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风豪_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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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第8/9页)

只见数条黑影一晃隐入浓枝密叶中,此刻驱车冲上山坡,岳洋忙喝命车把式停车。

    岳洋回声唤道:“兰姐…兰姐…”

    伸手正要揭开车幕,突间随风飘来一声阴森森冷笑:“人都死了,你还叫什么?”

    岳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一条黑影由上空泻落,现出一鹰鼻鹞眼老叟,目吐慑人心魄寒光。贺束兰了无声息,岳洋知道她们中了毒手,悲愤已极,也不理这老者,揭开车幕一角向内觑望,不禁一怔,车内空荡荡地已无一人,座上留有数双深深掌印。

    岳洋眼珠一转,已明就里,当下冷笑一声,飘身而下,看着那老者道:“在下与尊驾无怨无仇,为何一再命人于途中暗袭?”

    老者狞笑道:“阁下明知,江湖中人绝不会无的放矢,阁下此问未免多余。”

    岳洋仰天大笑,笑声一止,目中杀机毕露,大喝道:“哼,无的放矢,尊驾且清瞧瞧车内便知。”

    老者闻此不禁茫然,暗道:“此人言语奇突,面目冰冷,毫无遭遇意外的惊惶之色,莫非消息不确,出了什么差错不成?”心念一动,迅疾朝骡车掠去,右臂一探,揭开车幕一望,不禁大感惊愕。

    就在此时,猛感身后疾风飒然,知岳洋暗中猝袭,忙身形一挪,突觉腕脉一紧,真力全失,不禁大骇。

    眼前人影一闪,只见岳洋一张死人脸孔,冰冷冷说道:“无事生非,尊驾自取其咎,可怨不得在下心狠手辣。”

    话声未落,崖上扑下六条人影,纷纷大喝,刀光如电,掌风阴柔,攻向岳洋.谁料那六条人影尚未落地,突地惨叫出声,纷栽于地,一动不动。

    岳洋正欲以老者作后,躲避六人的攻击,见状不禁一怔,只见六人胸后“命门”xue上俱有一柄三寸小剑,湛蓝光采,似染有剧毒。

    老者目中露出惊悸之色,但见六尸渐渐缩小,化作一滩黄水,经炽烈阳光一晒,很快蒸发殆尽,了无一丝痕迹仅存六身黑衣,兵刃暗器,两人均不由色变。

    蓦地,车后电闪掠来贺束兰,迅疾手指点向老者“昏”、”残”二xue,老者应指哼了一声,仰面就倒。

    岳洋大喜,五指一松,叫道“兰姐…”

    贺束兰忙阻住他话头,低声道:“赶快赶车,到达江边自有人接应,面具不可取下。”接着驰手交与岳洋一杆三角黑旗,此旗以上好黑绫制成,上绣白凤一只,兰姐又道:“车抵江边,将此旗插于车辕之上。”

    说完,将手一招,梅儿四婢从崖顶掠下,迅速将地面六尸衣物清除。梅儿一把提起老者,道:“小姐,我们走!”

    五女身形如云鹤冲天而起,隐入崖顶不见了踪迹。

    岳洋只觉茫然不解,跃上车辕,只见车把式紧闭着双眼,口中喃喃念佛,不禁笑喝道:“赶车的…你是怎么了?”

    车把式睁眼一瞧,不由槁得昏头脑涨,亲眼见六尸毙命地上,怎么一时便没有了,眨了眨眼道:“老天,不要是白天见鬼吧。”急挥鞭叭地一声,四骡放蹄奔去。

    骡车狂奔,风驰电掣,又自奔出数十里之遥,途中遇上多拨江湖骑士,驰骋往来而过,不少人均向骡车投以惊异目光。

    岳洋似老禅入定,目不旁骛,心中只寻思兰姐五人如何离得骡车之内,无论如何都猜不出。

    骡车始终快鞭驱策,所遇的武林骑士愈来愈多,但都安然无事。

    距江边尚有十数里地,已是日落西山。忽有十数骑如风掠过车旁,哈哈大笑道:“这不是赶去送丧的吗?”

    岳洋暗暗切齿,恨不得一把将匪徒揪了马来,结结实实打上两个嘴巴,继而一想不可节外生枝,又强自抑制住内心的愤怒。

    再往前行,突转寂然,杳无丝毫人迹。岳洋高坐车辕在上,已瞥见衣带长江,滚滚东流。

    岳洋忙取出黑绫小旗,插于车辕之上。

    此处是一片丘陵地带,但不太高,纵目望去,尽是矮矮树林。

    蓦闻芦管之声由近处生起,立即远处呜呜之声相和,此起彼落,跟着相传,阴森凄凉。

    车把式心内已是发毛,哭丧着脸,道:“大爷,这次是鬼门关大开,阎王爷准是见定了吧?”

    岳洋理也不理他,耳中已闻远处传来急骤蹄声,两道目光凝向前方。

    夜幕渐合,大地苍茫,只见两马并行疾奔而来,马上一人一眼望见辕顶三角小旗,两马一分,夹着骡车探手一捉,掉转马头,骡车狂奔之势缓了下来。

    马上两人均对岳洋神色恭敬异常,一人说道:“尊驾安坐,在下引着骡车前行,到了地头再说。”

    岳洋只微微颔首不语。

    骡车前行三里,两人突拉住骡缰转向左旁一片矮矮松林行去。

    夜色更沉,繁星满天,晚风轻拂,松涛如吟。

    岳洋目力极好,遥遥望去只见一层黑压压的大房,位处松林丛中,车行方向正对着大屋驰去。

    不多时,那大屋已在眼前,黑漆漆地,一丝灯火但无,兽环重门隆隆开启,门内黑影隐隐晃动,骡车长驱直入。

    重门又隆隆闭合上杠,岳洋微微打量了一眼,发现这座大屋是一城堡,异常宏伟,人影来回巡视。

    这时两人一跃下鞍,一人垂首躬腰道:“尊驾请下车,沈逢春老师已在前厅肃立恭候。”

    岳洋飘身下地微笑道:“不敢,有劳二位引路。”

    两汉子在前引路,跨入二进大门,绕过一重照壁,遥向大厅走去。

    大厅门前肃立着沈逢春,一见岳洋,即跨出一步,放声大笑道:“舟中一别,倏又数月,公子近况可好?”

    领路两汉子疾退而出。

    岳洋不禁一怔。暗道:“自己戴了人皮面具,他为何知道是我?”心中惊疑未定,忙长施一揖,道:“托庇大侠贱体粗安,沈大侠近来可好?”

    沈逢春拉着岳洋手臂大笑道:“形势险恶,沈某不能远离,致未能出迎,望公子海涵。”

    岳洋道:“不敢!”

    两人把臂而进。厅内已燃着一对粗如儿臂的红烛,映得一室红光闪闪。两人分宾主坐下,沈逢春即一挑大拇指:“公子武功精进大出沈某意料之外,途中若不是岳公子伸手,则兰姑娘命危矣。”

    岳洋忙道:“沈大侠谬奖了。兰姑娘一身武学,在下何能相比,实令在下汗颜。”

    沈逢春微笑道:“岳公子不明就里,沈某决非过奖。此地百丈以外俱为对方包围,能手多如星斗,弹丸之地何以抵挡泰山压顶之势,照理该撤走方为万全,无奈兰姑娘奶父身负重伤不能搬动,只有兰姑娘所带灵药能治,为此才命人偷出包围急寻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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