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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彩虹几度的山茶花 (第3/4页)

果死了,能想念我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你不要吓唬我了。你说这样的话,我觉得不好受。”

    “可是,难道不是这样吗?”

    菊枝凝视着水原。

    “并不是为了想让你在我死后想念我,我是没能更好地照顾你。真对不起。”

    “你说什么呀!这话是对你夫人说的吧。我得到你的照顾,一天也没有忘记。”

    水原是向菊枝致歉,但正如菊枝所说,那也像是向死去的妻子致歉似的。

    “你夫人去世了,你为什么来见我?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心里不好受。在旅馆里等着你的女儿知道了,会怎么想?”

    水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不愿意这样。”菊枝摇头说。

    沉默片刻,两人站了起来。

    “到利休的墓那里…”在寺院门口,水原说。

    “噢,现在就开。”

    夫人拿来钥匙,打开栅栏门。

    菊枝站在利休的墓前,说:“你夫人的墓,已经修建了吗?”

    “噢,还没修建。”

    “是吗?你夫人也到利休的墓来过。请你参拜你夫人参拜过的墓,请你谅解。”

    这个说完双手合十的女人,水原感到像个谜。

    这是这个女人的真心呢还是习惯呢,一时难以辨别。

    虽然菊枝是水原的“昔日的女人”可现在无疑成为照顾别的男人的女人了。

    三

    出了聚光院的门,一条道路伸向西面稍稍高起的尽头,那里面有一个小堀远州的孤篷庵。

    从孤篷庵向西有一条通往光悦的鹰峰的路。水原以前曾经走过这条路。

    水原站在从聚光院到孤篷庵的笔直的路上,观望着斜长的静静的松荫竹影。

    路的北侧,有一排小庙。

    “聚光院的老和尚,打扮成那个样子了。”菊枝说。

    水原仍望着路,说:“他说自己是土人,那是向阿伊努人学的…”

    “是吗?真让人惊讶。”

    “多有趣的顶相啊。”

    “什么?”

    “禅僧的肖像叫‘顶相’。”

    “是嘛。叫‘顶相’?我明白了。编成辫子的胡须,我从来没见过。”

    “是个怪和尚。”

    “看他的胡子,不管它,让它随便长,长成那样也很好啊。那真是一张男子汉的脸啊。”

    “年轻的时候是个漂亮和尚呢。听人说他好像能当管长,但是被尘世的波狼冲走了吧。”

    “他年轻时受到尘世的熏染,后来是不是改掉了那些毛病,真正觉悟了呢?有脱离烦恼即是佛的说法吧。”

    水原向总见院的门那边走去,说:“山茶花正在开吧。”

    在麦田那边,传说是太阁秀吉生前所喜爱的大山茶树正开着花。

    在战争中,把庭园改为田园了吧。麦子已经出穗,在那青麦的衬托下,一棵大山茶树格外好看。那白色和浅红相间的山茶花,对山茶树来说花朵是较小的。

    “抱着若子到这里来,是在十五年前吧。”菊枝说“那时庭园里谁也没有。谁也没有,只有花。若子说的这话,你已经忘记了吧。”

    “是啊。”水原回想起来,感到一个世界上好像只有一棵大山茶树。

    “重新回到那个时候,该多高兴啊。今天,如果和那个时候那么年轻的我相会,该多高兴啊。”

    “可只是我上了年纪,那多难堪啊。”

    “没关系。因为男人没有年龄限制。只要我年轻就可以。”

    “这话欠考虑吧。”

    “欠考虑的是男人。问问自己的心吧。哦,女人上了年纪,考虑得就很复杂…”

    “你呢…”水原有些郑重地说“那以后,你没什么变化吗?”

    “唉,谢谢你。托你的福,还算可以。”菊枝继续说“人是在什么时候也必须要忍耐的。好时候是不长的。”

    水原已经不能干预菊枝的生活,但感到战时、战后从事接待行业的菊枝,雇用着两个小姐,似乎有其难言之隐。

    “对若子,我妻子一直到死还好像放心不下哩。”水原说。

    “是嘛,谢谢。太对不起你了。在你夫人的忌日,你要好好祭奠她。”

    对菊枝这一道谢的话,水原听来感到淡淡的。

    “我要好好抚养若子。”

    这种说法,好像她是收养了别人家的孩子似的。

    “若子的jiejie为若子cao了不少心。”

    “jiejie怎么样?”

    “有子吗?出去了。”

    说出去,是指出去当艺妓了吧。

    水原从大山茶树前离开,走出大门。

    “有子也许从小就很苦吧,她待人很冷淡,就连对若子,也没有姊妹间的热乎劲儿。”菊枝一边走着一边说“若子性情温和…”

    “把她带到这里来就好了。”

    “想要把她带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你是不是方便…”

    “我不能公开以父亲的身份见面吧。”

    “你说什么?小时候你疼爱她的事,怎么能忘记呢?我说去见爸爸,若子眼含泪水把我送到外面。”

    “是吗?”

    “她jiejie有子,去年生了一个女孩儿,孩子的爸爸很有趣。他虽然很年轻,却把孩子领到东京,一个独身男人,竟把孩子抚养起来了。他抱着孩子乘火车,让孩子见母亲来了。那样出奇的人真是少有。他说可以和有子结婚。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但有子却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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