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几度_黑彩虹几度的山茶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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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彩虹几度的山茶花 (第2/4页)

人在这个茶室,有点害怕。我们俩一起死了都行。”菊枝说“以前,在利休忌日,我陪着你来过这里吧。”

    “是的,什么时候来的呢?”

    “几年前的3月28日吧。不记得了吧。真薄情啊。”

    二

    “夫人,是百日红吗?”菊枝看着庭院右侧的树,问道。

    “是菩提树。”夫人大声说“树叶和百日红不一样。树枝也不像百日红那样小里小气的。”

    “这就是菩提树啊。”

    “释迎牟尼圆寂的时候,这树突然枯干,变成白色了。涅-图上也画着呢。”

    “真是珍贵的树啊。”

    “开大朵纯白的花。如果见了那花落的样子,对《平家物语》开头的词句就理解得更好了-园寺院的钟声,菩提树的花色…一到傍晚,那开放着的花骤然落了下来。”

    “是早晨开,傍晚落吗?”

    “是的。”

    夫人离开水原和菊枝,在住持住室的一角的廊下坐了下来。

    夫人是见两人没有从茶室回来而前来看望的吧。

    两人在这以前已经离开茶室,来到住持住室的廊前。

    夫人也来到那里。她为了能看到隔扇的画,打开了纸拉窗,自己拉开距离坐下。

    水原对隔扇的画和庭院的置石已经看过多次了。他不想再看什么,随便坐在廊前。

    菊枝坐在水原的身后。

    “墙跟前的树,是菩提树的第二代。”夫人说“是在这里长的,不是从天竺国引进的。不知开什么花呢。”

    “还没开花吗?”

    水原看了一眼那棵小树。那棵小树的树枝不是弯弯曲曲,而是像杨树一样直直地舒展着。

    “还没开花。”夫人答道,又若无其事地看着菊枝,说“你也不要太辛苦了。哭着过日子,笑着过日子,都是一辈子啊。”

    “噢——”

    菊枝感到很突然,不由回过头来。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世很苦,但是总那么紧张也受不了。还是要轻松一些吧。”

    “谢谢!真是那样。”

    “没什么。本来没什么事,一旦想不开,也会很苦恼的。”

    “虽说是那样,但我们总是想不开。我经常到寺庙来,听老师傅开导,还能稍稍想开一些…”

    “他可不行。我家的和尚除了能想开以外,什么能耐都没有。只有能把事情想得开这一点了。但是,除了这一点以外,已经到了不能劳动,没有什么欲望的年龄。当然这也就可以了。噢,他如果能活下去的话,还是能看出些问题的。”

    “上了年纪以后,如果还有很大的欲望,那就太不像样了。”

    “是啊是啊。欲望,也不仅仅限于是金钱…为什么托生成女人呢?现在你也这样想吧?”

    “是啊。”

    “是那样啊。”

    夫人说完,站起身走了。

    菊枝看着夫人刚才在走廊坐过的地方,对水原说:“夫人说的倒不错,可是好像是教训我似的,我很憋气。你对她说过什么吧。”

    “没说什么呀。我只是说和你在这里见面…”

    “是吗?她是看透我的心思了。我又辛苦又消瘦,外表也不干净,这是没办法的。你说和谁见面了?”

    与自己已经分手的女人——这样说,水原有些难于启齿。

    “好像有人说是我勾引你,那可不行。真是无聊。”菊枝微笑着看了一眼水原。

    水原一点也没感觉到受勾引。

    菊枝不过是与自己已经分手的女人,或者说无疑是与自己已经分手的女人。但是,现在菊枝在自己的面前,反而好像并没有感觉到她是自己“昔日的女人”似的。

    可以说是一种幻灭,不过如此而已。

    但是,并不是因为现在的菊枝和“昔日的女人”在容貌上变了样。同样是色素不足似的淡茶色的眼睛,过去一拥抱就闪着清澈的光,而如今则显得有些迟钝。那嘴唇也稍稍有点污浊。颇像嘴唇颜色的rutou也许稍稍有些干瘪吧。但是,菊枝比实际年龄要显得年轻,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憔悴。

    水原想,由此看来,分离的岁月已经把自己和菊枝隔开了吧。

    水原似乎是隔着岁月之墙来和菊枝相会。

    不,并不是和菊枝相会,似乎是和岁月本身相会。

    两人的事是时间予以解决的,就让时间予以磨灭吧。

    既然已经断然分手了,所以满可以这样干净利落地分手,但是水原毕竟感到寂寞,感到对菊枝的感情并未了结。

    水原在心中努力重温过去对菊枝的眷恋和爱慕之情。

    然而意外的是死去的妻子在水原心中又活灵活现地浮现出来。

    水原怀疑,由于失去了最亲密的妻子,致使对菊枝的感情也失去了吧。

    水原无法知道菊枝现在在想什么。菊枝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出于真心呢?

    水原为进一步和菊枝拉近感情,便急不可待地说:“实际上,去年,我妻子死了。”

    “哎呀!”

    菊枝惊讶地看着水原,眉宇间现出焦虑。

    “是嘛。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很悲伤吧?真可怜哪。”

    菊枝面带愁容,好像要哭。

    “我总念叨你,不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利的事情了。”

    “我三个女儿的三个母亲,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真是这样啊。不好的反而剩下了。真奇怪,不公平啊。”

    “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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