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_肥水不流外人田来伸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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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水不流外人田来伸掌 (第5/6页)

玲拟定的:兹有一间空室,经双方协议,年租金三千元,水电自理,租期一年。

    下面分别写着出租人和租房人。

    我原想桌上的那些饭菜,当然就全免了。

    我想我们要开始冷战了,可不曾想她并没与我搞对立。

    打开灯,陈美玲从房间钻出来,吃饭没?她故意问我,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不是我就给您老人家做饭了。

    陈美玲又把我称作您,我知道她又要来那一出了,问题是我不知做什么,你看啦,她伸出手指开始数数,您这一个月没买过菜,就不知您爱吃什么菜;还有市场上菜的价格也不稳定,钱少菜不好,菜好价钱贵;再说,我也不知您一天能捞几个钱,消费的档次有多高。

    她还想往下说,我打了个手势让她打住,你说评书啦?陈美玲不再瞎侃,而是装出心疼人的样子,我家有饭给您盛碗?就是我吃剩下的,只要您不嫌口水就行。

    一个月,一个月的菜金是多少,陈美玲从没提过。

    对于昨天的发作,这德性让自己都感到不是个玩艺儿。

    陈美玲说,那价钱行啵?她用目光示意着,如果行您就签上您的大名张伟杰。

    我吃完她的剩菜剩饭,放下碗筷,兑现?不,等手头有钱了再给您。

    我拿起这张狗屁不是的租房合同,擦手抹嘴。

    陈美玲给我的是空头支票,但反过来说,一日三餐的开支却全是她的。

    我不想占女人的便宜,在这点上得分清。

    这钱你收起来吧,我不想白吃白喝。

    陈美玲知道我说的是桌上那五张大钞,她倒也不客气拿起钱插在胸罩里,然后走近我搂住我的脖子。

    喂,干嘛干嘛?我大叫着。

    她贴着我的耳朵说,想不到您还是位绅士。

    我推开她,拿另一种眼光从头到脚打量着,你看你这样,真像个…婊子。

    没想到她接住我的话茬,竟用这个词给自己定位。

    说完,她又一次搂住我的脖子像蛇吐蕊那样,伸出舌尖轻添我的耳根,然后哈哈大笑,像吗?陈美玲的这一招真让人受不了,我感到特别rou麻,毕竟我们不是夫妻。

    我想象,女人在这方面是不是全都这样,会全身心地投入,享受那一刻的幸福。

    把温柔、性感、万种风情呈现出来献给她所爱的人,甚至带有特意的做作和挑逗性的撒娇。

    我把我们的“事”忘了,她不提我也不提。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各自认为对方都不适合自己,过日子与性爱毕竟是两码事,虽然说婚姻包括性爱,但性爱很简单,只是生理的必然,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而过日子却参杂着柴米油盐,情感锁事,家庭责任等,家庭的组成不只是两个人,还有老人孩子。

    我们继续着,继续着房东与房客的关系。

    丽斯急急促促的说话声,让我猜测一定是小兔崽子出事了。

    你快过来吧,我在县医院呢。

    我到了那儿没见到儿子只见丽斯和一个年龄相彷的女人站在一起。

    丽斯告诉我,儿子在校和同学打架把人家的小拇指掘成骨折了。

    还好,那位同学的母亲是个讲道理的人,我本想给人家说点好话赔礼道歉,还没等我开口她却反过来安慰我,事已至此就慢慢治疗吧,别生气,回去也别打他毕竟都是孩子,教育好孩子也不在一朝一日。

    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像母亲那样把丽斯看着是“妖精”,更不会抱怨她宠坏了儿子。

    因为我们各自都失去了抱怨对方的权利。

    没离婚前,虽然她忙我也忙,但儿子有健全的父爱和母爱,而现在只是存在,这种存在也许只是仅仅的存在,存在和给予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并不像以前那样温暖了。

    从医院出来,我和丽斯一起找到了儿子。

    他胆怯地躲在角落里头,在来的路上原本想狠狠地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可我刚举起手,见他低头龟缩在墙角一边颤抖着,我有些不忍心朝儿子下手了。

    好在丽斯及时看出我的反应,不然我都找不到台阶下。

    丽斯扯下我的衣角,小声地说,算了,儿子也知错了。

    丽斯抵了我一下示意我离开,临走时我们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旦说了一大堆好话还一个保证接着一个保证地承诺着,这一切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嘛。

    暂时儿子还是住我那儿吧。

    丽斯说,每天放学我来接,儿子现在还小可不能再让他打架学坏了。

    我心想,你丽斯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想到孩子想到一个完整的家就不该做出

    那些事情。

    现在这样做算是补救吗,从前不在一切不在,给孩子的只是一个不完整的家。

    我不想孩子天天和他的继父在一起,毕竟我是他的亲爸。

    虽然我认为丽斯现在的行为是一种补救,但儿子毕竟是她亲生的,也算是母爱是对儿子的一种付出。

    不,还是让他回家住,别忘了我是他亲爸。

    我这样说,意义何在,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其实自己都顾及不了又怎样能顾及得了儿子,在这一点上我和丽斯都心知肚明。

    你刚才都把儿子吓坏了,他能跟你回去我不反对?你那一套我还不知道,对儿子除了巴掌加大棍还有什么?再说儿子现在回去你也不方便的。

    丽斯知道我现在“金屋藏娇”了。

    我觉得丽斯说得不无道理,但我指的不是陈美玲而是儿子。

    她只是房客。

    我更正着丽斯的言词。

    丽斯说,阿梅跟我说了,对人家好点儿,有时间多陪陪人家。

    以前的事不问谁对谁错我们不提了,你也该有个家了。

    我知道她说的家是何意义,但我不作回答。

    陈美玲不知道去哪儿逛荡了四天才回来。

    没回来前我曾经打电话给阿梅,问这尊神去哪方云游了。

    阿梅说她请人代班了,到底去哪儿了她也不知道。

    在挂电话前,阿梅还调侃我,是不是离不开人家了。

    我说还不至于吧,我只是问一下,一不是关心二不是监视,再说啦,她虽然入了我家可是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只是怕她死了没人知道,警察找上门罢了。

    阿梅说你就贫嘴吧,要是惦着她就给她打电话呀。

    随后就挂了电话。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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