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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5/5页)
你杀我一人,有用吗?” 殷家宝答: “有用。杀一儆百,让掀起了这次风暴的所有参与者有所警惕,不要以为你们在金融游戏规则的范畴内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所有人都奈何不得,总有疯子如我,挺身而出,甘愿受法律制裁,也要给你们还以颜色,好等你们不要毫无顾忌地把这种死亡游戏玩下去。” “这公平吗?”若翰伟诺哭着问。 “你起来,我让上天给我们作证,看看杀你是否公平。若翰,我一放手,你就跑吧,跑得越快越好,我答应你一开始跑,我就开始数一、二、三、四、五…一直数到一百,然后,我才开这最后一枪。 “告诉你,这最后一枪只有一颗子弹,是为千千万万在金融风暴内无辜受害的人而发的,如果你能逃得过,那是上天认为你罪不至死。” 若翰伟诺一边痛哭,一边狞笑,他知道自己有死里逃生的一线希望,可是整个人在极度慌张中已不辨惊和喜,说: “大卫,你真的答应,数到第一百下,你才开枪?” 殷家宝大笑: “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过,让我告诉你,我在美国念大学时,已被栽培成射击好手,在远距离内击中目标,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殷家宝退后了一步,对若翰伟诺说: “跑吧!你和我都只有一次机会。” 若翰伟诺睁着荷枪实弹的殷家宝,他忽然的领悟到,毕生最大的错误在于为嘉富道集团选拔精颖,竟然挑中了中国人。 都说中国是巨龙,不能把她吵醒。 果然。 今日的中国,可以对人说:“不。” 今日的中国人,原来是不容欺侮的。 他浑身的细胞在刹那间扩张,鼓其余勇,为自己能逃出生天而奋斗。 若翰伟诺转身就跑。 在绿油油,像只有仙踪出现的美丽柔和的青草地上,没命的狂奔。 大太阳正正投晒下来,让逃命者汗出如浆,浑身guntang。 若翰伟诺不断鼓励自己,别怕,定能逃过这次大难的。 有太多的财富在等待他挥霍,有太多的权势在等待他享用,有太多的… “啪”一声枪响,传遍整个小山岗。 若翰伟诺还在向前跑。 他仰望蔚蓝一片的无云长空,笑了,心上想: “上天也不一定公平的,很多很多人在世上就得不到公平的对待,而他,是个幸运儿。在他跟殷家宝的这场太阳下的决战游戏之中,到底得到上天的公平判决了。” 那一声对准若翰伟诺后脑而发的枪响,似乎在尤枫服务的那个健康中心的礼堂响起来。 只有尤枫听见,因而惊叫。 她吓得把手上捏着的殷家宝给她写的那封信也扔在地上。 “家宝,家宝呢?” 尤枫慌张地乱叫,她拖起了曳地的婚纱,直走出后台的大门,刚好碰见了樊浩梅拖着方力来探班。 “梅姨,家宝在哪儿,知道吗?”尤枫急问。 “什么事?”樊浩梅吃了一惊。 “能告诉我,家宝在哪里吗?” “不知道,他说今午有个重要的约会…尤枫…” 尤枫没有等待樊浩梅说完话,她就跳上了刚路过的一部计程车。 “mama,尤枫穿婚纱真漂亮呀!”方力说。 “可是,尤枫…” “尤枫,尤枫!”宋翎主任错愕地追赶出来,看到了樊浩梅母子俩。 “尤枫怎么呢?”樊浩梅忧心地问。 宋翎扬了扬手上那封被她捡起来的殷家宝的信: “有人给尤枫送来这封信,她看了之后,就发狂地走出去了。”宋翎看了一下签名,道:“一个叫家宝的给她写的。” “主任吗?”樊浩梅战战兢兢地说:“我是那个殷家宝的母亲,能让我看看信上说些什么吗?” 宋翎把信交给了樊浩梅。 樊浩梅还在看信的当儿,尤枫已经到了繁盛的中环,她给司机说: “先生,请原谅,我身边没有带钱,能让我在这儿下车吗?” 计程车司机觉得刚才的一幕精采绝伦,兴奋地对尤枫说: “不要紧,可是,新娘子,这儿是中环,中环没有圣堂。” “我需要1元硬币,摇电话用的。”尤枫说。 计程车司机把1元硬币塞到尤枫手里,和颜悦色地道: “问清楚婚礼在哪儿举行,再上车来,我把你载到目的地为止。” 尤枫跳下车去,在人丛中奔跑,她没有看到千百万对盯着她的奇异目光,她只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她至深爱的人在等待她、在召唤她。 尤枫跑呀跑呀,跑过了两个街口,就见着一个电话亭,立即冲进去,摇了殷家宝的电话: “我找家宝,他在哪里?” 对方答说: “请问是尤枫小姐吗?我是莎莉…” “家宝在哪里?”尤枫急死了。 “他约了若翰伟诺先生去打哥尔夫球。” 尤枫没命地全速赶到了哥尔夫球场,殷家宝果然正立在若翰伟诺的尸体之前。红滟滟的太阳仍洒满一地,家宝缓缓地抬起头来,凝视着最终赶到的尤枫。九 从罗湖走过了桥,就是深圳。 这天下午,来往的人不多,驻守关卡负责检查行李的公安,也就显得清闲了。 既是没事可干,也就随便choucha一两个游客的行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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