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十七岁_从昏虚拟的十七岁中醒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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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昏虚拟的十七岁中醒来 (第5/6页)

种死法形同自杀,自杀会毁了我的来生,我保护不了我的今生,但我要保护我的来生。”

    “佛教有这种信仰?”

    “有这种信仰,并且不止佛教独家。”

    “那我要信佛吗?”

    “有自杀可能的话,好像不妨信一下、不妨为来生变成什么,设想一下。”

    “来生变成什么?你先说,变成什么?”

    “我不信这类鬼宗教,我没有来生。”

    “如果我有呢?来生就见不到你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最好放弃来生。”

    “你大师真聪明,你在用答案作弄问题。每次看你学贯中西,我也来一次表演好吗?要不要听?”

    “要听,并且很高兴的要听。”

    “那我就表演了。希腊神话中Phrygia国王Gordius(戈尔迪)打了一个难解开的大结,就是GordianKnot(戈登结),神谕能解开这个结的方能为亚洲之王。公元前四世纪,亚历山大大帝看到这个结,大家看他如何解开,他却挥剑一劈,以劈成两半解决了问题。公元前三世纪,秦国的皇帝送了一条玉连环给齐国,说你们齐国人有智谋,能打开这玉雕的连环吗?大家看太后如何打开,老太太拿出锤子,迎头一敲,以敲碎玉连环解决了问题。两个故事,不谋而合,多么有趣。两个故事有同一个教训,就是:聪明人可以用答案作弄了问题。聪明又有决断力的人,用奇异的答案解决了恼人的问题。”

    我鼓了掌。“朱仑学贯中西,讲得真好!这种『学贯』,是电脑啦、人工智慧啦、什么什么的,都赶不上的,这是我们自然人的最后骄傲,不是吗?”

    “我们的最后骄傲,除了学贯中西外,我们还可以有我们自然人的演算方式,可以打败电脑啦、人工智慧啦、什么什么的,我可以以表演举例吗?”

    “要听,并且很高兴的要听。”我鼓掌。

    “那我就表演了。我也很阿基米德的,不过我不要一个『支点』,我只要两条荒谬。任何人给我两条荒谬,我就可以算出他的年纪。一个笑话说,有个数学老师,一天出了一道难题给班上学生:『一列火车每小时走六十公里,一条毛虫在同样时间内爬十英尺。』老师问:『同学们,从这个题目,请你们算出我的年纪。』学生们都难住了,有个小男生却站起来说:『老师,你是三十四岁。』老师说:『对了,我正好三十四岁,请你告诉同学们,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小男生回答说:『我有个邻居,他十七岁,他疯疯癫癫的,你一定是三十四岁,因为你比他疯一倍。』(Ihaveaneigh波r,andheisseventeen。Heiscrazy。Youmustbethirty-four,becauseyouaretwiceascrazy。)看到了吧,只要有荒谬的两条,我们就有荒谬的答案。”

    我笑起来。又鼓了掌。“不过,对十七岁的邻居而言,”我神秘停了一下“不需要两条荒谬,只要一大条荒谬就够了。”

    朱仑一无表情的望着我,突然间,说了一句:“That’scrazy,man,crazy。(太棒了,哥儿们,真棒毙了。)”

    “一大条荒谬是什么?朱仑,它是什么?”

    “让我用一则笑话答复你。某君,以猜谜专家自居。一天,他出题让朋友猜:『有个东西,上顶着天、下顶着地,是什么?』那朋友说:『慢着。在我回答你以前,你先答复我这谜题:有个东西,上面朝东、下面朝西,是什么?』猜谜专家想了半天,猜不出来,说:『我猜不出,到底是什么?』那朋友说:『其实我的谜底和你一样,只不过我把它放平了而已。』”

    我鼓掌大笑。“总而言之、统而言之,朱仑啊,你的智慧、你的聪明、你的口才、你的反应、你的博学,真是博学…都是超级的、超第一流的,和你在一起,我超快乐超快乐超快乐,我超快乐得想死去,像那play波y大色狼,美国电影明星ErrolFlynn(埃洛·弗林)死的时候,有十七岁、A17-years-oldgirl在身边。”

    “A17-years-oldgirl陪他死了?”

    “没有,看他死了。”

    “你快乐得想死去?”

    “死去,死在超快乐里。”

    朱仑面露傲色,对我一笑。“『死去,死在超快乐里』,你知道吗?这种幸福是一种特权,只有有这种特权的,才能享有,大师啊,你没有这种特权。”

    “可是,没有特权就不能超快乐及至于死吗?我不相信。我要一个超快乐的死,这是我的愿望,我要用诗意写我的愿望。”

    “用诗意写愿望吗?我倒早有准备了,一种写法应该是:Liveyoung,diesuddenandleaveagoodlookingcorpse。活得年轻、死得突然、留下一具美丽的尸体。你喜欢吗?”

    “写得真好,洒脱而凄凉,只是你这么年轻,死亡对你太遥远了,你写得太遥远了。”

    “遥远的突然来到,也是人生啊,也是人的一生啊。”

    “就算这前提成立,孔夫子也认为还是关心生吧,他说:『未知死,焉知死?』生我们都不全知道了,死我们又怎么能知道。”

    “孔夫子说得对,死我们不能知道,但我们可以知道死的模样。不是说死后灵魂会离开尸体吗?有一天我死了,我的灵魂往下看我的尸体,是什么模样,我希望我看到一具美丽的尸体,agoodlookingcorpse。你呢,如果我死了,你看到的我,不是也要看到一具美丽的尸体吗?”

    “如果真有这种情节,我想我应该不止于『看到』,我会更多。”

    “更多?”

    “更多。意思是应该有多于看到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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