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夫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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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8页)

    第五章

    我觉得我发现了一条重大的线索,但是却没有由此引出进一步的发展。每天我一醒来就有所期待,但是日复一日几乎没有变化。有时我对行动的几个步骤沉思默想。我在想是否要去找康南·特里梅林,告诉他我见到他妻子的日记本,它清楚地表明她并不是打算要离开家的。

    这时我又对自己说,我并不太信赖康南·特里梅林,有一个牵涉到他的想法我不想寻根究底。我问过自己:假定艾丽斯不在火车上,那她就有了别的什么情况,谁最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康南·特里梅林可能吗?

    还有彼得·南斯洛克。我可以与他讨论这件事,但是他太轻浮了,他在谈话中随时都要把话题转到调情上来。

    那么与她meimei谈谈。她是最合适的人。我知道她一直喜欢艾丽斯。她们一定是挚友。塞莱斯蒂尼显然是我最可吐露秘密的人。不过我又犹豫了。塞莱斯蒂尼所属的那个上流社会,我不止一次地被人点明,我是无权介入的。我,一个仅仅是家庭又教师的人,是不能以调查者身份自居的。

    我可以向之吐露的人是波尔格雷太太,但是我又一次退缩了。我不能忘记她那一匙一匙的威士忌酒和她对吉利的态度。

    因此我决定对自己的疑心暂不声张。十月份来到了。我发现季节交替在这个世界的一隅是十分宜人的。阵阵拂来的西南风既温和又湿润,似乎从西班牙带来了芳香。我还从来没有象在那个十月里见过那么多的蜘蛛网。它们覆盖在篱笆上就象用宝石缀成的薄纱。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天气几乎就象六月一样暖和。

    海上的雾气会飘进来,缭绕着这座俯邸的灰色石头,因此,从南面花园的树丛里看,有时整幢房子几乎都隐没了。在这些日子时里,海鸥听来似乎以一种忧郁的调子发出尖声鸣叫,象上警告我们生活里充满了不幸。在湿气浓重的天气里,紫阳花仍在盛开…蓝色的、粉红色的和黄色的…簇簇开得那么大,是我在暖房的外面从未曾指望发现过的。玫瑰花还在怒放,与它们相映成趣的是倒挂金钟属植物。

    一天,我走到村子里,看到教堂外有一个通告,大意是骞马的日期定在十一月一日。

    我回去告诉阿尔文。我很高兴她对这件事的热情丝毫没有丧失。我原来还担心,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她的畏惧心理可能重生。

    我对她说:“只剩下三个星期了,我们真应当多练练了。”

    她欣然表示同意。

    我建议,我们可以重新安排课程。也许上、下午可以各练一个小时。

    对于这种安排她很热心。“我来看看有什么办法。”我应许她。

    康南·特里梅林到彭斯赞去了。我发现这一行动十分突然。基蒂有一天晚上送水来时告诉我。

    “主人今天下午出门了,”她说“大家认为他大约得去一个星期或者更长一点时间才能回来。”

    “我希望他能及时赶回来,不误赛马。”我说。

    “噢,到那时他会赶回来的,他参加裁判,这件事总少不了他的。”

    我对这个男人很恼火,倒不是指望他告诉我他要外出,而是觉得他原可以通达情理地与女儿道别一下。

    我对他思前想后考虑了不少,不觉怀疑他是否真地到彭斯赞去了。我亟想知道特雷斯林夫人是否在家,或者她是否认为有必要去走访某位亲戚。

    真是!我告诫自己。你是着了什么魔呢?你怎么能生出这些念头呢?何况,你又不见得有什么证据!

    我拿定主意,康南·特里梅林不在家的时候,就不必去考虑他,那就是精神上的一种解脱了。

    对此,我并不完全是在说谎。想到他不在家,我确实感到轻松。我不再觉得有锁门的必要;不过我还是锁上,完全是因为塔珀蒂的女儿们的缘故。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是由于害怕主人才锁门的…虽然她们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但在涉及这些问题时,却有足够的敏感。

    “现在,”我对阿尔文说“我们为赛马要倾注全力来练习了。”

    我弄到一张比赛项目表,象阿尔文这样大年龄的一组成员有两组跳跃比赛,我决定她应报名参加初等的一项,因为我认为她在那个项目上极有可能获奖。当然这样做的整个目的是她能够获奖,让她父亲大吃一惊。

    “瞧,小姐,”阿尔文说“有这一项,你为什么不参加这一项呢?”

    “当然我不会干涉这类事的。”

    “可是为什么不干呢?”

    “我亲爱的孩子,我在这儿是教你的,而不是来参加比赛的。”

    她的眼里闪现出调皮的神色。“小姐,”她说“我去替你报一项。你会赢得的。没有人能象你骑得那么好。噢,小姐,你必须参加!”

    她带着被我视为腼腆的自豪神情望着我。我感到一阵心花怒放,我欣喜的是她为我骄傲。她希望我取胜。

    呃,可不是吗?在这些比赛项目上又没有规定社会地位,对吗?

    为了结束这使人尴尬的讨论,我救助于一句陈旧的用语:我们等着瞧吧。

    一天下午,我们骑马走近威德登山庄,遇见了彼得·南斯洛克。

    他骑在一匹俊俏的栗色母马上,这副光景使我眼里闪出羡慕的光芒。

    他骑着马向我们飞奔而来,到了我们面前,便勒住了马,戏剧性地脱去帽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阿尔文快乐地大笑起来。

    “幸会,亲爱的女士们,”他嚷道“你们是来看望我们的?”

    “不是的。“我回答。

    “多不客气!不过,既然来了,你们就得进来休息一下,吃点什么。”

    我正要提出异议,这时阿尔文喊道:“噢,就让我们进去吧,小姐。好的,请吧。彼得叔叔,我们就来。”

    “我原希望你在这以前就来访的。”他带着责怪的口气说道。

    “我们并没有受到明确的邀请。”我提醒他。

    “对于你,威德登山庄总是欢迎的,我以前不是明确表示过吗?”

    他扭转马头,我们三人的马齐头并进。

    他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视线,而这时我正盯住他那匹母马。

    “你喜欢它吗?“他问。

    “的确喜欢。它漂亮极了。“

    “你漂亮极了,是不是,杰辛思,我的宝贝?“

    “杰辛思,原来那就是它的名字。“

    “漂亮,你是这样想的。漂亮的名字为漂亮的东西而高。它跑起来象一阵风,它抵得上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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