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水不流外人田_肥水不流外人田来伸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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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水不流外人田来伸掌 (第3/6页)

正忙着呢。

    这陈美玲还真能想得出来,说风就是雨,我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

    你不就是拉客嘛,我不是客吗?我也给钱呀。

    不等我说话,她又以哀求的口气跟我说,求求你啦,难道你想看到我流狼街头吗。

    我不回答,马上挂掉,可不一会又打来电话,阿杰你是不是男人呀,就算是陌生人也能帮这个忙呀。

    接下来,阿梅以命令的语气说,快去呀,到银河路就看到她了。

    我遛了个大弯子,到达银河路时就看到陈美玲挎着小包站在路边,身边放着两个大包一个大大的纸箱。

    大美人,要早通知我你搬家,我就去买两条鲤鱼,几斤米糕图个吉利。

    我把气撒在她的身上,但话出了口又觉得太酸,陈美玲一定知道我是在嘲弄她。

    陈美玲不理我的话茬儿。

    我打开车门,陈美玲将包搬上车内,我想帮忙搬那只重重的纸箱,她将我打住,别,不能劳驾您老人家,租给我房间已经是您老人家开恩了。

    还要买鲤鱼米糕,不用问,一看就知道您是一位大善人呀。

    喂喂喂,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敢么,寄人篱下。

    陈美玲瞪着那双大眼睛。

    那还想入宫为主?我说。

    她不再理我。

    陈美玲刚才猛的一轰现在又不说话,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些话真他妈的无耻。

    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在她眼里,我这“大善人”一定特不是东西。

    我把车停下,陈美玲问我,到啦?呵,你以为我家在云南的丽江还是北方的黑河?我没正面回答眼前这美女,但这回我没袖手旁观。

    我抱起那只大纸箱,她两手各提一只大包。

    说是提,其实是她放在地上使劲地拖着。

    我们上了楼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并没说让她住哪间,而是告诉她,你自己收拾吧。

    陈美玲打开纸箱的同时抬起头看我,确切地说,是注视着我手里的点火钥匙。

    别,你别走,今天周五过会儿帮我去接女儿。

    我皱着脑门,女人真他妈的不能缠,缠上了就没完没了,我瞪着眼睛看着她。

    陈美玲不说话,而是从她那包里取出粉红色的钱包然后抽出一张五十大毛,啪地一下拍在我的胸口,够么?那张五十大毛从胸前飘落在地板上,谁也没有弯腰去捡,我更不会为这“五斗米”而折腰。

    快捡起来吧。

    陈美玲一边说一边将纸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我无动于衷。

    呵,想不到您老人家还是位视金钱如粪土的爷呀。

    我知道陈美玲还在生我的气,说话虽然不带脏字,却句句刺耳。

    大美人,别再这样夸我成嘛。

    真的,我是说实话,您不像我等之辈见钱眼开啊。

    说完,她将那张五十大毛捡起来插进口袋。

    我转身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如同摆地摊一般地摆弄那些东西。

    刀、板、碟、筷、锅碗瓢盆样样齐全,连用了一半的酱油糖色醋都带来了。

    我见此状哈哈地笑起来。

    陈美玲见我笑,问,你神经呀!我说,还有柴米油盐吗?话音刚落下,嘿,这娘们最后还真从纸箱里提出小半个米袋来,难怪这纸箱那么沉呢。

    我伸出大拇指然后点下头。

    什么意思?陈美玲问。

    我只是笑,没没没。

    虽说不是永久定居,暂时安营扎寨也离不开一日三餐吧,您是房东我是房客,您就是一大善人我也不能指望您不是。

    她说完去厨房拿一大盆,将那些碗筷拿去清洗。

    我在她身后大喊,怎么又来啦,我什么也没说呀。

    我不再惹她,保持沉默。

    待她收拾完毕,很快到了接她女儿的时间。

    这陈美玲也是没魂的主儿,刚才拿钱给我忘了将包上的链子拉起来,不小心拿包时将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粉饼,口红,眉笔,小镜子,纸巾,还有还有,嘿,啥油啥霜烦不烦呀。

    居然还有卫生巾。

    我不再说话,怕她再“夸”我。

    我只是又一次伸出拇指,然后挑一下眉梢,这次我连笑都不敢再笑了。

    陈美玲看到我的表情,对着我小声地说,但这次没“夸”我,就你这德性,你前妻没气死算是谢天谢地了。

    ----

    我见到了陈美玲的女儿,她叫瑞雪。

    孩子长得和她妈一样美丽,与她妈不同的是多了份青春,还有脸上的皮肤紫紫的,嘴唇发黑。

    我感觉这样的脸色属不正常,原想开口相问,可陈美玲的眼睛传递出的眼神告诉我,打住。

    我不知道个中原由,还有令我不解的是,这个陈美玲真他妈的是穷人得富病,她那点破工资竟供女儿读这样的贵族学校。

    “双语”的开销贵吧?我问。

    她知道我指的是学费,但她没回答我,递给我的又是一个打住的眼神。

    我不再说话,把她母女俩送到楼下就去拉客了。

    一个人的生活时间总是感觉很充足,而今天却如漏桶里的水马上见底了。

    陈美玲这时打来电话,已是晚上八点多,她说,你不吃饭呀?我说,我在哪儿应付一下就行,你们自己吃吧。

    想起离婚后的一日三餐,我总是在粥店或小饭馆把自己打发了,儿子虽说判给了我,可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寥寥无几,或在母亲那儿或是和他妈在一起。

    回来,还有事呢。

    陈美玲说的不再是吃饭的问题,而是在说事。

    我开车回家。

    陈美玲和女儿已洗完澡,都披着湿湿的秀发,桌上放着做好的饭菜。

    虽然不是很多,但和小饭馆比起来可丰盛多了。

    瑞雪是个内向的女孩,一餐下来没说一句话,当她离开餐桌时才对陈美玲说,妈,我吃好了。

    陈美玲“噢”一声,随后对着我向女儿使了个眼神。

    瑞雪知道mama要她做什么,这才对我说,叔,我学习去。

    瑞雪对我这儿并没有陌生感,也许,她们经常的迁居让她习惯了。

    其实,像瑞雪这样住校的孩子,一年中在“家”的时间也并不多。

    我在想,离婚的男女都一样吧,陈美玲平时的生活和我差不多,把女儿安置在学校,那一日三餐也是饱饿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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