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浪滔滔_第八章波云暗涌若癫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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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波云暗涌若癫狂 (第2/3页)

们身后窜出的年永劲正似笑非笑地瞅向这边。

    霍连环变本加厉,将她柔软娇躯完全按向自己,吼了一句:“我偏要抱。”

    野蛮人!“我、我偏不教你抱!”

    他脸色铁青“抱不了你,我就不姓霍!”

    他们俩的争执简直是响彻云霄,立在坡下堤防的百姓和筑堤工人们全瞪大眼睛,自方才马车被抢,众人心中惊急,却也帮不上忙,不过已有两名兵丁上马赶回城中知会官府和“年家太极”的人,只是谁也料想不到会瞧见这一幕。

    凤宁芙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个儿给埋了,她几是紧贴着他扭动,结果小脸和一身藕衫全沾了他身上的污泥,发髻松落,一头乌云密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弄得狼狈不堪。

    她掀唇欲骂,后头不远处却传来凤祥兰的惊呼。众人视线一调,就见那各一开始便教霍连环掷飞出去的汉子,此时正抽出尖刀抵住凤祥兰的细颈,一旁的年永劲目光陡沉,举步欲进。

    “站住!年家大爷,你还是乖乖站着别动,要不,咱儿刀子没长眼,伤了这姑娘就对不住了。”那汉子扯住凤祥兰的发,迫使她得仰高小脸。

    “阁下是江苏太湖帮的人?”年永劲声音持平。

    那汉子干笑了几声“江苏太湖帮?嘿嘿,这会儿全栽在您手里,咱儿那些徒众死的死、伤的伤,全成了不中用的东西,这帐咱们合计合计,您说该怎么算?”

    年永劲道:“原来是太湖帮的大寨主,陆健常陆先生。”

    陆健常嘿嘿冷笑,手里挟着凤祥兰同年永劲谈起条件。

    此际,凤宁芙再也按捺不住,见那把尖刀已微微压进祥兰儿的颈肤,她一颗心急得都快跳出喉头,紧扯着霍连环道:“你救救祥兰儿,好不好?你快想办法救她呀!”她抬眼凝望他。

    霍连环抿唇不语,双目淡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又挣扎起来,拍打他的臂膀“那你放我走,反正他想劫的是我,我去把祥兰儿换回来。”

    妈的!她说什么鬼话?

    “你该死的给我安分一点!”他控制不住地低吼。连续十多日,他一直混在筑堤工人里,陆健常是螳螂捕蝉,而他则打算来个黄雀在后,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她,可现下,她把他的用心弃之如敝屣,竟要自投罗网吗?

    简直可恨,他为何要因她乱了方寸?!

    “你要我出手,可以。”他沉着脸,一字字从齿缝蹦出“但你得依我一事。”

    凤宁关心一凛“什么事?”

    “我暂时还没想到。”

    她深吸了口气“总之,你、你先救祥兰儿。”那陆健常竟恶劣地要求永劲挖去双目,她听得心惊rou跳,怕永劲为了保住祥兰儿,当真自毁。

    霍连环薄唇冷勾“那你是允了?”

    不容多想,她用力点头,只要别再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因她而受害,她什么都答应。

    “好。”他奉性颔首,天知道一把烈火已在胸口疯狂燃烧,恼恨她的妥协,也恼恨自己心绪的波动。

    情势愈加紧迫,对峙间,谁也没科及看似柔弱的凤祥兰会突然发难,她头使尽吃奶的力气往后一撞,狠狠的,撞得她头昏眼花,也撞得陆健常鼻梁当场断裂,鼻血直溢,痛得双目涌泪。

    事情发展急转直下,抓住机会,霍连环扣住一颗小石疾发而去,打中陆健常右太阳xue,同时间,另一件暗器亦疾飞而来,打入他的左太阳xue,是年永劲下的重手。

    “祥兰儿?!”凤宁芙惊声呼叫,眼睁睁瞧着痛得发狂的陆健常双臂胡挥,将凤祥兰狠狠地甩飞出去后才不支倒地。

    不不不…祥兰儿不会有事的!她不可以出事!

    “放开我,让我过去!你放开--”泪水涌溢,她双手搥打,两脚踢踹,直想奔到凤祥兰身旁,瞧瞧她的状况。

    “用不着你,她的男人自然会照顾她。”霍连环粗嗄地道,说不放就不放,干脆将她扛上肩头,大掌压在她圆臀上。

    老天!她还要不要做人啊?凤宁芙倒抽了口气,一恼,泪倒是止住,经此一闹,这开封城她真没脸再待下去了。

    “你…你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来!”

    男人淡然道:“别忘了你所承诺,只要我出手,你就依我一事。”

    她心一促,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干脆些“那你说啊!”“待会儿自然告诉你。”

    “你…”被他恼得磨牙,她脸容一抬,就见年永劲正拦腰抱起苍白的凤祥兰,风也似地往城中飞奔,哪还有心力管她?

    她咬唇,内心悄悄一叹,只祈求祥兰儿好好的,别真受了伤…

    ----

    两袖圈抱着腿,下颚藏在膝处,眸子清而明亮,凤宁芙不发一语地觑着半跪在河边洗涤身躯的男子。

    约莫两刻钟前,他扛着她跃过堤岸坡地,老马识途般地钻进一片无边无际的青草丛地,他步伐沉稳,在及人腰高的草丛里走出一条路径,待放下肩头上的她,两人已来到某处偏僻的支流河岸。

    自然而然,她记起去年秋,月华迷蒙,夜风凄清,亦曾与他放舟在海宁某个隐密河域悠游,那时分,两岸坡上芒草层迭,疑是银狼,随风扬舞。

    她心湖彷佛飘落了什么,轻溅着圈圈涟漪,不由得细细思量…莫不是在那当下,她虽恼、虽羞、虽惑,却已将他的影深刻烙记?

    天蓝水清,除泼水清洗的声响外,周遭甚是幽宁。

    霍连环临近河边径自清理身上的泥污,也不怕身后的姑娘逃跑,毕竟这周围形势她全然不知,想乱闯出去自是不易。

    他解开头上束绳,黑发散在两肩,他倾身,接连捧水冲面,将双臂洗净,随即清洗故意掺和了胶、沾黏在胸前的硬泥块,用力搓揉了一阵才完全除去,那团野艳的五色火终是现出。

    突地,他动作一顿,专注凝视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水波荡漾下,将那张峻脸曲折得更为阴郁。

    妈的!

    他再次捧水,狠狠地泼脸,将湿透的黑发往后拨弄,蓦然间回过身来--

    “在你心里,我怎么就是比不上一个年家人吗?”先是有永澜哥哥,如今又多一个永劲哥哥,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这该死的“年家太极”“哥哥”还真不少!

    凤宁芙身子微瑟,气息颤乱,被他野气尽现的目瞳盯得方寸疾跳。

    “你说话啊!”他坏脾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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