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风豪_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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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南雁北旋悲睹故剑 (第7/9页)

然如此,前言作罢!”

    岳洋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声,垂下头来不语。

    梅儿向贺束兰打了一个眼色,道:“岳公子尚且恨于凤儿在勒竹镇上无理取闹,把小姐一并恨在其内。”

    贺束兰佯装怒意,秋霜满脸,问道:“洋弟,梅儿说的可是真的么?”

    岳洋抬眼见贺束兰神色不对,忙道:“小弟怎敢?”说时瞪了梅儿一眼,接道:“不过对那淡青罗衣少女仍余恨不消,其中却另有缘故?”

    梅儿拍掌娇笑道:“小姐,我说的不错吧。”说着,对岳洋做了一个鬼脸,引得贺束兰和三婢笑得花枝乱颤。

    贺束兰正要问岳洋为了什么原因,忽地脸色一变,急用纱巾蒙住脸面,低声道:“房上有人!”

    只听瓦面上响起了一阵极轻微的落脚之声,四婢同时疾射出窗,跳上屋面。

    月色朦胧,但见屋顶上有两人影,梅儿还未喝问,一人已出声道:“梅姑娘,在下奉沈逢春老师之命,有书信求见小姐。”说时纵身过来,取出一个信封。

    梅儿接过信,低喝道:“候着!”急落院中掠身而入,向贺束兰道:“沈老师不知为了何事,派人送信前来。”将信递于贺束兰手中。

    贺束兰取下纱巾拆信详阅,眉梢微微颤动,吩咐梅儿道:“你回去说,我明日就启程赶去。”

    岳洋不闻不问,侧目四顾。

    梅儿走出室外,贺束兰笑道:“你真忍心不问jiejie的事么?”

    岳洋一怔,答道:“兰组如有所命,万死不辞。不过小弟习性厌恶期听旁人秘密,望兰姐不要见怪才好。“

    贺束兰妩媚一笑,万般柔情尽在不言之中。

    翌日,正午时分,骄阳似火,流金烁石,炽热异常。

    咸宁至贺胜桥的官道上,驰着一辆骡车,荡起一片滚滚黄尘,弥漫散空,车辕上高坐着两人,在左侧的岳洋一身青衫,手摇折扇,带上人皮面具,目光落向远处,右首赶车把式,手挥长鞭“叭叭叭”破空挥动,一身汗水湿透,汗流满面,左手时而向脸上抹着,口中直嘟嚷:“大热天这么赶车,不热死才怪咧。”

    这辆骡车上套四匹健骡,放蹄狂奔,车身跳动不已。

    今日车把式眼中感觉有点特别,武林人物络绎不绝于途,个个形色紧张,快马飞驰。

    须臾,前面现出五个黑点,眨眼间看得更真切,五人五骑风驰电掣而来,蹄声震天。

    为首一人玄衣劲装,肩头兵刃丝穗飘扬,却是三十以上年岁,高大壮健,宽肩蜂腰,粟悍异常,左胸上织有品字形圆环,三丈外把马一勒,五骑一昂一顿,纹丝不动,阻住官道,不肯放行。

    车把式慌忙止住四骡奔行,惊惶变色。

    岳洋面色如霜,折扇一收,冷冷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你们未免也大胆大了。”

    一个红脸汉子一听眼中凶光逼射,大喝:“住口!我们要瞧瞧车内有无本帮所缉捕之人。”

    岳洋冷冷一笑,道:“你们又不是官府捕役,凭什么搜查?”

    红脸大汉哈哈大笑,右腕一抖“刷”的一剑向岳洋面门刺去,其他两人“霍”地两手齐抬,打出数十支甩手箭,齐向车幕打去,顿时幕布上冒出股股浓烟,火焰燃起,火舌乱吐。

    岳洋一见,心头大怒,身形一让,左手反腕一抓,一把抓住卷来鞭梢,使劲一抖。那红脸汉子措手不及,怪叫一声,身躯立被扯离马鞍,翻着踉斗撞向车辕。

    岳洋冷笑一声,乌骨折扇疾划红脸汉子胸腰,扇骨锐利,胸衣立被划开,割肤见骨,鲜血直流。

    红睑汉子痛喊一声,摔于地上。

    岳洋望也不望,身子离辕而起,直向着火的篷套扑去,用折扇挥起急风,把火头压了下去,转眼工夫,免除了一场火灾。岳洋刚一沾地,只见四匹马上的人,已抱起受伤的红脸汉子,疾驰而上。

    岳洋问道:“兰姐,你受惊没有,这五人是什么来历?”

    五女仍是坐着,好象外面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贺束兰盈盈一笑道:“没有,赶程要紧,洋弟你上车吧。依我所料,前途还有重重险阻,必要时jiejie会出手。这五人是三元帮小丑,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岳洋道:“何不弃车步行,如此可免暴露过甚,予人袭击之的。”

    贺束兰娇声微语道:“洋弟,你不知三元帮、黑旗会联合与我爹作对,采取手段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势力浩大,不仅长江中游水道,就是大江南北山区沼泽地也在他帮力范围之内,我们取道僻静,正好自投罗网,反不如官道上来得平安,眼下紧要之事是务必在日落之前赶抵汉口镇,光天化日之下,匪徒们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岳洋目露疑容道:“三元帮、黑旗会,他们目的是在兰姐吗?”

    梅儿接道:“你还说哩?你那兰姐为寻你的踪迹,性情大变,在那汉水上亲手毙命三元帮高手四人,原先双方本已不和,从此更仇视如敌,经我与凤儿在天南返回报与兰姐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方从汉水赶奔洞庭,为此之故,凤儿被掳,萍儿负伤,兰姑娘姑父为匪帮暗算,性命垂危。

    总之,都是为你而起。”

    贺束兰脸面绯红,嗔道:“梅儿,你胡说什么!”

    岳洋不由怔住,须臾方道:“如此看来,三元帮、黑旗会两伙匪帮网罗的都是黑道巨手,不可大意。”

    贺束兰道:“他们尚有大力相助,有峨嵋支持。”说时冷笑道:“洋弟此刻不早,赶路要紧,到了地头再作计议吧!”

    岳样放下车绳,跃上车辕,那车把式惊魂未定,一脸苍白,见岳洋上得车辕,竟哀求道:“大爷,小的家有八旬爹娘,小的赔上性命,可怜爹娘无人扶养、这样吧,大爷请自驾车,小的步行至汉口接回骡车。”

    岳洋又好气又好笑,低喝:“胡说,还不赶车,大爷气上来了照样伸手要你的性命。”

    车把式无可奈何。叹气道:“这趟准是死定了。”长鞭叭叭一挥,四骡放蹄狂奔,蹄声得得,车声辚辚,相和而去。

    骡车过了贺胜桥北十数里,车把式一劲儿挥鞭,高声吆喝,驱使四骡向一处高坡冲去。

    山坡外伸数十丈,骡车奔至五分之四处,蓦地从上空树林密叶中泻落数条黑影,扑向套车。

    岳洋究竟江湖识浅,与车把式一直注视前途,对车后上空扑下的匪徒未曾发觉。

    那数名匪徒,扑下之势如狼似虎,空中出掌吐出无形柔绵潜劲。

    数匪掌按篷顶,借劲冲霄而出,一匪竟发出冷笑声,岳洋闻声惊觉,迅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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