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狗_第十章进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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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进攻 (第6/7页)

子。”

    安高低低嘀咕一声。

    对远泽要一的威胁奏效了,猴子又开始了它拙劣的舞蹈。

    可是这同时也是一种危险的舞蹈。

    被地方检察厅当头一堵,安高束手无策了。至今努力的结果如数被国家权力冻结。

    此外,罢免也日近一日。

    不能束手待毙,总得找点事干。安高思考起自己在罢免宣布前该做些什么来。

    唯一能做的是诱出八州帮。为此,他特意去找了远泽。他以为事到如今远泽不会上窜下跳了,可事实并非如此。心怀鬼胎的远泽还是那么焦躁不安。远泽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家伙。

    发现格罗的话也许是真的——远泽这么想。他当然也估计到这是安高在骗他,但不证实一下总还是不放心。

    远泽不仅只是想证实一下,从八州帮如临大敌似地监视和跟踪的情形中,安高看出八州帮还有绑架礼子的企图。

    这正中安高的下怀,安高要的就是这一点。

    那么有声有色地把远泽吓上一通后,远泽一定会再次策动暗杀安高。光在地方检察厅做手脚还不能说万无一失,此外还有个格罗的生死问题。要想彻底逃进安全地带,杀死安高是最简捷、最保险的方法。

    可是要干掉安高并不容易,至今已有好几个职业杀手败在他的手下。

    那些家伙将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出场?安高冷静地分析着。

    ——在北守礼子身上做文章。

    安高得出了结论——绑架北守礼子、诱杀安高,或者声称要杀害北守礼子牵制安高的行动。而且在发现格罗下落的时候北守礼子还能派用场。

    对他们来说,北守礼子是一张王牌。

    敌人果然如安高预料的一样行动了。

    被逼进绝境的安高最后下了一着妙棋。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是,这一着棋虽无疑是妙着、奇着,然而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之力却又难说了。

    没有直接的成果。

    这只是安高不肯拱手认输,总要再干它点什么,这个目的总算达到了。

    此举也不能说一点没有希望。逮捕绑架犯,穷追猛打,强迫他们交待出指使者。第一能追到八州帮帮首身上,然后把帮首抓起来。说不定能挤出八州帮为保山崎和三上故意作伪证的供词来。

    如果这样,地方检察厅的坚壁算是攻破了。

    说是破罐破摔也行,这是安高最后的反击了。

    为了进行这一反击,他请北守礼子作钓饵。

    安高如今已经成了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黑豹,黑豹闪烁的双目中充满着不可摧毁的意志。

    这是一种即使一再中弹也非把仇报了不解的黑豹的意志。

    直到从新机场汽车道出51号公路,开上去印幡沼的公路时,北守礼子才清楚地发现跟踪车的存在。

    有两辆小汽车远远地跟着她。

    去印幡沼是安高布置的,他还交给她一份到目的地的详细地图。

    她凭直觉知道那辆车是八州帮的车。两辆车上好像都坐着好几个人。

    如果是护卫车,是不可能坐那么多人的。

    北守礼子的皮肤上起了微微的鸡皮疙瘩。

    没见护卫车的影子。护卫车究竟有没有来?

    她想,因为目的地是明确的,护卫车一定是在前方开路或在一直后面小心跟踪着,可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万一护卫车没找到自己呢?

    她想起了印幡沼满目荒凉的风景。如果没人保护,北守礼子会被那些家伙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捉住的。

    一旦被他们拖上车,那就又得再次被带进没有阳光的世界里去。

    她想起了从气仙沼到鹿岛滩的那段死的旅程来。若不是遇救,自己现在早已成了田沼良一的奴隶,身上被刺上纹身,永无出头之日,她一面受田沼的虐待,一面侍候田沼。

    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叫人周身发冷。

    那些家伙也许会在沼边的树丛里轮jianian自己。

    她一阵战栗。

    小路向前伸展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跟在后面的车只剩一辆了。

    她开上一段直线路。周围是田野,可以看清一直后方的情形。

    视野中只有一辆车跟在后面。

    北守礼子越发害怕了。

    刚才明明有两辆车的,少一辆说明他们发现了护卫车,去对付护卫车去了。

    这是完全可能的。只要把护卫车引开,他们就可以得手了。

    ——要不要向人呼救?

    北守礼子慌忙向四周打量。

    周围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一辆车。

    跟踪车在荒凉的田野里执拗地跟着。

    恐怖如一阵风似地掠过她的皮肤。

    被安高杀了的田沼良一无机质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脑际。

    田沼以冰一样的表情盯着北守礼子。

    ——要被他们抓住了。

    她差点喊出声来。

    北守礼子一踩加速器。

    迎面也没有车来。广漠的田野内只有自己和跟踪者两辆车。

    路仅此一条。

    车像喘息似地破风疾驰。

    安高觉得气氛有些异样。

    他不知道异样在什么地方,只感到有一股尸臭似的气氛正在向他逼近。

    皮肤收缩了。

    路正拐弯,两侧是高高的苇丛。

    他拔出手枪。

    打开车窗,作好随时能射击的准备。

    风在车内旋转。

    就在那一瞬间,安高听到了手枪的发射声。一连四响。

    与此同时,方向盘向右打去。

    安高踩住刹车,将身伏下。

    车横着停在路面上,两只后轮都被手枪子弹射穿了。

    护卫车怎么了!

    他心里猛地升起一股不安。如果护卫车也和自己一样遭到了袭击,那就绝望了。他无法去救她。北守礼子遭到袭击后被拖进车里去的刺耳的呼喊声在脑子中炸裂着。

    安高感到有一股仿佛要陷进地里去似的沉重绝望感。

    安高打开车门。敌人躲在芦苇丛里,这时露身是极其危险的,可安高脑子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绝望感在旋转。绝望转瞬间化为愤怒直往上涌。

    他朝子弹飞来的芦苇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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