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普菲兰特_第二章树上与窗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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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树上与窗内 (第3/6页)

是这样的形象。

    这时有人轻轻叩门,侍女走了进来。听了外相传来的讯息,首相连忙起身,向女王行礼告退,五分钟后再度返回,额上的汗珠再度冒出。

    “女王陛下,德军军队的山岳师正朝着我国西边国境前进,要如何应付才好呢?”

    “这种玩火的举动的确是凯撒威廉的作风,毋须惊慌.德军要进入我国国界必须持有正当理由,我国不会让对方逮到借口的。”

    女王闻风不动。

    “若是在此时自乱阵脚,只会让凯撒威廉更得意,德军要在自己国家境内活动是他们的自由,不用理会。”

    首相垂头叹气。

    “恕微臣老调重提,陛下,小国真是如坐针毡,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大国的风吹草动。”

    “是啊,不过我们仍然不能因此放弃中立,否则就中了那群自称列强的无耻野兽的下怀了。”

    女王不知第几次停下棒针,确认针目。首相整理文件,朝着他立誓效忠的对象投以敬爱的目光。他已经准备告退了,却不自觉发起牢sao。

    “微臣衷心希望国家永保太平祥和,但那群列强真的太难缠了,以武力威吓他国很有趣吗?”

    “只知攻击别人的人往往好战,如果不亲自吃一次苦头,那种人是不会悔悟的,伤脑筋。”

    听着女王的话,首相一本正经颔首。

    “我国向来只吃败仗,对于这点倒是颇能体会的。”

    “也有人觉得很不甘心,价值观因人而异。”

    女王双颊挂着浅浅的苦笑。

    “若是诺贝特伯爵能够明了小国也有生存意义,不知该有多好…”格特利夫·冯恩·诺贝特是亚普菲兰特王国的大粱,此人是贵族亦是军人,身兼侯爵、陆军中将、陆军大臣、陆军总司令官、皇家顾问、贵族院议员等头衔。他本人想当陆军上将或元帅,不过率领仅有一个师规模的军队就想挂上元帅头衔未免滑稽了些。因此诺贝特只好屈居中将,不过他并不打算一直屈就下去。他今年五十五岁,右眼嵌着单片跟镜,胡子剃得干干净净,虽然一头银发但发量保有八成以上,属于精瘦型的人物。与其说是亚普菲兰特的贵族,给人的印象反而比较接近拥有大片土地的普鲁士军人,他本人也认为德意志比起亚普菲兰特来说更像他精神上的祖国。亚普菲兰特既然不可能从德意志隔壁搬走,就应该要和睦相处才对,这是诺贝特侯爵大人的意见。

    亚普菲兰特的军力相较起四周列强是微不足道的,由于地处内陆.军种没有海军只有陆军。根据一九0四年的国际军事年鉴,兵员总数为一万二四00人,军种为骑兵大队一、步兵大队三,炮兵大队一、山岳大队一,另外再加上亲卫中队与宪兵队。勉强还能对抗德军一个步兵师,不过这是以人数来看,论及火力的话,能不能对抗一个连队就值得商榷了。当然,诺贝特侯爵无意与德意志对峙,但是军队羸弱的事实重重挫伤了他的军人自尊。

    正当女王与首相对谈之际,陆军大臣在自家官邸的书房里绕来绕去,对着副官大喊:

    “那女人还没有消息吗?”

    “是的,抵达夏洛蒂布鲁克之后便失去音讯。”

    这个回答令陆军大臣咂舌,脚步声愈踩愈响。他的官邸在夏洛蒂布鲁克是最豪华的建筑之一,比陆军总部大楼还大。应该说,陆军总部的建筑很合乎小军队的规模。陆军大臣大人在自家官邸里依然身着褐色军服,当然不是因为他只有一套衣服可穿,而是代表他以自己的职业与制服为傲。

    或许承受不了内心的焦虑,陆军大臣开始对着副官发表演说。

    “我国是个小国,如果一直不放手去做,永远都只是个小国,处在这个充满野心企图的时代,甘于小国的地位就等于走上衰亡之道,你说对不对?!”

    “大人所言甚是,对了,警方传来一件情报。”

    副官巧妙打断内容空洞的演说,报告关于法莱沙警长—事。

    “那个警长能力很好吗?”

    “不清楚,不过听说市警局局长很讨厌他。”

    “哦,那他的能力一定很好没错。”

    陆军大臣故意冷笑起来,他对市警局局长的才干与器量完全不予任何评价。

    “警察只需负责抓赃,国家大事全交给陆军就成了,胆敢不守本分、越俎代庖,就要教他们尝鞭子吃点教训。”

    陆军大臣的单眼镜片闪着白光。

    “女王陛下一定也很明白,只要得到‘那个东西’,我们亚普菲兰特就可以一举在列强中占有一席之地,到时候俄罗斯、奥地利、法国这些向来瞧不起我国的家伙都要卑躬屈膝争着巴结我们。”

    “如此一来,大人将成为我国有史以来功勋最大的英雄,盛名将永垂不朽。”

    “不要乱戴高帽子。”

    陆军大臣本想厉色指责,但是脸颊不自觉软化下来。

    “我不求个人功名,只愿祖国国运昌隆,你既是我的亲信就更不能有所误解。”

    “是。”

    副官毕恭毕敬行礼,表情却显得有些暖昧不明。

    Ⅲ

    五月的早晨化为阳光穿越威鲁头顶,彻底斩断断续的梦境,威鲁迅速浮出清醒的水面。这里不是他的阁楼间,窗口朝东,清晨按照惯例涌进房里。

    翻了一个身正好抵到军用睡铺,一转身就可以下床,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个睡铺大得离谱,翻了两次身都还抵不到床边,好不容易下了床,威鲁环顾室内,比起他的阁楼间,这个房间好太多了,不但贴了壁纸,床上还铺了床单,虽然是便宜货。窗口不是接在天花板而是墙壁上,天花板也没有倾斜,睡铺面对的墙边摆了一个大沙发,上头零乱叠着毛毯。突然鼻孔受到刺激,威鲁转过头,打开门,足以激起食欲的香味一涌而上,他看到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子。

    “你、你是谁?”

    不理会少年的诘问,男子把早餐排放在桌上,这个人身材高大,体格伟岸,胡子剃得干干净净,红黑色头发却乱蓬蓬的。粗旷的轮廓更是衬托出原本带有锐气的五官,同时也散发出一种超然的气质。把黑麦面包,煎蛋、牛奶、香肠与奶油炒洋葱摆好之后,男子以耳熟的声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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