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浪滔滔_第八章波云暗涌若癫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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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波云暗涌若癫狂 (第1/3页)

    第八章 波云暗涌若癫狂

    混蛋!混蛋!混蛋!

    他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有几种面目?

    为什么上一刻他温暖的搂拥、深邃的注视才几要揉碎她的心,教她悸动不已,下一刻却态度丕变,那些由他俊唇吐出的恶言如同严冬寒风,吹得她浑身战栗,让她恨得直想扑去狠咬他一口。

    这个混蛋!

    “你这小丫头想啥儿呀?思春啦?”瘦小老头从驾马的座位上跃下,动作颇为俐索,来到马车后头。

    车后的灰布帘子已然撩开,凤宁芙探出大半身子,她两手撑着秀颚,轻抿朱唇,粉藕衫裙在这春草香漫的郊野显得格外柔嫩。

    听见小老儿说话,她心神一收,嗓音微扬,道:“福伯,您、您您别胡说,什么思春不思春的?这时节正是大好春天,作啥儿思它?”

    “是吗?咱瞧你直盯着树下那一对,两颊红扑扑,还道你心里羡慕,也想找个如意郎君啦!”

    她…羡慕?!

    如意郎君?

    凤宁芙美眸圆瞪,不自觉又瞧向远远草坡上的那棵树下,紧紧相拥的一对男女。

    那是永劲和祥兰儿。

    这几日,凤祥兰和年永劲之间似乎是波涛汹涌,原就不太平顺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害得凤祥兰心绪消沉,连笑也教人瞧得心疼,凤宁芙怕她再这么窝在年家大宅里,迟早要闷出病来,今早才会特地求年家的马房管事福伯,驾车载她们堂姐妹俩儿出城透透气。

    出了开封城,马车沿着运河一路轻驰,原要往郊外的慈云庵去,却被正在督造防汛工程的年永劲半途拦截,他先是铁青着脸命令她们回年家大宅,在“交涉”失败后,福伯只得将马车掉头,可跑没多远,他却又发狂似地追来,二话不说就把凤祥兰给挟了去,避到坡顶的那棵树下。

    好事多磨,如今终是圆满呵…见那两个身影拥在一块儿,凤宁芙好替凤祥兰欢快。

    情字由来最伤人,喜也为它,恼也为它,惆怅黯然皆是它。她隐约想着,思潮愈益汹涌,那男子粗犷峻容抹煞不去,在脑海中翻腾着他各样的神情,戏谑的、温柔的、霸气的、爽朗的、别具深意的、吊儿郎当的…原来,她竟记住了这么多,一颗心不知觉间已被蚕食鲸吞,可他依然教她捉摸不定。

    他怎能说翻脸就翻脸?

    怎能那样温暖地将她锁在胸前,却说出那么可恶的威胁话语?

    怎能安慰过她,信誓旦旦着要她别怕之后,又那样无情、冷酷地从她身旁走开?

    他怎能?!

    是。此时此刻,她真羡慕祥兰儿,苦苦守候,终得有情郎。

    而她呢?这一生谁能到老相守?谁能常伴左右?

    “耶?咱乱蒙也给蒙中啦!”福伯见她无语,以为真说中她心事,登时笑呵呵地抚着山羊须“傻姑娘咧,别艳羡人家,你要找个好儿郎还不易吗?”

    “福伯,您说哪儿去啦?”她苦笑。

    “可不是吗?咱们年家一箩筐俊才,闭着眼,随手一指都是上等货色,你和祥兰儿要是一块儿嫁进年家,姐妹成妯娌,那真真皆大欢快哩!”

    秀容一愕,凤宁芙哭笑不得“福伯呀--”

    小老儿却自得其乐,笑皱一张老脸。

    在此际,下坡不远处的防汛工地跑上一名汉子,凤宁芙不以为意,还道是官府请来的筑堤工人,又或者是热心出力的寻常百姓,直到福伯大喝了一声,才惊觉除那名汉子外,斜后方亦奔近两人,立时抢下马车。

    “福伯?!”凤宁芙惊喊,见福伯以年家太极拳同来人对了几招,他自保尚可,要想救人可就不易,抢进间,胸口和肚腹各挨了一掌,重喘倒地。

    那汉子也不拖延,倏地跳进马车里,前头的人“驾”地一声,马匹拉着车在坡道上飞奔。

    这三个恶人打算连马带车又劫人,不管车身晃动得多剧烈,凤宁芙一把扯开灰布帘子,张声便叫:“永劲哥哥,救我!永劲哥哥--不要,放开我!走开,走开--”

    一名汉子硬将她拖住,她拳打脚踢地挣扎,仍是被扯了过去。

    “妈的,给老子安分点儿!”

    黝黑的手欲要捂住她的嘴,她紧闭双眸叫得更响,几要用尽力气“永劲哥哥--”

    此一时分,那教她又酸又涩、又爱又恼的熟悉笑声传进车内,她方寸一扯,陡地睁开眼睛,听那男子豪气一呼--

    “留下吧!”

    急驰的马车明显慢下,男子仗着臂壮力强,将前头驾马的人掷飞出去,随即窜进车内。

    他又来救她。瞧他一身筑堤工人的装扮,裤靴皆是泥,也不知埋伏了多久?凤宁芙瘪瘪唇,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尚未细思,昏暗的马车里又飞入另一名男子,是后来赶至的年永劲。

    两人要劫她,两人要救她,凤宁芙只觉头昏眼花,小小空间中拳来脚去,她一下被扯向左方,下一瞬又被拉回右边,幽暗中忽现刀光,她本能地惊呼,听见砰砰两响伴随着哀叫,此时拉紧她上臂的男子又补上两记连环腿,那两名欲要劫她的恶人顿时了帐。

    她喘着气正要说话,没料到年永劲已抢攻上来,绵长柔劲对上刚猛的大擒拿手,眨眼间,各自攻防十数招,均未占上风。

    一股傲气激将出来,霍连环忽地进步疾攻,招武陡变,此际,他一掌已发至年永劲胸前,中宫直取,来势汹汹,却听见姑娘惊声叫嚷--

    “你敢伤永劲哥哥,瞧我理不理你!”

    听得这话,霍连环左胸惊狂,不及思索,已紧咬牙关将掌风硬生生错开“轰”地把车板击出一个大洞。

    无奈年永劲的一招双分进取谤本没法儿收势,他俊眉挑起,虽在最后关头泄去泰半绵劲,余下的力道仍拍中对方臂膀。

    “喝啊--”妈的!不许他扁年家人,就许年家人打他?霍连环气得仰天狂吼,那愤怒已累积十来日,到现下终是爆发。

    他连环腿快如电、猛似飓风,把周遭车板全当作年家人,劲道十足地猛踢,踢得木板支离破碎、木屑纷飞,眼见车顶就要塌了。

    妈的!他干什么这么在意她的看法?她是他的“货”他才是拥有支配权的那一方。

    头狠狠一甩,一把搂来她的身子,紧扫那纤细腰身,他挟着她飞窜出来。

    双脚刚落地,凤宁芙已满面通红地挣扎起来“放开我!”噢…她内心哀叹,偷觑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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