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夜明珠_第二回古义释黄衫贤使君深宵逢异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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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古义释黄衫贤使君深宵逢异士 (第3/10页)

并无男丁,那人颇似一位行家,可是令表姊的朋友么?”云翔闻言,微一寻思,转问:“大哥可曾见到什么形迹?”李善答说:“没有。”云翔笑道:“表姊自奉师命在外修积善功,交游甚多,也只听她自己说起,不曾见到。只大哥走后,来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和她见面谈了一阵。本来当时要走,因母亲和我均想表姊和大哥见上一面,经我再四挽留下午再走。我连去庙中看了两次,大哥未醒,先是书童说大哥刚睡,不敢惊动。未一次想喊,和表姊同行那人强行劝阻,说:‘大哥累了一日夜未睡,匆匆一见有什意思。如有缘分,迟早相逢,何必多此一面;如不投机,多此一举。双方如是一见投缘,从此天涯海角,李兄家规甚严,父母居官,决不容他孤身一人往来江湖寻一女友,岂不使双方多这一层想念?’未说完,我令书童入内探看大哥醒未,表姊忽然暗中走来,着实埋怨几句,便匆匆走去。船是来人特雇,又小又快,听说前半段还是水路,顺流而下,其行如飞,晃眼便自不见。我再进庙,大哥已醒。只说姓贾名华,音与‘假话’二字相同,我疑心不是真话;不过人甚滑稽随和,和我也谈得来,喊表姊‘师妹’表姊对他甚是恭敬。初来时,双方似为一事争执,表姊已然生气,他不但不劝,反说表姊自作自受,不听良言,终要后悔,表姊竟无言可答,几乎流下泪来。至于你说m旬我们打架在旁暗笑的人,我没理会,但是决非表姊,也许是大哥的朋友故意取笑罢。”

    李善人本细心,闻言觉着云翔所说多半真话,只有暗中发笑之人必与相识,不知何故未肯明言,不便往下再问。快到陆家林外,正待辞别,云翔又要回送,李善见夜已深,恐陆母悬念,方要辞谢,云翔忽又低声笑道:“大哥,你知我这表姊还没许婆家么?”

    李善闻言,心中一动,方想再听下去,云翔笑道:“天果不早,其实,家母自小弟习武以来,已不再过问小弟行动,目前孤身一人,过江游玩访友,二日未归,均未见怪,何况是和大哥一起。此时当已先睡,大哥既不令送,明日再见吧。”李善对于文珠早已暗种,情根,虽不见人,听人提起都是好的。正急于想听下文,知道云翔识透自己心意,再想起先前所说挽留文珠欲令与己相见之事,不禁脸红心跳,恐被看出,不便改口,答道:“既是伯母先睡,云弟也该安息,明日再见罢。”云翔人既灵慧,又和李善十分投缘,见他辞色勉强,知其言不由衷,忙道:“我看还是送大哥回庙,再谈二会的好呢。”

    李善笑答:“我原恐伯母盼望,我等在此,你到里面看看伯母睡未。好在热天,月色又好,索性禀明,我们也不往别处去,就在附近谈上一会再行分手,省得彼此送来送去如何?”云翔答道:“家母对我一定放心,睡否都不相干。”李善也不再劝。

    云翔知他急于想听文珠消息,故意不说,李善又不便先问,隔了一会,李善忍不住拿话引逗道:“令表姊固是女中英侠,难道往来江湖都是孤身一人么?”云翔笑道:

    “如不是她生性好强,还不会吃这亏哩。”李善惊问何故。云翔答说:“家表姊性情固执,又喜护短,行时曾经嘱咐,不许对人泄漏,难于明言。大哥如想打听此事,只有两人或者知道,这我还是听那姓贾的说的。”李善忙问这两人是谁,何从询问,云翔始而推托不答,后经再三盘问,才答:“小弟不是不说,实恐表姊见怪,内中还有一点关碍之故。别的我不敢说,只知那两人新近曾与大哥相识,甚是投机。他们和表姊虽非同门,双方师长交情甚厚,如往探询,我想总能问出几分细底。实不相瞒,家母对于大哥十分看重,便是今夜不问,日内我随大哥拜见伯父伯母也必明言。言尽于此,幸而今夜人已走光,否则,就这几句话如被另一二人听去,我虽年轻,又是表姊至亲,也必不免吃点小苦。我想过江再说便由于此。”李善听出内中大有文章,只顾关心文珠此行安危,竟把平日修道之念忘了一个干净。二人又谈一阵,李善坚辞,不令云翔再送,方始分别。

    李善因料所说新识二人是两少年侠盗,盘算了一夜,急于回衙探看,访问文珠来历,何事远行,无奈父亲有命,不奉呼唤不许回去,老方丈天澄虽精占卜推算,为了昨日之言,不便求教。早起心正愁烦,先是云翔走来,进门便令屏退书童,低声说道:“小弟昨夜不合走口,家母已然见怪。我知大哥必寻二位侠士探询表姊踪迹,见时千万不可露出小弟所说。我奉母命还要过江,为了昨夜之言,在此一月之内不便再往府衙拜见伯父伯母,只好等表姊回来专诚前往了。现在船已雇好,匆匆来此一别,改日再见罢。”说罢匆匆走出,也不令送。李善见状,越料事有跷蹊,心正疑虑,勉强吃了一碗午饭,方想文珠共只昨夜舟中一面,为何对她如此颠倒,不能忘怀?莫非老方丈所说情孽应在此人身上不成?当时警觉,正想抛开,不动想她,忽见李祥由外跑进,进门便唤:“二哥快走,爸爸命你回衙,有事商量呢。”

    李善闻言大喜,方才所想早已抛向九霄云外,暗忖:“难得此女小姑居处,不知有无缘分?即便情孽,得妻如此,便为她多受危难,夫复何憾?”当时连行囊也未整理,便即起身。到了庙门,想起天澄方丈尚未辞别,正欲回身,忽见庙中沙弥手持一信由后追来,见面笑说:“家师知道施主将有远行,别远离长,本欲亲送话别,一则施主归心甚急,家师又正忙做禅课,特令持函代别。此信共是两封,内中一封注明时日,请到途中再看,恕不远送了。”李善闻言大惊,深知天澄佛法高深,善于前知,常说彼此有缘,可惜夙世情孽磨缠不舍,如以人力胜天,将其解脱,将来皈依佛法,必有成就,否则本身根骨福缘虽颇深厚,要参上乘正果便自无望等语,本来无日不见,静室谈禅往往终日,自从昨日相见,说起自己世缘难断,夙孽已应,露出失望之色。今早起来,便未来晤。

    因正悬念文珠何事远行,心情甚乱,也未往访,不料行时送来此信,听那口气,不特事已前知,并还露出不久远行、相见无期之意,越想越奇怪。

    少年面嫩,恐兄弟年轻口敞,万一函中说起文珠不好意思,先托沙弥代致谢忱,说自己奉命回衙,本想向老方丈拜别,既然在做禅课,未便惊扰,好在不久即回,再当领教,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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