位尊管不许来见之命,此人到时,二位武师奉命远离,另一尊管又往席棚与诸公子送信,事关紧急,如何不报?”随听二侠道:“清廷飞骑四出,穷搜我弟兄踪迹,此事不知扰害多人,难得我不在内,这位李明府果是好官,人也诚厚,所说并无虚言,即使是他智计,足使人心服,恐你这两位恶客终须扰他几日,明日投案去罢。”内一少年接口启道:“二哥,我弟兄早有此心,前言一半相戏,明日投案,自无话说。二哥可要与李老伯见上一面么?”亭下那人答道:“陆公祠后我还有事,改日再拜见罢。”

    元甫自和二侠相见,越谈越投机,深知朝廷对于这类江湖大侠、异人奇士,除却肯为他用,收作爪牙,哪怕以前罪恶如山,均可赦免;否则一经被擒,如不投降,休想活命,闻言大惊,方说:“此事万万不可,以二位侠士的盛名,此去凶多吉少。为了自己官禄,害两义侠之士,决所不为,好在同来官差相隔甚远,二武师多年心腹,又是微服出游,无人得知,二位只管远走高飞。我早厌倦仕途,正好借此回家耕读。”话未说完,二侠已同下拜,低声说道:“小侄方才语言无状,诸多失礼,望乞老伯原恕。投案之事,心意已定,否则不知要害多少人。清廷此时只想收服他们,原无恶意。虽然我们弟兄决不降顺,自有脱身之策,他决无奈何我,留老伯一位清正贤明的好官,也可解救不少人民。老伯年尚未老,如何便想归隐呢?”元甫还要坚持,二侠附耳说了几句,随又说道:

    “我们情甘代你完案,但是当地有一土豪,父子二人养了不少打手,平日勾结官府,霸占民女,无恶不作。明日必来此地抢一民女,请照我二人所说行事,只赏半日假,便可帮助武师、官差为地方上除此大害,不知尊意如何?”

    元甫闻言连声赞好,悄问:“二位老弟侠行高义,公私同感,只是方才那等称呼万不敢当。”二侠低声笑答:“贤公子人中龙风,侄今日已与相见,为防有累清名,虽未告以姓名,曾在舟中同饮,一见如故。不料老伯智勇双全,博学多能,人又如此好法,远胜平日所闻,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深知老伯必不嫌弃,于贤公子心中又有默契,故敢冒昧高攀,老伯当不以小侄等冒昧为罪罢。”元甫问言大喜道:“小儿真不解事,早知如此,只命小儿当二位贤侄背人一谈,岂不省事?”二侠忙道:“此事难怪二弟,方才只相见,小侄等虽知他的家世为人,他却不知小侄等的来历姓名,但是班荆对饮,便成知己,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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