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评传_第一节向孙中山讨价还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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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向孙中山讨价还价 (第4/7页)

将分途出发,往日本、奉天、天津等处活动,寓内闲静,请兄来居旬日,得以详筹种种为荷。此候大安。孙文。(第四册,页四十一)

    两天以后(九月十四日),廖仲恺又致蒋介石,说:“兄到沪之翌日,弟偕许志澄至大东访之,而兄与启民皆不在。后晤见静江,始知兄在彼处。而弟则并静江来沪,亦不知也。又翌日偕展堂再访,启民在,而兄已忽然归。使弟爽然若有所失。昨奉惠缄,言居沪心绪不佳,亦无所事,故决计还乡。弟则以为兄在此间,待商待决之事正多,若避去乡居,则事无从谋,人人如此,则先生(指孙中山)左右可无一人矣!其说通乎?…日夕思维,非兄常在此间不可,故恳兄无论如何,仍再命驾来沪。家事恺当嘱启民为兄料理妥当,毋须兄焦虑。兄固当留此精神,为中国为先生(指孙中山)为吾党出力,不可消耗于不必消耗之事,以伤身体。弟知兄必不我弃,故敢强以相劝,望兄垂听。”(第四册,页四十二)宇里行间,充分看出蒋介石在同他们“捉迷藏”、在向他们“拿乔”在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一九二二年十月四日条下,我们还可看到蒋介石这时怎样在游山玩水:

    四日,至沪,即乘车往无锡游太湖。坐万顷堂,见波屿苍茫。顺道访梅园,结构天成。陟惠泉山,揽起云楼之风景,辄为旷怡。归途转苏州,访玄妙观、留园、西园。仍由沪返甬。(第四册,页四十七至四十八)

    第十次——十月十八日,孙中山电令入闽各军改编为东路讨贼军。任命许崇智为讨贼军总司令兼第二军军长、蒋介石为参谋长、黄大伟为第一军军长、李福林为第三军军长。十月二十日,蒋介石总算动身赴任。不料不到一个月,他又要走了。孙中山听说,遂在十一月十九日急电给他,说:

    介石兄鉴:接函甚愕,我以回粤讨贼重任,托汝为与兄,无论如何困难,总须完此任务,方能释肩,万勿轻去,以致偾事。如有阻力,当随时与兄解除,仲恺即来相助。孙文。皓。(第四册,页五十五)

    十一月二十四日,孙中山又有长信致蒋介石,说:

    介石兄鉴:顷见兄致展堂季新书,有十日内毫无进步,别无可如何等语。吁,是何言也!吾不能亲身来闽,而托兄以讨贼之任,兄何能遽萌退志如此!夫天下之事,其不尽如人意者固十常八九,总在能坚忍耐烦,劳怨不避,乃能期于有成。若十日无进步则不愿干,则直无事可成也!就如来信云云,子荫当来沪,此事已不成问题,即内部之大难题已得解决,则进步为极大矣!其他纷繁小故,何足介怀?纵我无进步,而敌则日日退步,如敌军将士之日有觉悟也、敌人团体日形瓦解也、百粤人心之恨彼日甚也、思我日甚也,此即日日之无形进步也。由此以观,我能坚持,便等进步矣!故望兄切勿稍萌退志,必期达灭陈之目的,尔后乃能成一段落,非然者则必百事无成也!兄前有志于西图,我近日在沪,已代兄行之矣。现已大得其要领,然其中情形之复杂、事体之麻烦,较之福州情形当过百十倍。此无怪吾国之志士,乘兴而往彼都者,悉皆败兴而返;吾幸而得彼津梁,从此可日为接近。然根本之办法,必在吾人稍有凭借,乃能有所措施。若毫无所借,则虽如吾国之青年共产党与彼主义完全相同矣,亦奚能为?所以彼都人士只有劝共产党之加入国民党者,职是故也。此可知非先得凭借不可,欲得凭借,则非恢复广东不可。此次广东一复,则西南必可统一,如是便可以西南数省为我凭借,则大有办法矣。此次土耳其革命党之成功者,此也。故兄前志之成否,则全在福州之一着也。能即进而灭广州之贼固善,如其不能,则保守福州而坚持,亦为一进步也。盖有一日福州,则我有一日凭借,外交内应则可以此为背景,倘并此而无之,则我不过为一租界之亡命客耳,奚足轻重?故兄能代我在军中多持一日,则我之信用可多加一日,故望兄为我而留,万勿以无进步而去,兄忘却在白鹅潭舟中之时乎?日惟睡食与望消息而已,当时何尝有一毫之进步?然其影响于世界者何如也?今则有我在外活动,而兄等在福州则为我之后盾也。有此后盾,则我之计划措施日日有进步,或者不必待兄等之恢复广州,我计划已达最后之成功亦未可知也。故兄无论如何艰苦烦劳,必当留在军中,与我在外之奋斗相终始,庶几有成。外间日日之进步,非纸墨所能尽,仲恺来当能略道一二。总之十余年来,在今日为绝好之机会,吾人当要分途奋斗,不可一时或息,庶不负先烈之牺牲、国人之期望也。千万识之!此候筹祺。孙文。(第四册,页五十六至六十)

    在孙中山写这封信前一天(十一月二十日),汪精卫也致电蒋介石,说:“…人生做事,绝无爽快干净之时。而兄之去留,关系于此军之存亡者又至大,只能以忍耐坚持相劝慰,万一兄竟撒手,则前途希望绝矣!”(第四册,页五十六)虽然函电交催,蒋介石还是走了,不过这次理由是“感冒回里”(第四册,页六十三)十二月十日,孙中山再电催“盼兄速来商议,并即返闽”(第四册,页六十三)十二月十八日,蒋介石才又回头。

    第十一次——一九二三年到了。这年一月五日,正当援闽军吃了败仗时候,蒋介石又游山玩水了。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一九二三年一月七日条下,有这样一段:

    七日,又自总部往鼓山。见石壁新镌“天地正气”四字,乃足咸联语,曰:“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少憩水云亭,指谓同游者,曰:“吾能于亭后小筑三椽,隐居自适,斯愿足矣!”其余如考亭、喝水岩诸胜,降龙、达摩、吕仙诸洞,再至三至,极瞻眺盘桓之乐。在涌泉寺,兴至濡毫,挥“其介如石”四字,付僧勒石。置更衣亭西,以留纪念。凡一星期才回。(第五册,页一至二)

    可见他可真好整以暇呢!游山玩水以后,他还是又走了,又回到了上海。一月二十四日,古应芬、李济深、陈可钰、邓演达又电催蒋介石,说:“江防会议,陡生变故,第一师出驻江门,虽转危为安,而整理进行,诸待承教。现粤局仍未稳固,公不即来则总理策划军事,有谁顾问?而芬等素所望之党军,亦无由实现。望即命驾,无任企感,并盼示复。”(第五册,页四)但是蒋介石评传(上册)介石不但“不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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