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舂秋汪精卫_第08章红粉金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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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章红粉金戈 (第2/6页)

,因为西伯利亚皮货公司坐南朝北,汽车靠左行驶,就只能停在对面,丁默更来回穿过马路,才有下手的机会。4个人分两面,两个看住他的汽车;两个守在皮货公司门口,丁默更就怎么样也逃不掉了。

    人找到了,枪也找到了,集合的地点比较难找,但终于亦能解决,是借了卡德路有名的浴室”卡德池”斜对面,一家诊所。只是4支手枪,要由南市运到公共租界,却不能不慎重。

    “抄靶子”是越来越厉害了,在租界上随时随地都可以被拦住检查。怎么办呢?陈宝骅想到他一位叔叔,当初从上海运枪械,送学生到黄埔去的往事,设计出一个办法,找一个有襁褓之子的mama。担任运枪的任务。

    所谓”襁褓”是八仙桌面这么大的一方薄棉被,将婴儿对角放在上面,先折下面,再折左右,全身包裹,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南货店买蜡烛也是这种包法;所以俗称襁褓为”蜡烛包”

    抄靶子不会抄”蜡烛包”4支手枪藏在那里面,万无一失。但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mama的胆要大;其次,4支手枪塞在”蜡烛包”里。坑坑洼洼,婴儿不会觉得舒服;不舒服要哭要闹,也是麻烦,所以要找一个耐性很好,不哭不闹的婴儿。

    这也很难,因为谁听到这种事都会害怕;而且太太们总比较爱说话,小菜场中遇到,闲聊家常,无意中泄漏出去,大祸立至,所以只能通知同志,暗底下分头物色。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了一位张太太,30出头,颇有须眉气慨;一个8个月大的男孩,生来极乖。种种条件,并皆适合;陈宝骅开口一说,张太太慨然许诺。

    “太好了!”陈宝骅很高兴地说:“张太太,我送你1000块钱,小意思。”

    “不要不要!”张太太双手乱摇,”为国家嘛!能够做好这件事,将来说起来,我也很有面子。”

    陈宝骅以为她假客气,等将钞票掏出来,不道张太太要翻脸了。

    “陈先生,你也太小看我了。这是性命交关的事,莫非你当我这条命只值1000块钱?”

    “是,是!”陈宝骅改容相谢,”我错了。”

    辞出张家,陈宝骅即去访周启范,道是”万事齐备”连”东风”都不欠;只待诈降的”黄盖”将”曹cao”勾引了来送死。

    “枪呢?”周启范问:“是不是先运了来,藏在集合的地方,要用就有,比较方便。”

    “这不行!我想过。”陈宝骅说:“那家诊所人很杂,万一露了眼,反倒不好。这位张太太办事,相信得过,到临时再运好了。”

    于是通知郑蘋如,可以”开条斧”了。那时丁默更迷她迷得神魂颠倒;只要她开口,说什么就是什么。当时便要出门上皮货店,反倒是郑蘋如不愿,”我跟你说着玩的。”她说:

    “我又不是没有皮大衣,何必这么急?”

    她这样故作大方,是因为要腾出工夫来,好让陈宝骅准备;同时也要等一个便于下手的适当机会。当然,这种机会并不难找。

    “后天中午,沪西有个朋友请他吃饭;他那个朋友,我也认识,所以他邀我一起去。”郑蘋如又说:“下午3点钟,他跟日本人在虹口有个约会。我想2点钟总要走了;就是这时候吧。”

    “好的,我们2点钟开始埋伏。”陈宝骅问:“那天你穿什么衣服?目标要显著。”

    最显著当然是红色;郑蘋如想了一下说:“我那件紫貂的披氅,你不是见过的?”

    “对,对,好!”她那件紫貂的披氅,红呢里子,两面可穿;如果将里子当面子,紫貂出锋,更为漂亮。那天当然这样穿法。

    “还有什么话,你此刻都交代我。”郑蘋如说:“丁默更的疑心病很重,我们今天见了面,一直到动手。不必再联络。”

    “对,我们再把细节对一遍。最要紧的是,你要跟他保持相当距离,免得你受误伤。”

    “那末,你们是决定他一下车就动手呢;还是等他出来再打。”

    “这要看情形。”陈宝骅想了一会说:“我想这样,等你们出来;走到路中间,你说你有皮包忘了拿,回身进皮货店,那时候我们再动手,就万无一失了。”

    “好,准定这样。”郑蘋如问:“事后呢?我回家?”

    “不要回家。到卡德路来集合,看情形再研究。”

    “我也觉得不回家比较好。”

    接着又将重要步骤,重新谈了一遍,直到毫无疑问,郑蘋如方始告辞。陈宝骅随即召集主要助手,分头部署;最重要的当然是通知张太太。

    那知张太太变卦了!

    “陈先生,我实在很抱歉。我正要来告诉你,为这件事,我跟我先生昨天晚上吵了一夜。他骂我自己找死,一定不准我那样做。”张太太一脸的懊恼,”我先生的脾气很倔的!怎么办呢?”

    陈宝骅倒抽一口冷气,只望着张太太发楞,好半天讲不出话。

    “我能不能跟张先生谈一谈?”

    “谈不通的。”张太太摇摇头。

    “这——?”陈宝骅不断地吸气,心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样,陈先生,”张太太面现坚毅之色,”我把孩子借给你。你们总有女同志吧?”

    听得这话,陈宝骅略为宽慰了些;不管怎么样,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还有一半,趁早去找路子。

    “张太太,我不能让你们夫妇失和。不过,我要冒昧问一句:到时候,会不会张先生又反对?”

    “反对我把孩子借给你?”

    “是啊!”“不会,”张太太说:“我先生也不是不爱国;他认为这件事说来容易做来难,到时候我会上场昏,出了事,反而害了大家。孩子不懂事,就谈不到上场昏,他为什么反对?如果他这样子不讲理,我跟他离婚。”

    说得这样斩钉截铁,而且道理很透彻,陈宝骅相信不致于再变卦,点点头表示谅解。

    “最好请你们的女同志早点来,我好告诉她,万一孩子哭了,怎么哄他。”

    “好,好!我明天就让她来。”

    口中这样答应,其实女同志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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