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风云录_第十一节-第十五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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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第十五节 (第4/12页)

合二为一,大司马主掌兵事大权,削弱大将军的权力。第三步是权重尚书台,扩大尚书台机构,最大程度地维持小天子的权柄,为将来小天子主政打下坚实基础。

    这个官制其实就是光武皇帝中兴时期的官制,目的是加强集权,总揽权纲,限制和削弱三公的权力。

    以“三公”代替丞相,作为皇帝的宰辅,始自孝成皇帝绥和年间。当时辅政的大司马转为宰相,御史大夫转为大司空,和丞相并称三公,地位和俸禄相同。(过去御史大夫的地位和俸禄比丞相、太尉低。)如此一来,三公地位在制度上平等了,原宰相大权由丞相府和大司马府主掌,其中又以丞相为主,改制后,转为三公分职授权,不再由丞相总揽大权,独兼三公之事。

    这个制度为王莽所承袭,光武皇帝中兴后,依旧采用此制,三公分权鼎力,地位平等,职责分明。

    实施此制后,首先丞相李玮的权柄被严重削弱,其次大将军的权柄被严重削弱。小天子如今亲政,自领尚书台,其辅弼大臣自然就是三公大臣,大将军很自然地被排除在辅弼大臣之外。而他和长公主实际控制的权柄随着小天子的长大和尚书台权重,慢慢也就移交朝廷了。当然,这需要一个前提,就是大将军和长公主的确愿意把权柄交出来,而这个前提的实现首先需要一个能够保证天子集权的官制。

    骠骑大将军赵云和尚书令田畴没有立刻同意,他们请来了张郃、田豫、赵戬、王朗、华歆、司马朗、董昭、刘翊、牵招、宋文等大臣一起商议。

    诸位大臣商量了很多天,最后一致认为这个官制虽然有利于集权,有利于小天子主政,但其危害也很明显,那就是皇权过于集中。皇权过度强大正是自光武中兴后,后宫、外戚和jianian阉轮流把持朝政,祸乱社稷的最根本原因。

    董昭、刘翊也曾向赵云提过同样的建议,他们认为目前情况下,这个官制的确可以缓和长安激烈的矛盾,有利于小天子主政。将来等到天下平定了,长安的矛盾减小了,朝廷可以利用大将军和长公主对小天子的影响力,再把官制改回来,让皇权和相权实现有效制衡。

    赵云和田畴于是决定接受这个官制修改的建议。

    十二月初二,太傅刘和、骠骑大将军赵云、御史大大荀攸约见丞相李玮,拿出了刚刚拟定的新官制。

    丞相李玮勃然大怒,怒斥刘和等大臣“好了伤疤忘了痛”二十多年的战乱因何而起?皇权和相权的有效制衡直接关系到汉祚的命运,难道你们不知道?孝成皇帝修改官制,导致王莽篡国,大汉倾覆。光武皇帝中兴后,还是采用这种官制,但大汉皇统因此屡屡断绝,后宫、外戚甚至阉人轮番把持朝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皇权、相权失衡,人人都想把持权柄为所欲为吗?

    刘和冷声嘲讽了句:“丞相大人是不是也在把持权柄,为所欲为?”

    李玮气得睚眦欲裂,从席上一跃而起“你们既然想亡国,那就去亡吧。我倒要看看大汉在你们的治理下,能支撑几天?”

    李玮怒吼一声,一脚踢飞面前的案几,狂啸而去。

    十二月初四,太傅刘和、骠骑大将军赵云、御史大大荀攸、太常卿许靖、太仆卿崔琰、宗正卿张范、廷尉卿陈群等三十多位大臣联名上奏,恳请天子修改官制,把以“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为首的三公九卿制改为以“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为首的三公九卿制,改“丞相”为“大司徒”废除“太尉”职,削弱丞相和大将军的权柄,权重尚书台。

    为了能说服小天子和行台大臣,荀攸和崔琰亲自携带奏章,兼程赶往颖川天子大营。

    同日,刘和、赵云把此奏章抄报晋阳,征询长公主和大将军的意见。

    第二卷乱世豪雄篇第十二章旌旗未卷第十三节

    十二月初,晋阳。

    淡淡的草药味和木炭的焦香味混杂在一起,弥漫在宽大而温暖的内堂里。

    李弘躺在病榻上,闭着眼睛,神态安详。张机坐在他的身边,一手捻须,一手握着李弘的手腕正在号脉,清瘦的脸上露出几丝浅浅的笑意。李秀跪坐在病榻另一侧,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樊阿手土的银针。樊阿正在给李弘针灸,神情专注,长短不一的银针在他灵巧的手上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

    樊阿是华陀大师的弟子,擅长针灸,自创了深刺之法,突破了当时“凡医咸言背及胸脏之间不可妄针,针之不过四分”的规定,针背部夹背xue入一二寸,针腹部xue甚至深入五六寸,极大地提高了疗效,因此闻名于天下。华陀大师自言针灸之术不及弟子,游医之时常常邀请樊阿与之同行。

    长公主、小雨、风雪和李雯坐在旁边的软榻上,齐齐望着张机,等待张机说话。这段日子,张机每天上午都要进府一次,给李弘号脉下药,襄楷和华陀大师一般三两天才来会诊一次,其它时间都和张燕、许劭、王剪、王真、鲁女士等人聚在悬瓮山,日夜谈经论道。长公主起初颇有意见,但襄楷大师解释说,治病只能以一个医师为主,其他人只能从旁协助,并不是医师越多大将军的病就好得越快。目前这些人中,以张机的医术为最,理所当然应该由张机负责诊治。

    “这个…我也能学吗?”李秀指着樊阿手上的银针突然问道。

    樊阿抬头望着李秀笑了起来。“可以啊,不过,学针灸,首先要不怕痛,不怕流血…”樊阿一边悠闲地说着话,一边熟练而从容地下着针“你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就让老师收你为关门弟子。”

    李秀胆怯地缩缩头,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我怕痛。”看到樊阿脸上露出戏谑的笑意,她马上奉承了一句“你肯定是大师最得意的弟子。”

    “不是,不是…”樊阿连连摇头“我资质愚鲁,不及大师十分之一二。大师门下,学艺最高的,当首推吴普和李当两位师兄。”

    “你太过谦了。”张机说话了“你独创针灸深刺之法,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过两天,我向你求教深刺之法,你可不要藏私啊。”

    “不敢,不敢…”樊阿恭敬地说道“如果大师能把十六卷《伤寒杂病论》给弟子看一看,弟子感激不尽。”

    “你怎么知道我写完了?”张机惊讶地看了樊阿一眼“吴普的《本草》和李当的《药录》是不是也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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