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克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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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之多的反复不是任何人类想的到的。这音乐声连续不断并且疯狂,充满魔力,这音乐声如同一件超自然事物将答案组合在一起。

    我马上意识到莱斯特不在房间里,他从没有在过,而这些声音——这些音乐声和小鸟轻柔的吵闹声不是从他禁闭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虽然如此,我仍不得不做次检查。

    莱斯特如同他一贯一样充满着力量,他可以完全隐藏他的存在,而我做为他的稚儿,不能截取他的思想。

    我抬起脚,感到身体沉重、非常困,我惊讶于我的疲惫不堪,走向他的房间。我恭敬的敲敲门,等了一会,然后打开他的房门。

    一切照旧。屋里站着高大的种植院风格的四脚热带红木家具,家具上的玫瑰华盖和深红色天鹅绒装饰布上布满灰尘,家具和布料的颜色也都是莱斯特选的。灰尘布满床头柜和不远处的桌子以及书架上的书。而且在屋里看得见的地方没有播放音乐的机器。

    我转身离开,打算回到客厅里,如果我能找到我的日记,我要把所有这些事写进日记里,但我感到身子沉重、昏昏欲睡,看来我最好还是去睡一觉。过了一会,音乐声和鸟鸣声再次响起。鸟鸣声突然让我想起点东西。是什么?十多年前洁曦·瑞薇斯曾写过一篇同一所房子的废墟里闹鬼的报告里曾提到些东西。小鸟。

    “当时就开始了?”我低语着。我感到如此无力,我居然觉得软弱无力如此美妙。我想知道如果我想在莱斯特的床上躺上一小会儿,他是否非常介意?他可能今晚已经回来过。我们从不知道,不是吗?做这样的事是非常不合适的。我是如此昏昏欲睡,我和着音乐快速挥动着我的右手。我知道这首奏鸣曲是莫扎特的,曲子很动听,这是这个天才男孩所做的第一首奏鸣曲,它多么出色!鸟儿如此快乐,不足为奇,我曾听过与之相近的声音,无论这演奏者多么聪明,无论这孩子多么聪明,重要的是这曲子的节奏原来不是如此急促。

    我如同在水面穿行般走出客厅,去寻找我自己的房间,在那里有我自己的床,相当舒适的床,过了一会儿,找我的棺材似乎成为最重要的事,棺材在我房间的隐藏处,这样做是因为我无法直到黎明都保持清醒。

    “啊。是的,我必须睡了,”我高声说,但因为如雷声般响亮的轻快音乐使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相当困难的认识到我已进入公寓的后客厅,有人在那儿看着外面的庭院,而我稳稳的坐在沙发上。

    路易和我在一起。事实上是路易帮我,让我坐在沙发上的。路易正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头看着他,对我来说他看起来像个完美男人的幻像,他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绸衬衣和一件做工精细的黑色天鹅绒夹克,他卷曲的黑发梳过他耳后十分恰当,也很漂亮,在他衣领上卷曲的头发非常生动也有迷人的样式。我爱看他的样子,就像我爱看梅丽克一样。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绿眼睛和梅丽克的是如此不同。他的眼睛更悲观些,他眼睛里没有明显的黑圈围绕着虹膜,而且瞳孔也不是非常清晰可见。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房间里绝对安静。

    一瞬间,我无法说或做任何事。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他时,他正坐在一把靠近我的粉红色天鹅绒椅子上,他眼睛里充满不远处电灯的光。然而梅丽克在有小疑问,即使她最不经意的感情流露时,她的眼睛充满容忍和平静,就像图画上的眼睛般坚定、可以信赖。

    “你听到了吗?”我问。

    “什么,你说清楚点?”他问。

    “噢,天啊,它又开始了,”我轻声说。“你记得的。你回想一下。你记得洁曦·瑞薇斯告诉过你什么。想想。”

    之后,这声音——拨弦古钢琴声和鸟鸣声一起向我袭来,我听的非常清楚。十几年前这事同样也发生在洁曦身上,那晚她在一面破损墙面后的一个秘密地方发现了克劳蒂雅的日记。她偶然看见了多盏油灯和一些移动的图像。在巨大的恐惧中,她带着克劳蒂雅的一个娃娃、一串念珠和那本日记逃离这所公寓,再也没回来过。

    克劳蒂雅的鬼魂曾追逐她到旅馆漆黑的房间里。在那里洁曦生病了,她一言不发,被送进医院治疗,最后回到英格兰的家中,就我所知,她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因为她的命运,洁曦·瑞薇斯已经变成吸血鬼,但并不是由于泰拉玛斯的疏忽或失误。洁曦·瑞薇斯亲自告诉路易这件事。

    这对我们俩都太熟悉了,但我记不起洁曦特别确认过的她在黑暗中听过的音乐片断。

    现在是路易决定在这轻柔的音乐声中待着,是的,他深爱的克劳蒂雅喜欢莫扎特的早期奏鸣曲,她喜欢它们是因为莫扎特写这些曲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突然间一种无法控制的激情抓住了路易,他站起来背朝我,似乎透过蕾丝窗帘望着屋外的天空和靠着院墙生长的高大香蕉树。

    我看着他,保持着有礼貌的缄默。我感觉我的力量在回升。我感到自从我饱饮鲜血的第一晚后就一直充满我全身贯有的不可思议力量在回升。

    “噢,我知道这肯定惹人着急,”我最后说。“我们很容易相信我们已经接近问题的核心。”

    “不是的,”他面对我礼貌的说。“你没发现吗,大卫?你听到了音乐声。我没有听见。洁曦听见了音乐。我从没听见音乐声。从没有。我这么多年等着去听它,祈求听它,想听到它,但我从没有听过这音乐。”

    他的法国口音特别明显而清楚,当他动起感情时,这经常发生,我爱它带给他话语的丰富含义。我认为我们说英语的人欣赏不同口音的做法是聪明的。它们教会我们关于我们自己舌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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