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2_第五章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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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第4/4页)

朱元璋说:“但这坎下艮上总有个解吧?”

    刘基讲解说:“亨,匪我求童蒙,蒙是万物萌芽状态,幼小、蒙昧,此卦上经卦艮的物象代表山,为山下有险之象。”

    朱元璋一惊,说:“怎么?陈友谅会反扑过来?”

    “那倒不是。”刘基说“征讨必胜,前几天的卦象里已有了。山下虽有险,但险因山而阻,这正应前几天主公船上遇险,有险无难。”

    朱元璋认为这是很准的。

    刘基道:“向来只有学生备礼去请教先生,没有先生反过来去救蒙童的。”他沉吟了一下,忽然说:“奇怪呀,这蒙卦的第二爻怎么有纳妇之事呢?”朱元璋也很惊奇:“纳妇?是女人吗?”

    “正是。”刘基说“九二,包蒙,吉。纳妇,吉,子克蒙。包蒙,是大人能包容童蒙,为吉兆,此爻为阳,初爻为阴,故有纳妇的喜庆,男子娶妇而成家,才说是子克家。”

    朱元璋显然想到了梦寐以求的达兰,不禁面露喜色,脱口而出:“准,真准!”

    刘基反倒愣了,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我想不出,在这征战之时,主公难道会有桃花运吗?”朱元璋笑而不答。

    朱元璋喜欢办事滴水不漏的下属

    夜已很深,朱元璋仍未休息,写了些小纸条,往桌子上贴。郭宁莲打着哈欠从里面走出来:“你是想熬个通宵不睡呀?”

    “我在等消息。”朱元璋说“你先睡吧。古人说,庆父不死,鲁难不已,我呢,改几个字,友谅不死,我心不快。”

    郭宁莲说:“你派人去探风也罢了,偏听老和尚的歪主意,带三牲去吊唁,明知去了会被杀头,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朱元璋说:“你不知道,只要胡惟庸去了,就会有办法。”

    郭宁莲说:“他这么好,怎么才给他个七品小官啊?”

    朱元璋并无责备之意地说:“你又干政了。”

    “我说过,将来你当了王,当了皇帝,我就什么都不问了。”

    “一言为定!”朱元璋说“你可是不止一次说胡惟庸的坏话了。其实这个人绝顶聪明,又很善解人意,办事滴水不漏,我想问问你,对他有何成见?”

    “说不上,就是不喜欢他,也许因为他太世故、太精明了!”

    “难道傻瓜才好吗?”朱元璋这一说,她也笑了。

    这时一个浑身沾满泥水的人被云奇带来进见,朱元璋吃了一惊,问:“你,不是跟胡惟庸一起去的吗?”

    那人说:“是。”又说“给我一杯水。”

    朱元璋亲自递水给他,很没有底气地问:“胡惟庸呢?出事了吗?”那随从喝干了一杯水,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管,一抖,抖出信来,说这是胡都事让呈报主公的。

    朱元璋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好样的胡惟庸,足堪信任!真是天助我也,陈友谅已经死了!”他冲门外大叫“叫众将领过来,马上出击,这是良机,良机岂可失?”

    同样兴奋的郭宁莲伸手去要那封信:“给我看看。”

    朱元璋却十分警惕地缩回了手,说:“我不都把内容说了吗?何必再看?”胡惟庸在信里说他一定设法把达兰弄回来献给朱元璋,这怎么能让郭宁莲看见?郭宁莲奚落道:“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使命吧?”

    朱元璋笑道:“又来了。”支吾过去,趁她不注意,将信藏起来。

    郭宁莲这份警惕并未放松,她说:“陈友谅一死,美人皇后达兰可就是名花无主了,何不掠来享用?也省得珍藏着一幅画,毕竟是画饼充饥呀。”朱元璋不敢就此深谈,急忙找托词:“你换了药就先睡吧,我得连夜派遣水陆舟师乘乱出击。”郭宁莲哼了一声,向里屋走去。

    朝秦暮楚的男人

    郭惠呆呆地坐在窗前,面前放着一封信,她满面泪痕,傻了一样。

    蓝玉的信几乎要了她的命。这封经过朱元璋斧正、润色,再由蓝玉誊抄,由朱元璋封缄,亲自派人送到郭惠闺中的信,对于花季少女来说,无异于一场苦霜,她的心立时枯萎了。

    她整天泪流不止,茶饭不思,这可吓坏了丫头晓月,赶忙背着主子去搬救兵。此时马秀英正在书房里陪着宋濂先生给孩子们上课。

    宋濂用戒尺拍拍桌子,道:“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朱标,你明白孟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朱标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答:“好天气不如好地方,好地方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坐在后面的马秀英微笑,又轻轻摇头。

    宋濂说:“很好,但不完全,天时是时令、天气,地利是说地理位置形势,而人和不是只知同心协力,而是指人心归向。”

    朱标说他父亲带兵在鄱阳湖上大败陈友谅,这就是人和取胜。

    宋濂表扬了朱标,说:“读书就该这样举一反三。你父亲不杀降兵,爱护百姓,由此深得民心,受到拥护,才能节节胜利。”

    金菊进来,附在马秀英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马秀英随她走出去,晓月见到她就说:“夫人快去看看吧,小姐不吃不喝的,一整天了,人像痴了呆了一样。”

    马秀英一惊,问她是怎么回事。

    “怎么问也不说。”晓月说“好像什么人捎来一封信,没看完就哭起来了。”马秀英没细问,便大步流星地向郭惠的屋子走去。郭惠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仍在呆坐,迟滞的目光望着窗外。马秀英来到她身后,说:“惠丫头,走啊,我们去玄武湖划船,怎么样?”

    郭惠无动于衷。几张信纸飘到了马秀英脚下,她低头拾在手上,越看越紧张,终于变得表情凝重了,低低地说了句“蓝玉真是无耻混蛋!”马秀英把信折起,压在砚台底下,对金菊说:“走,把小姐扶出来,我们到外面去,别憋在屋子里。”

    郭惠挣扎着不肯走,她对马秀英说:“你们别管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马秀英说:“尽说傻话,你是为一个男人活着吗?他变心了,不要你了,并不损你什么,这是好事,这样朝秦暮楚的男人,不值得你这样。”她和金菊生拉硬拖地把郭惠拖了出去。(更多精彩内容,敬请阅读《权力野兽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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