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2_第五章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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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第1/4页)

    第五章 陈友谅不死掉,朱元璋睡不着

    穷寇勿追

    已是掌灯时分,朱元璋照例把写好的纸条往屏风上、案上贴。

    常遇春和蓝玉进来。朱元璋立刻面露喜色,问:“仗打得怎么样?是不是大捷?”常遇春笑道:“若是相反呢?”

    “不可能。”朱元璋说“你这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呢,蓝玉倒显得比你老到些。”这显然不是褒奖的话,一下子扫去了蓝玉脸上的笑容。常遇春为冲淡不快,急忙接过话茬来说:“这一仗,打得过瘾!陈友谅的平章姚天祥叫我们生擒不说,连他的太子叫陈善儿的也当了俘虏,我可没敢杀呀!”

    朱元璋笑了:“你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次收降卒多少啊!”“真叫人山人海呀!总共有五万之众。收降的事是蓝玉管。”

    蓝玉感到很奇怪,这些降卒一点都不害怕,发给盘川回家都没有几个动心的,都愿留下来为朱元璋效力。

    朱元璋有意看了常遇春一眼:“怎么样?这就是我们不杀降卒的功德。”常遇春问:“伪太子也不杀吗?”

    “不杀!”朱元璋说,不是二儿子陈理跑了吗?穷寇勿追,不杀才能感召他们。杀了,只能逼他们破釜沉舟顽抗到底,我们就要多费时,多费银子多费力,要多死人,算算账就明白了。

    朱元璋忽有所想,自语似的说:“这胡惟庸怎么不回来?凶多吉少吗?”他问常遇春:“你们弄明白没有?这陈友谅到底死没死?”

    蓝玉也吃不准“这一仗下来,敌人都散花了,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连个准信也没有。”

    常遇春倒是派人打探了,他的部下也说法不一“有说中流矢受了伤,有说掉水里淹死的,也有说回武昌去搬兵了。”

    蓝玉认为陈友谅必死无疑“不然部下能作鸟兽散吗?”

    朱元璋点了点头,常遇春和蓝玉起身,说:“我们回去了。”

    朱元璋看了一眼蓝玉,让他先等等。

    蓝玉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常遇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目光。朱元璋心情不错,竟然约蓝玉出去走走。

    朱元璋道:“打胜了这一仗,给你一个月假。”

    蓝玉忙说他不用休假,自己年轻…

    朱元璋提醒他:“你不是要去镇江相亲吗?”

    蓝玉说:“主公不提醒,我倒忘了。其实也不必大动干戈,相不相都错不了的,叫人把彩礼送过去就是了。”

    “那不妥,”朱元璋说“这是人生大事,不是儿戏,况我又是红媒,更不可草率。到时候你先回金陵,我派德高望重的李习、陶安陪你前去相亲。”蓝玉推托道:“那未免太惊动了,恐过于张扬。”

    朱元璋说:“怎么叫张扬?我手下大将办终身大事,就是要风光嘛。回头我叫李善长从公库里支五千两银子给你做安家之用。”

    蓝玉诚惶诚恐地说:“受此隆恩,我蓝玉实在惶惶不安啊。”

    朱元璋说:“你好好干就是了。”

    蓝玉口不对心地说:“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效万一呀。”

    不速之客

    李醒芳的翰林当得既潇洒又别扭,说潇洒是不用做事只拿俸禄,这全是达兰的作用,几乎是她把李醒芳拖到战火中来的,李醒芳根本不关心战局,似乎也不关心陈友谅的成败与他的身家性命有何牵连,叫他到行宫去画画,他就去,不叫,就与好友楚方玉游历山川,谈诗论文。

    他在泾江口租了一幢房子,这天晚上起更后,李醒芳在灯下画“湖口烟雨图”他站着挥毫,楚方玉则坐着观看。

    楚方玉品评说:“既是湖口烟雨图,就该画上陈友谅万船倾覆的场面,光画烟雨,不是白跟他到战场上来一回了吗?”

    她这么说,当然有点揶揄味道。李醒芳说:“那应当改为湖口硝烟图。你别忘了,这是应达兰皇后所邀画的,我画那么丧气的场面,不是找死吗?”

    楚方玉道:“你这种文人只能替人家点缀歌舞升平,毫无骨气。”

    李醒芳说:“有骨气的都不在文人堆里。”

    楚方玉拍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此时胡惟庸等三人已来到窗下,用手指勾破了窗纸,向里观看着。

    楚方玉趁李醒芳去倒笔洗里的水,她抓起一支笔,在画中船上添了几笔,画的是口大棺材。她忍住恶作剧的喜悦,若无其事地去看书。

    李醒芳给笔洗里注入了新水后,又提笔时,发现了画上多了口棺材,大吃一惊:“楚方玉,你给我乱画了什么?啊?一具棺材?你这不是坑我吗?这还能交卷吗?”

    楚方玉说:“这叫未卜先知。陈友谅不是快死了吗?死了不是要用船把棺材运回武昌去吗?”

    李醒芳生气地揉烂了那张快完成的画:“你尽给我添乱。”

    楚方玉说:“我就是不让你再给陈友谅当吹鼓手,明个他死了,你这翰林还跟他到阴间去吗?我看都该作鸟兽散了吧?”

    李醒芳说:“这不是给陈友谅画的,我告诉过你了。”

    “是了,”楚方玉故意气他说“这是为你的红颜知己所做。若是陈友谅一命呜呼了,你是不是要接收可怜的皇后啊?”

    李醒芳说:“你真可恶!”趁她嘻嘻哈哈笑时,他抓起笔来,在她脑门重重地画了一笔。她哎哟一声,赶快去照镜子。好好的一张粉面成了三花脸,二人大笑。

    窗外的侍卫对胡惟庸小声说:“听他们的话,陈友谅真的快死了。”另一个说:“咱这不是得到准信了吗?可以回去了吧?”

    胡惟庸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呢。”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胡惟庸仍在向房中窥视。李醒芳问:“你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让你跳下这条快沉的漏船。”楚方玉说。

    “等船全沉了再逃生也不迟,做人不能太势利。”

    “我势利?”楚方玉说“我可没拿过陈友谅一两俸银。”

    李醒芳说:“你想吃我也不让。那个大色鬼,若见了你,三宫六院顿失颜色,连达兰都会失宠,我怎么办?”

    楚方玉咯咯地笑起来,她声称自己和李醒芳井水不犯河水。窗外一个侍卫说:“这女的真美,从没见过这样叫人心动的美人!”

    胡惟庸踢了他一脚,说:“在这等着,我去会会朋友。”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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