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的复印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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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2/4页)

   “是的。是堀越姑娘的小姐妹们。”

    “信呢?”

    “说起信来,那更没了。这儿房客的信都由邮差分别插在门厅的信插上,可是堀越美矢子的那一格,什么信也没有。我还想过,这样交际少的人还是罕见的哩。”

    田原典太到这儿来,本想再一次落实一下堀越美矢子的情况。因为找不到线索去探明她的下落,只得再从她生活上打破缺口。可是老婆子的话使他失望了。她谈的和侦查本部发布的消息差不多。

    “那房间打那以后租出去了吗?”

    老婆子听了他的发问,面带愁容地说:“打那案件发生以后,还没有人来借过。现在住房如此紧张,应该是有很多房客来借的。可是这间房间,人们都望而却步,我也大伤脑筋,担心整个公寓是不是会搬空?”

    田原听得堀越美矢子的房间至今还空着,心中一动,但脸上表情没有显露出来,装出同情的样子。

    “是啊!这真给您添麻烦了。”

    “嗯,这真是个灾难啊!”“您能不能让我再看一看那房间?”

    “您还想看什么?”老婆子显然有点不高兴。

    被她拒绝,继而却步,那自己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田原想。

    “无论如何请让我看一看。”

    田原对老婆子提出了强硬的要求:“干我们这一行当的竞争很激烈,绝对不能让其他报杜赶过我们去。不瞒您说,我想看一看掘越美矢子的房间,是为了想从中得到一点新的启发。”田原尽力说服她。

    “原来是这样。…”

    老婆子无可奈何地答应。那一大筐水果还是起了作用。

    老婆子懒洋洋地站起身来,田原跟在她后面。

    3

    楼梯、走廊。…田原都记得很清楚,掘越美矢子的房间在二楼往左的尽头。老婆子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无人居住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没有家具,六铺席的房间好象宽敞了许多。

    “就是这间房间。”田原朝房间扫了眼:“哟,这隔扇的纸也换过了。”田原把视线停留在壁橱上。

    “发生这么件倒霉的事儿,多恶心。隔扇换了,壁橱里边也重新做过了。”

    老婆子拉开隔扇,壁橱里的板子全换成新的,田原不免失望了。

    本来田原想从壁橱的角落里发现一点新的线索,当然一半也是空指望,但此刻壁橱已完全改建过了,这点点指望也就落空了。

    “光改造壁橱还是不行啊!”老婆子站在一旁说:“这房间要不彻底改建,人们是不会来租住的。可是光这房间改建,其他房间不动,又显得不相称,结果就得全部大改建。”

    老婆子似乎在cao心不知该从哪儿出钱。

    停留在这间房间里,看来已不会有多大收获,田原催促老婆子来到走廊上。

    他们走在走廊上,忽然看见隔壁的房门敞着,从里边传出踩缝纫机的声音。从门缝中瞥见一双年轻女人的手在摆弄缝纫机。那女人听到走廊上有人声,抬起头来看,她的视线正好与管理人相遇,微微点点头。

    “您干得真起劲啊!”老婆子和颜悦色地跟她打招呼。下了楼梯,田原小声地问老婆子,

    “那隔壁房间已经租出去了吗?”

    “是的,托您的福,总算有人来住了。可是那间倒霉的房间,谁都不愿来祝”田原催着老婆子,回到她的房间里。

    老婆子重新倒上茶。

    “隔壁的那间房间是裁缝吗?”田原打算在这儿多呆一会儿,重新换了话题。

    “是的,是那位太太搞的副业。她家先生是保险公司的跑街,一大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

    刚才从门缝中,田原曾经瞥见那年轻女人的脸,此刻似乎仍留在眼睛里。

    “还很年轻哪!”

    “才结婚哩。近来新婚夫妇火多两人都工作;要不就对付不过去。”

    老婆子忽又想起了什么,按着说道;“与这对夫妇相比,似前那对夫妇可不一样哩!”

    “是嚷嚷臭呵、臭阿搬出去的那一对吗?”

    “是的。首先是那位太太嚷嚷起来的。她在洒吧间里当女招待,却喜欢读书。搬来的时候,一个大行李袋装满了书,早早起来就读书,我还没见过那样爱读书的人。”

    “这事儿您以前跟我谈起过。真有这样爱读书的女招待,令人钦佩。”

    “不知怎么搞的,这么许多书,还嫌不够,每次出去都买书回来,晚上又照样去当女招待。”

    “这个女招待是不是立志要写小说,简直象林芙美子。

    (林芙美子(1903一I951)日本现代著名女作家,代表作有《放狼记》《浮云》”老婆子不知道林芙美子是谁。

    “这么喜欢读书的女人真少有。搬来的时候,一个大行李袋装满了书,我想帮她搬一搬,怎么也搬不动,还是她的男人帮着搬上去的,男人就是有力气。”

    “就是那个女招待嚷嚷隔壁房间的壁橱臭,是不是?”

    “是的,起先我不相信,说没有的事,跟她争,后来还是我输了。我的鼻子太不管事了。”

    田原考虑堀越美矢子房间里壁橱的构造。它紧贴着隔壁房间的墙,尸体腐烂后透出臭味来,那是完全可能的。

    这时,田原产生了一个疑问。但他没有对老婆子讲“您没听说那个女招待在银座哪家酒吧间工作吗?”

    “没听说。”老婆子摇摇头“我讨厌那种买卖,所以更不愿意去问她。”

    “这对夫妇在这儿住的日子不长,是不是?”

    “是的。四月十八日搬来,二十一日就搬走了。起先我有点生气,以为她嚷嚷臭啊,臭啊,是故意找碴子,站在她嚷嚷臭的地方闻了好大一会儿,就是闻不出来。后来我抢白了她几句,大家都不对劲,他们就搬出去了。刚才我说过,我的鼻子不管事儿,还是那个女人说得对。”

    “您说过她男人是个大学生,不知在那个大学?”

    “这个。…好象是私立大学,没问他是什么大学。”

    “大婶,”田原问道“那对年轻夫妇叫什么名字?”

    老婆子吃惊地看了田原一眼。

    “你认为这对夫妇有问题吗?”

    “不,不一定。因为他们在掘越美矢子的隔壁房间住过,也许了解一点情况。”

    “那倒是啊!”老婆子点头表示同意。

    “您想想,同住在一个公寓里,我隔得较远,邻居家也许比我更了解情况。请等一等!”

    老婆子翻开了帐本。

    “男的叫中村敏雄,太太叫雪子。”

    田原赶忙把这两个名字记下。

    “这是粮食供给簿上的名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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