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2_第四章我可以让你死但现在你可以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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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我可以让你死但现在你可以生 (第4/5页)

叫他蒙上被睡觉!

    “我睡不着,一连几夜睡不着了。”蓝玉说“他等于用刀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写那封信,我给郭惠的信,等于用刀挖她的心…”

    常遇春说:“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什么也别想了,让郭惠恨你吧,她恨你也好,能让你死了这条心。”

    蓝玉瞪着网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天棚,说:“我心有不甘啊!我有预感,他不让我娶郭惠,他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定是这样。”

    常遇春反倒有了劝阻的借口:“如果真是这样,你更应当退避三舍了!与主子争风吃醋,岂不是活腻了吗?你不要再想了,就当没这回事。天下美人有的是,保住荣华富贵,就什么都有。”

    佛性带来好消息

    郭宁莲在住处养伤,左胳膊吊着,在案前练毛笔字。

    朱元璋满脸堆笑地进来,问:“好多了吗?对呀,一只手可以写大字呀!我看看写的什么?”

    郭宁莲说她是随便写的,原来她写的是“却帝名而待真主。”

    朱元璋心有所动,喜不自胜地问:“你怎么会想到写这么一句?这太奇了!你真是随意的吗?”

    郭宁莲是从朱元璋信中摘下来这么一句,她说:“我是随意的,你就不是了。你忘了你给陈友谅写的那封信,最后一句不就是却帝名而待真主吗?你看他当不了皇上,让他让位。”

    朱元璋笑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那封信的精髓所在,也是陈友谅最恼火、最不能接受的。”

    “那真主是谁?”郭宁莲明知故问。

    “这是天意,不可预知。”朱元璋故意隐而不说。

    “你是说你自己,你不用不承认。我看你一会让宋濂搜集各朝官制,一会儿让陶安搜集典章制度,又让李善长拟定律令,这明显是为登极做准备。”朱元璋却制止她这样说。

    他此时牢牢地记住了佛性大师的九字真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才得人心,陈友谅倒是黄袍加身了,他会有好下场吗?

    正说到这,有人叩门。朱元璋问:“谁?”

    胡惟庸在外面说:“主公,有一个和尚想见见你。”

    朱元璋皱起眉头说:“和尚?”他有点烦,哪来的不识时务的莽和尚!郭宁莲打趣道:“和尚不可怠慢,阿弥陀佛,人不可忘本啊。”

    朱元璋又气又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走了出去。

    他万万想不到,来的和尚竟是佛性。朱元璋真是大喜过望,向他一个长揖,说:“师傅,我到处找你,却无缘见面。”忙请佛性坐下。

    佛性说他是去南岳,偶过此地,见天空阴云密布,知这里有大战,顺便来看看朱元璋。

    朱元璋说他方才还说起佛性大师告诫他的九字真言,不想师傅就到了。他说他正与陈友谅大战,陈氏占据荆襄湖广富饶之地,兵多将广,时时威胁金陵,侵略土地,不得不来讨伐。

    佛性笑道:“他侵扰你的安庆、洪都,原也非你所有,你所有者,皇觉寺一床一罄一钵罢了。”朱元璋不知佛性是讥讽他,还是非难他。

    朱元璋哑了片刻,似有所悟,问道:“老师以为我贪得无厌吗?”

    “贪婪,人的本性。”佛性说“你既已堕入其中,只能随波逐流了。”朱元璋这才多少放下心来,他又请师傅点拨:“未来胜负如何?如何克敌制胜?”

    佛性道:“这个你去问刘伯温,我不回答这个问题。但陈友谅不足虑,他死定了,拖不过今天。”

    朱元璋大惊,马上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昨天陈友谅率水师企图从南湖嘴逃回武昌,在那里还打了一场大仗呢。”

    佛性说:“信不信由你。”

    朱元璋叫来胡惟庸,命他马上派探马去弄清陈友谅死活。

    佛性提示他别忘了礼尚往来。

    朱元璋问:“怎么个礼尚往来?送礼给他?”

    佛性道:“人家死了,总得献三牲去祭奠一回亡灵吧!”

    朱元璋拍了一下脑门,说:“这比派探子要好得多,万一陈友谅没死,也能把他气死。”这有三气周瑜之功效。

    佛性替他打算“如果陈友谅活着,去送祭礼的人会活着回来,他不杀他们,是来报信给你,也是辟谣。若是把使者杀了,那就证明陈友谅必死无疑。”

    朱元璋看了胡惟庸一眼。胡惟庸马上说:“我叫人去备三牲。”

    朱元璋却要他亲自去。胡惟庸心领神会,立刻想到了倾国倾城的达兰,朱元璋怕覆巢之下无完卵。胡惟庸说:“那我得活着回来才行。”

    朱元璋会意地笑了。胡惟庸走后,朱元璋对佛性大师说:“我当初有个心愿,现在我能办到了——重修皇觉寺,或扩建鸡鸣寺,希望迎师傅去当住持,千万别拒绝弟子一片心。”

    佛性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到我走不动那天再说吧。”

    朱元璋又问:“昔日师傅告诫我的九字真言,迄今不敢忘怀。”

    佛性淡然道:“什么九字真言,老衲倒不记得了。”

    朱元璋知他故意这样说,就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佛性问:“现在心痒难耐了,是吗?”

    朱元璋笑道:“那倒不至于。”

    佛性重申:“缓称王,不是不称王,是时机未到。现在,小明王那里江山日蹙,自从刘福通被杀,你从安丰把小明王救出来,他事实上已在你的羽翼之下了,此时称王也无妨了,谁也奈何不得你。但你要记住:得道四海归心,无道天下大乱。”

    朱元璋不觉喜上眉梢,一再表示:“弟子记在心上了。”

    皇帝玉玺

    陈友谅躺在泾江口镂金大床上,胸前一片血渍,他的伤势很重。达兰和张必先、儿子陈理等人围在跟前。

    陈友谅吃力地吩咐,要尽快拔寨起行,大船走不了的都烧掉,不能在鄱阳湖久停。张必先说:“如今太子下落不明,万一…是不是立陈理为太子?”陈友谅点点头,他喘了一阵,说:“朕不要紧,你们都下去吧,只留达兰就行了。”众人陆续退出。

    陈友谅握住达兰的手,说:“朕在他们面前不愿说泄气的话,朕不行了,撑不过一两天了。”达兰垂泪道:“你别这么说。我们回武昌去养,那里好郎中多…”

    陈友谅说:“你不必安慰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人力可以相强的,朕这一生,活了四十四岁,从一个打鱼的登上了皇帝位,知足了,朕只是不甘心败给小和尚朱元璋。如果再给我三年阳寿,朕一定能报仇雪恨。”

    达兰说:“陛下好好养伤,才能报仇啊!”陈友谅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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