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_第一卷过去永远存在这几个人就是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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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过去永远存在这几个人就是人 (第15/25页)

而巴基尔费德罗挨了饿。于是他就扮演文人的角色。

    可是人家甚至把他从厨房里赶出去。有的时候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谁来收容我啊?”他说。他继续奋斗着。他有人在落难时的那种耐心和毅力。除此以外,他还有白蚁的伎俩,能够从下往上钻出一条地道。他借着詹姆士二世的名义,讲一些过去的事情,讲他怎样忠心耿耿,打动了别人的心,慢慢地钻到了约瑟安娜那儿。

    约瑟安娜喜欢这个人的贫困和才学,这两样东西都是能打动人心的。她把他介绍给第利·摩埃爵士,让他在佣人的屋裹住,把他收容在她自己的宅邱里,待他很和善,有时还跟他讲讲话。巴基尔费德罗不再忍饥受冻了。约瑟安娜用“你”称呼他,这是贵妇们对待文人的通称,他们也让她们这样称呼。梅莱侯爵夫人躺在床上第一次接见洛埃的时候,就对他说:“你是《美丽的一年》的作者吗?你好。”后来文人们也用“你”称呼她们。有一天法布尔·台轧朗了对洛痕公爵夫人说:“你不是莎波吗?”

    对巴基尔费德罗来说,人家对他称呼一声“你”就是他的胜利。他高兴极了。他一直在想望着从上到下都这样称呼他。他搓握手对自己说:“约瑟安娜用‘你’称呼我了!”

    他利用这个亲密的称呼扩大自己的地盘。他常在约瑟安娜私人房间里出入,既不讨人厌,也不引人注意。公爵小姐差不多可以在他面前换衬衣。但是这一切都是靠不住的。巴基尔费德罗在等待一个稳定的职位。巴结上一个公爵小姐只能算是走了半截路。地道不能通到女王那儿,还是白费力气。

    有一天巴基尔费德罗对约瑟安娜说:“小姐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想要什么?”约瑟安娜问。

    “一个官职。”

    “给你一个官职!”

    “对,小姐。”

    “你怎么想要一个官职!你是个什么用处也没有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约瑟安娜笑了。

    “在所有你不称职的职位当中,你打算要哪一种?”

    “拔海洋里的瓶塞的。”

    约瑟安娜笑得更厉害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开玩笑吧。”

    “不,小姐。”

    “太有意思了,我会给你正经的答复的,”公爵小姐说。“你想做什么,你再说一遍。”

    “拔海洋里的瓶塞的。”

    “宫廷里什么希奇事都有。难道真的有这样一个官职吗?”

    “有的,小姐。”

    “你在对我讲新鲜的事儿。好,说下去吧。”

    “的确有这样一个官职。”

    “你指着你没有的灵魂给我发一个誓吧。”

    “我发誓。”

    “我不相信你。”

    “谢谢你,小姐。”

    “那末你想做…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拔海洋里的瓶塞的。”

    “这倒是一个不大费力气的工作。简直跟梳洗铜马一样。”

    “差不多是这样。”

    “什么也不做。这倒是适合你的一个位子。你干这个能胜任。”

    “你看,我还能够做一点事情。”

    “呸!你在胡说。哪儿有这样的官职?”

    巴基尔费德罗露出一脸恭敬的严肃神气。

    “小姐,令尊大人是国王詹姆士二世,您的姐夫是声名赫赫的丹麦的乔治,肯伯兰公爵。你的父亲从前是、你的姐夫现在是英国的海军大元帅。”

    “要讲的新鲜事儿就是这些吗?我跟你一样,完全知道。”

    “可是有一些东西你还不知道。海里有三种东西:沉在海底的是Lagon,浮在海水上的是Floston,冲到岸上来的是Jetson。”

    “后来呢?”

    “Lagon,Flotson和Jetson这三种东西是属于海军大元帅的。”

    “后来呢?”

    “你听懂了吗?”

    “没有。”

    “所有在海里的东西,沉在底下的,浮在上面的,冲到岸上的,全部属于英国的海军上将。”

    “全部。就算全部。以后呢?”

    “除了鲟鱼,它是属于国王的。”

    “我以为,”约瑟安娜说道“这些是属于海神的。”

    “海神是一个傻瓜。他什么都不要。他让英国人全部拿去。”

    “快点结束吧。”

    “凡是从海里弄上来的东西都叫做‘海财’。”

    “就算这样好了。”

    “这是一笔无穷无尽的资财。总是有一些东西沉下去,在海面上漂着或者冲到岸上来的。这是海纳的贡,海洋缴给英国的捐税。”

    “但愿如此。你快说完你的话吧。”

    “您知道,这样一来,为了海洋就设了一个局。”

    “在哪儿?”

    “在海军部。”

    “什么局?”

    “海财局。”

    “是吗?”

    “这个局又分做三个科,Lagon,Flotson和Jetson;每科有一个科长。”

    “还有什么?”

    “海上的船想把什么消息通知陆地土的人,比方说,报告它在什么纬度上航行,它遇到了海怪,它发现了一片陆地,它在遇险,它快要沉没了,它失事了,等等。船主就拿一个瓶子,把一张写着这类报告的纸放在瓶子里,封好以后,抛在海里。要是瓶子沉下去了,就是Lagon科长的事;要是浮在水面上,就是Flotson科长的事,要是冲到岸上,就是Jetson科长的事。”

    “那末你是想当Jetson科长吗?”

    “一点不错。”

    “这就是你所说的拔海洋里的瓶塞的,对吗?”

    “因为确实有这样一个官职。”

    “为什么你要最后的一个位子,而不要其他的两个呢?”

    “因为这个位子现在没人。”

    “这个官职有什么出息?”

    “小姐,一五九八年,捕海鳗的渔夫在爱毕廷海角的沙滩上拾到一个用柏油封口的瓶子,便把它送到伊丽莎白女王那里;英国从里面取出的一张羊皮纸里知道,荷兰不声不响地占领了一个叫做新曾勃拉的地方,这是一五九六年六月间的事情;占领者被那里的熊吃掉了,把在那儿过冬的方法,写在一张纸上,那张纸藏在一只短铳枪的盒子里,挂在荷兰人在岛上造的木房子的烟囱里,他们已经都死掉了,烟囱是用打穿了底的木桶制成的,木桶是嵌在屋顶上的。”

    “我不懂你这些罗啰嗦嗦的废话是什么意思。”

    “对了。伊丽莎白懂了。荷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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