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_八情侣塔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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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情侣塔楼 (第3/4页)

同克拉瑞丝-梅尔奇一起尽快赶回巴黎。然后与普拉斯威尔一道,严密监视拉马丁公园的寓所,使达布科斯无从下手。更要紧的是把这种危险告诉普拉斯威尔…让他加强防范。”

    附近乡村教堂的钟敲了12响,这意味着罗平尚有六七个小时来实施他的新方案。

    他立即开始了行动。

    他离开那个山洞,爬到悬崖的一个凹陷处。那里有一丛灌木。他用刀子砍下十几棵小树!把它们截成同样的尺寸。然后把绳子两端分别量了几个相同的距离作为一步的高度,中间系上一根一根的木棍,这样就做成了长约6米的软梯。

    等他再返回天窗时,审讯间里德珀勒克床边就剩下马夫的一个儿子了,他在灯边抽着烟。德珀勒克已经睡着了。

    “该死!”罗平心里骂道,这小子难道要在这里看守一宿不成?真是这样,我就毫无办法,只好撤退…”

    可一想到达布科斯将成为掌握这件秘密的人,罗平心里就翻腾起来。目睹刚才的审讯场面,他知道侯爵是在谋取私利。他拿到那张名单,绝不仅仅是要摧毁德珀勒克,他要以德珀勒克同样的手段重整家业。

    从这时起,罗平将要开始一场迎接新对手的挑战。事态急转直下,使得罗平没有时间对前景作出判断。现在他只有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情况通告普拉斯威尔,从而使达布科斯无法得逞。

    所以,罗平还是怀有强烈的希望留在那里,指望能有某些意外的机会下手。

    夜钟敲响12点半。接着又敲了1点。等待真是令人难熬。而且冰冷的雾气从山谷中升起,令罗平感到刺骨的寒冷。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是塞巴斯第从火车站回来了。”他心里默想。

    这时,在审讯间负责看守囚犯的那个年轻人,抽完了最后一支烟,开门问他的两兄弟是否还有另外的烟丝。听到他们的答复之后,他便离开房间,朝他们一家所住的楼房走去。

    罗平大感吃惊的是,门刚一关好,熟睡的德珀勒克就一下子坐了起来,侧耳倾听,先试探着放下一只脚,然后又放下另一只脚。他站到了地上,轻轻地晃动身子。

    他确实比别人想象的要结实得多。他正在检验自己的体力。

    “好家伙,他还留着劲儿呢。”罗平心想“他完全可以经受住再一次的绑架。

    只有一点我不放心,就是不知他是否相信我?愿不愿跟我一道走?会不会把这个天赐的搭救行动看成是侯爵设的圈套。”

    罗平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德珀勒克的两个老表姐写给他的那封信,那可以算是一封介绍信。老表姐中的老大欧芙拉在信上签了名。

    信还在罗平的衣袋里。他掏出信,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除了德珀勒克在石板上走路发出的轻微的响声,再无别的声音。罗乎看到时机已到,急忙把胳膊伸进天窗上的铁窗条,把信丢了下去。

    德珀勒克大吃一惊。

    信在屋子里悠悠荡荡地落到距德珀勒克两三步远的地上,这信是打哪儿来的呢?

    他抬头朝天窗看了看,竭力想从黑暗中看清房间上半部的情况。然后他又看了看信,未敢去拾。他朝房门瞥了一眼,猛然弯下腰,一把将信抓起来,拆开信封。

    “噢,老天!”他看到信上的署名,禁不住高兴地吐了一口气。

    他低声念信:

    带此信给你的人,你要绝对信任。是他——我们当然给了他报酬——发现了侯爵的秘密并准备协助你逃跑。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欧美拉-露丝洛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欧芙拉…欧芙拉…”然后,又抬头向上观望。

    罗平轻声说道:

    “锯开一条富棱铁条大约要两三个小时,这段时间你估计塞巴斯第和他的儿子们会回来吗?”

    “很可能,”德珀勒克也像罗平一样低声回答“不过,我想他们现在不会再管我的。”

    “他们是睡在隔壁房间里吗?”

    “是的,”

    “那他们听得见声音吗?”

    “不至于,因为门很厚。”

    “那好,这样我干起来会更快一些。我准备了一个绳梯。没有我帮助,你一个人上得来吗?”

    “我想差不多…我先试试…他们把我的手腕弄伤了…噢,这些畜牲!我的手简直动都不能动…而且我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当然,我还是要试的…而且,我也只能这样做…”

    他住口了,仔细倾听,然后把食指掩在嘴上,小声道:

    “嘘!”

    塞巴斯第和他的儿子们进来时,德珀勒克已经把信藏好,躺到床上,并装出刚睡醒的样子。看守给他带来瓶酒、一个杯子和一些食物。

    “感觉怎样,议员先生?”马夫大声说道“是的,刚才可能勒得太紧了一点儿…这种转棍太残酷了。据说在大革命时期和波拿巴时期这种刑罚很流行…那时还有人用火烧脚逼人招供…真是些了不起的发明!表面又很干净…不会流血…嘿,没用多少时间:只有20分钟,你就会招了。”

    塞巴斯第放开嗓门笑起来。

    “议员先生,真要恭喜你!你找了一个绝妙的藏物之处,谁能想得到呢?…

    知道吗,一开始你说出‘玛丽’这个名字时,把我们都给搞糊涂了。你确实没骗人,只是,喏…这个词你只说了一半。你把它说完就好了。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够滑稽的。闹了半天,它就放在你的办公桌上!真的,谁会想到呢。”

    看守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得意地搓着手。

    “侯爵先生非常高兴!他心情很好,明晚非要亲自回来放你自由。是的,他有通盘考虑,只是还要履行某些手续…要你给几张支票签上字。他当然要你还债!

    偿还侯爵损失的一切财产和遭受的苦难。这是小意思,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小意思!而且从现在起就已经给你卸下身上的铁链和手上的皮带,你简直是在享受国王的礼遇!看吧,这是我奉命给你拿来的一瓶老酒和一瓶白兰地!”

    塞巴斯第又开了几句玩笑,就提起灯,眼睛把屋子扫了一番,冲他的儿子们说:

    “让他去睡吧。你们三个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不要睡得太死…谁知道还会不会…”

    他们都走了出去。

    罗平又耐心地等了一会,低声说道:

    “我可以开始吗?”

    “可以了,不过要小心,一两个小时内,他们恐怕还会来查看的。”

    罗平动手干了起来。他带来一根锋利的锉刀,而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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