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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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6/7页)

心道。

    兰芝一愣,抬头望着高炳臣,诧异地说:"那,先生,并非从我篌音引发?"

    "也是也是!"高炳臣见兰芝有些失望,忙道。

    "那天先生所弹琴声,忽流水潺潺,忽风雷挟电,忽柳暗花明,忽水光云影,人间百态、真是气象万千。"兰芝说。

    "噢噢,金秋气候异常,节令多变,风霜露水,混扰不堪,故随性而发,随性而发!"高炳臣想了想,又说。

    兰芝又一愣。

    高炳臣说罢,额上已浸出了汗。

    "我说兰芝,怎么一见面就是箜篌啊琴啊,哎哎哎,不能说点别的什么?"刘兰生见状,立即岔开话题说。

    兰芝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心想:"那天闻琴声竟能度我心声,丝毫不差。可今日闻言,即以节令相对,相差甚远!"

    兰芝想了想,笑道:"先生光临,能当面请教,实属幸事。"进而又一笑,有意出题道:"曾闻古人云:南音清婉,若长江广流,绵延徐逝,有国士之风。不知先生对北音有何教诲?"

    高炳臣尴尬地说:"这…这北音…"他心里一急,不由擦了下额上的汗。

    "哎呀,高主簿平时在堂审案子威武得很,哎呀,一见姑娘,就跟我刘兰生一样羞涩得很,窘得满头汗都出来了,哈!"刘兰生见状,又立即插科打诨道。

    "说的是,说的是!"高炳臣忙点头。

    这时,兰芝有些失望地对哥哥说:"哥,你陪先生坐,我去娘那里帮点忙。"说罢离去。

    高炳臣忙起身。

    刘兰生指着meimei的背影,埋怨高说:"哎呀,我叫你学点乐理音律,你看?"

    "我学啦,可,可她一句也没提我学的那些东西,这不白让我费了许多脑筋?"高炳臣连忙说。

    刘兰生见高不安的样子,大包大揽地安慰说:"不碍事,老爷子已应允了这门亲事。"

    "噢!"高炳臣听刘兰生这样一说,才如释重负地重新坐下。

    兰芝不安地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箜篌,又疑惑地抬起头。

    心想:"他是那个弹琴的人?听他所语并不懂乐理音律!"难道他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弹琴人?会不会是自己哪里出错了?一时间,兰芝心里乱了,莫名的难受起来。

    罗敷家的后园里,庭院深深,回廊弯曲,踱过月洞门,满园的美景就呈现在你的眼前:园内百花争艳,幽香扑鼻,莺歌燕语,婉转悦耳,茑萝藤和牵牛花密密地缠绕着花园四周的竹篱,从春天到秋天,更替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虞美人;假山上松柏参差,池塘内清水如镜,金鱼在水里游来游去,好不自在…秦母和秦罗敷正在饶有兴致地赏花喂鱼。

    不一会儿,仆人进来说:"夫人,高家送来了请柬。"

    "表哥的。"秦罗敷接过一看。

    "炳臣怎么啦?"秦母说。

    秦罗敷笑道:"表哥要成亲了。"又吃惊地:"哎?没有弄错吧?怎么会?"

    "怎么啦?"秦母兀自看着花。

    "奇怪奇怪,娶的竟是兰芝!"秦罗敷吃惊地看着柬说。

    秦母道:"这姻缘也不会错的吧!"

    "兰芝是那样心高的人,乐琴诗书皆善,织裁皆会,知书达理,怎么会看上表哥这样的人?表哥虽是官场上人,那也是酒席场上打锣、女人堆里打滚的人,志趣、爱好和兰芝截然不同,怎么会到一块呢?真不明白!"秦罗敷迷惘地说,她实在不明白兰芝为什么肯嫁给像表哥那样的人。

    "听说兰芝当面见了,连刘员外都允婚了!"秦母说。

    "这就怪了?!"秦罗敷发愣道,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那还不是爱财?"秦母嘴一撇。

    "兰芝哪是爱财的人。"秦罗敷摇着头,罗敷很清楚兰芝的为人。

    "不管怎么说,一个是你表哥,一个是你好友,备两份礼吧,要重点。"秦母嘱咐女儿说。

    "我还是不能理解!"秦罗敷惋惜地叹道。

    "缘份这东西哪说得清。我看就把那对玉佩送给他们,正好一对,很贵重的,送给他们很合适。"秦母说完,然后又回头关切地说:"罗敷啊,兰芝要结婚了,你呀…"

    "娘!"秦罗敷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忙打断母亲的话。

    一会罗敷匆匆来到厢房,从一只精致的香木盒里取出一对玉佩。玉佩上塑着一仕女和一武士,秦罗敷打量着玉佩,玉佩上两个小人似乎也对着她打量着。

    秦罗敷想了想,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朝门外喊道:"娘!"

    秦母急忙走过来,不解地看着罗敷,又看看玉佩。

    "这对玉佩看起来都是很好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真的。"秦罗敷望着玉佩说。

    "老爷收藏的东西哪一样会假的?"秦母说。

    "娘,这是送给表哥和兰芝结婚的礼物,女儿是怕万一有个闪忽,就让人笑话了,所以想…?"秦罗敷含蓄地说。

    秦母知道女儿的意思,忙笑道:"哦,你是不是要请焦仲卿来看一看这对玉佩吧!"

    午饭后,钱氏在院子里把洗了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竹竿上,这时从兰芝房里传来箜篌声,箜篌声忧郁和迷茫,钱氏不由迷惑地抬头朝兰芝的窗口望了望。

    兰芝弹着箜篌,神情忧郁地看着远方,自从那次见到高炳臣之后,她心里的疑惑却在一天天增长,他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弹琴人,他连基本的乐理音律都不懂,能弹琴吗?他肯定不是的,但是,那个真正和自己琴箜相合的知音又在哪里啊!

    兰芝的眼里泛出一丝泪光。

    这时,钱氏提着衣桶走进客厅,正遇刘兰生准备出门,钱氏拉拉刘兰生的衣襟,示意他出来。

    刘兰生没好气甩掉她的手:"哎呀,拉,拉什么啦。"

    "你出来。"钱氏说。

    "怎么啦?"刘兰生不情愿地跟着她出来,迷惑地说。

    钱氏指指兰芝的窗口,刘兰生朝上望去,又莫名奇妙地望望钱氏。

    "你听出来没有?"钱氏小声地。

    "听什么?"刘兰生仍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钱氏。

    "兰芝弹的箜篌啊!"

    "兰芝每天不都弹箜篌嘛,我都听烦了,这有什么好听的?"

    钱氏说:"你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吗,总是那么…"刘兰生不耐烦地打断媳妇的话。钱氏一时说不上来,急忙比划着,又说:"哎呀,总是有些让人感到心里不是滋味,酸酸的!"

    刘兰生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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