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_一柯拉丽mama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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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柯拉丽mama (第2/3页)

“他们想要我干什么?你们怎么会奇迹般地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我们留到以后再谈,柯拉丽mama。我们先谈谈您吧。我把您带到什么地方去呢?您看,您应当到这里来…恢复和休息一下。”

    在一个士兵的帮助下,他把她扶进三刻钟以前他从那里出去的房子里。年轻女人顺从了他。

    他们走进底层的客厅,他打开电灯,那里烧着一堆柴火。

    “请坐。”他说。

    女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接着上尉吩咐道:

    “你,普拉尔,到餐厅找一个杯子来。你,里布拉,到厨房去拿一瓶凉水来…夏特兰到柜子里拿瓶朗姆酒来…还有…”

    “还有,”她笑着说“只要一杯水就够了。”

    现在她苍白的两颊恢复了红润,嘴唇有了血色,洋溢在脸上的笑容恢复了自信。

    这张脸充满了妩媚和温柔,五官端正,皮肤细腻,表情像孩子一样的纯真、好奇;她在看东西的时候,两眼总是睁得大大的。但这和蔼和温柔,又常给人一种坚毅的印象。她目光深沉,前额被白护士帽下的两条黑带遮住了。

    “啊,”当她喝完一杯水后,上尉高兴地说道“您看起来好多了,柯拉丽mama,是吗?”

    “是好多了!”

    “好极了!可刚才真可怕!多险啊!那么应该弄清楚,搞个水落石出是吗?现在,小伙子们,过来向柯拉丽mama问好。嗯,伙计们,是谁说的,过去柯拉丽mama把我们照料得舒舒服服,把枕头拍得又松又软,让我们的脑袋一睡上去就陷进去了,我们将来也要照顾她,像孩子照顾自己的mama那样?”

    他们这些断臂的,缺腿的残废军人都赶紧向她围拢来,高兴地看着她。她亲切地同他们握手。

    “里布拉,怎么样,这条腿好了吗?”

    “不痛了,柯拉丽mama。”

    “你呢,瓦蒂内,你的肩膀怎样?”

    “一点伤疤都没有了,柯拉丽mama…”

    “那么你呢,普拉尔?你呢?尤利斯?…”

    她越来越激动,把他们称为她的孩子。

    帕特里斯大声说道:

    “啊!柯拉丽mama,瞧您流泪了!mama,mama,您是多么关心我们大家。当我们躺在手术台上,为了不叫喊而克制着自己的时候,我们看见您的眼里滚动着大滴大滴的泪珠。柯拉丽mama是为她的孩子们流泪。那时我们就更咬紧牙关不吱声了。”

    “我呀,哭得更凶了,”她说“因为你们是怕我难过。”

    “今天您又哭了。啊!不,这是够伤心的!您爱我们,我们也爱您。没有什么值得悲伤的。那么柯拉丽mama,笑一笑吧…喏,亚邦回来了,亚邦总是笑嘻嘻的。”

    她赶快站了起来。

    “您相信他能逮一个回来吗?”

    “当然,我相信!我告诉亚邦揪一个回来,他准能办到。我只担心一件事…”

    他们都向门厅走去。塞内加尔人已经上了阶梯。他的右手拎着那人的脖子,应该说拎着一件破衣服更恰当,真像牵个木偶。上尉吩咐:

    “放开他。”

    亚邦松开手,那人倒在门厅的地上。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军官喃喃地说“亚邦只有一只右手,可他这只手如果掐着某人的喉咙,这人就非毙命不可,否则就是奇迹了。德国鬼子可领教过他的厉害。”

    亚邦身材高大,皮肤黑亮,一头鬈发,下颏上长着卷曲的髭须,左肩上的袖子空瘪瘪的,胸前挂着两枚勋章;亚邦的一边脸,一边下颏,和一半嘴唇被炸弹炸掉了。另一半嘴唇裂到耳根,总像在笑,也像对他面部的伤疤感到吃惊,虽然勉强做了整容和植皮,但依然如此。

    此外,亚邦失去了说话能力。他最多能含混不清地发出咕哝声,因此人们得要他多次的重复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边反复地说着,一边轮番地望望上司,又看看俘虏,就像一只好猎狗对待它的猎物一样。

    “好,”军官说“只是以后手要轻一点。”

    他朝那人弯下身子,拍了拍,发现他只是昏厥过去,他对护士说:

    “您认识他吗?”

    “不认识。”她肯定地说。

    “您肯定从没见过?任何地方都没见过这个人?”

    这个人的头很大,头发乌黑,涂着发蜡,胡须灰白。穿着裁剪得体的深蓝色套装,说明他生活富裕。

    “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年轻女人说。

    上尉搜查那人的口袋,发现连个纸片都没有。

    “那好,”上尉站起身来说“等他醒了再审问。亚邦,把他的手脚捆好,丢在门厅里,你在这里看着他。你们其他人,该回康复中心去了。我有钥匙。向柯拉丽mama道别,快走吧。”

    伤员们一一道了别,上尉把他们送到门外,又回来,把柯拉丽带到客厅,然后说: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柯拉丽mama。在解释之前,先听我简单说几句。”

    他们坐在燃烧着的火炉前,火焰欢快地跳跃着。帕特里斯把一个坐垫塞到柯拉丽mama的脚下,又关了一盏灯,这灯似乎使她感到不自在,现在她自然多了,于是他马上说:

    “您知道,柯拉丽mama,我八天前出院,住在纳伊瓦马约街这家医院的康复中心附属病室。我每天早上在那里换药,晚上在那里睡觉。其他时间我就散步溜达,中餐和晚餐东家吃到西家,有时拜访一些老朋友。今天早晨,我在一家卖咖啡的餐厅里等一个朋友,我忽然听到别人最后说的几句话…应当向您说明一下,这间大厅被隔成两部分,中间的隔板一人高,一边作咖啡厅,另一边作餐厅。我当时独自一人在餐厅这边,那边的两个顾客背对着这边,我看不见他们,他们大概以为这边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很大,有些话被我听见了,于是我记在了本子上。”

    上尉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说道:

    “这些话引起我注意是有道理的,您也会明白的。他们在说这些话之前,还谈了一些别的问题,什么火星、火星雨的问题,战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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