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海流_译者的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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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者的话 (第1/2页)

    译者的话

    一九八五年六月,我作为国际交流基金研究员,来到阔别半个世纪的东京。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东洋大学的图书馆里了,有时也出去跑跑,先后见到了井上靖、佐多稻子、远藤周作、曾野绫子、中野孝次等作家,他们的作品我都翻译过。惟有松本清张,听说他同时在撰写好几部书,过于繁忙,我便没有直接写信或打电话给他,只通过文艺春秋社的藤井康荣女士向他致候。

    今年六月十一日,回国的前五天,我和藤井女士一道去访问了这位被誉为“日本的巴尔扎克”的老作家。他的住宅坐落在杉并区高井户东,环境幽静。两扇黄色木质大门紧闭着,门牌上只写着松本二字。大门两旁栽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红色的杜鹃花开得正旺。大门旁的便门是虚掩着的,我们走进院子,按了玄关(住宅的正门)的蜂音器。一位年轻女用人把我们迎入西式客厅。窗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室内沿墙陈设着唐三彩的马、秦俑和日本武士的盔甲,说明主人对历史文物的爱好。

    藤井康荣是位娴静文雅的中年妇女,二十六年前大学毕业后,即来文艺春秋社工作,现任出版部副部长,二十三年来,她一直是松本作品的责任编辑。她和这位作家相知甚笃。松本忙时便说:“你不要亲自来取稿子了,派别人来吧。因为你来了,我就想说话,那样就耽误了写作。”

    我们品着绿茶,吃着女用人端来的日本点心,正说着话,客厅的门呀的一声被推开,只在照片上见过的松本清张站在我面前了。四分之一世纪以来,他几乎年年都是日本纳税最多的作家,可是穿着却极朴素,不修边幅,灰白头发蓬蓬松松,有一缕垂到脸上。

    他首先对我在中国头一个介绍他的作品表示感谢。接着谈到一九八三年五、六月间他的访华之行。他踏访了福州、西安、兰州,并在北京和我国文联主席周扬、作协副主席冯牧等交换了关于文艺的看法。

    我把带来的三种版本的《日本的黑雾》送给了他。一九六五年作家出版社曾印过一版,其中包括《“帝国银行事件”之谜》、《下山国铁总裁是被谋杀的》、《“松川事件”的实质》、《“白鸟事件”》、《“拉斯特沃洛夫事件”》。一九八○年又增补了《朝鲜战争的策划》,由外国文学出版社重印。随后,于一九八三年由福建人民出版社重排出版。我除了对译文做了一些修改外,还补译了一篇《“木星号”遇难记》。

    我告诉他,我和弟弟文学朴早在七十年代就把《日本的黑雾》的姊妹篇《深层海流》翻译出来了。国际文化出版公司打算出版,但希望原作者为中译本写一篇序。他答应了,并当场令人取来纸笔,略一沉吟,一挥而就。他笔迹苍劲,完全看不出是出自七十七岁的老人之手。接着,他又叫人取来笔砚和两部《松本清张短编小说选》,签名送给了我和学朴。

    我对他说,今年是一辈子头一次在国外过元旦,幸而从小石川图书馆借来了他的长篇小说《热绢》,聊以播遗思家之情。他听了,马上请藤井按铃,令人送来了《热绢》上下两部,又签名送给了我。我发现他有些喘,便想起藤井所说他刚从国外旅行回来,第二天还要到医院去检查目疾的话,我不忍心多坐,看看已勾留了四十五分钟,便起身告辞。

    一九八三年十二月,我曾在当时的日本驻华大使夫人鹿取伸子女士举行的宴会上见过松本清张的大女儿淑子女士——渡边公使夫人,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个极其勤奋的笔耕者。我想起在一份日本杂志上读到的有关松本清张的饮食习惯的报道。他怕吃得过多,下午会发困,平素间中午只吃点荞麦面条。

    松本说的话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

    “只要活着一天,我就争取多做一些工作。”

    松本清张是日本当代着名的小说家,一九○九年生于福冈县小仓市。一九二三年小学毕业后,在川北电机厂当勤杂工,以后又在一家小印刷店做工,同时和几个爱好文学的青年一起学习写作,他的生活一直很苦,直到一九四一年当上朝日新闻社广告部的职员,生活才安定下来。一九五○年二月发表第一篇作品《西乡钞票》,从此登上了文坛。

    在日本,松本清张是一位多产的、也是影响较大的作家,一九八四年文艺春秋社出版了《松本清张全集》共五十六卷。一九六三年起他先后担任日本推理作家协会理事长、会长等职,一九七七年自动辞职。

    纵观松本清张的作品,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五类:

    一、推理小说:推理小说是日本盛行的一种文学体裁,内容主要是以逻辑推理进行刑事侦察破案的故事。松本在五十年代末期至六十年代初期写了《点和线》、《眼壁》、《零的焦点》、《黑地的画》、《砂器》等,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下,侧重于追究犯罪的动机,探索现代日本社会的复杂因素。这些作品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倾向,思想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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