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6_第三章衣锦还乡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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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衣锦还乡曹卑鄙的圣人:曹cao (第4/7页)

哭,我愿帮您这个忙。”

    李成抬头一看——是六岁的公子曹冲,他哪管得了大人的事?曹冲却胸有成竹,凑到他耳畔低声嘀咕了两句。说来也怪,李成竟不哭了,擦擦眼泪:“这办法…行吗?”

    “怎么不行?”曹冲揣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要您听见我咳嗽就进去请罪,准保平安无事。”

    “这倒不难…”李成也不哭了,半信半疑看着这小家伙“可公子怎替我讲这个情呢?”

    “那您就不必问了。”曹冲神神秘秘一笑“有劳哥哥们寻条绳子将李成背缚起来,弄狼狈点儿…真哥哥,将你的佩剑借我一用。”

    “小小年纪要剑做什么?”曹真莫名其妙,可还是抽出佩剑递给他了“你可留神,别伤了手。”哪知曹冲接过剑二话不说,竟扯起身上狐腋裘戳了个大窟窿。

    “啊…你这孩子…”曹丕、曹真不明就里,李成也看呆了,这么金贵的一件衣服岂不是糟蹋了?

    曹冲笑呵呵摆弄这个洞,搓了又搓揉了又揉,直到弄出许多毛刺才满意,又嘱咐李成:“您千万听清楚了,等我咳嗽再进去。”说罢抛下宝剑蹦蹦跳跳直奔正堂而去…

    曹cao这会儿还在惋惜枣祗之死,忽见帘子一掀,曹冲冒冒失失跑了进来,一头撞到自己怀里,哼哼唧唧哭道:“不好了!不好了!爹爹快救孩儿…”

    “别哭别哭!”曹cao以为这心头rou受了什么委屈,赶紧一把抱起,让他坐在腿上,翘着胡子亲亲他小脸蛋道“冲儿不哭…有什么事跟爹爹说,那个大胆的欺负你了?”

    曹冲干打雷不下雨,哪有眼泪?撅着小嘴道:“是老鼠!老鼠啃了孩儿的新衣服,您快看啊!”他举着裘衣上的窟窿给在场每个人瞧。

    曹瑜一旁插了嘴:“小公子没在乡下住过,这算得了什么?外面下雪了,老鼠自然要往屋里钻哩。”

    曹冲一副认真的样子,晃悠着袍襟哼哼唧唧道:“不对不对,我听奶娘说过,若老鼠咬了谁的衣服,谁就会有灾祸。冲儿今天一定有难,爹爹救救我吧…”

    “哈哈哈!”曹cao笑得前仰后合,刮了刮儿子的小鼻梁“我的傻小子,那都是妇道人家迷信的话,岂会真的有难?”

    曹冲装作战战兢兢,揪着曹cao胡子摇来摇去:“孩儿怕,孩儿怕嘛!”

    “好好好。”曹cao拉过一张坐榻“你就坐在爹爹旁边,真有什么祸事,爹爹替你挡着。”

    曹冲这才释怀,喘了口大气道:“人都说爹爹威名四海最有煞气,莫说什么恶人,就是神鬼也要惧爹爹三分。”

    天下老子最高兴的就是儿子夸自己。更何况儿子说神鬼都怕他三分,曹cao听了此话真比喝了蜂蜜都甜:“冲儿说得对,有爹爹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你将来也要像爹爹一样顶天立地哦!不就是件衣裳嘛,破了窟窿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来年爹爹叫人给你做新的。”他父子讲话,旁人见了连连咋舌。曹cao自己吃穿不甚讲究,却对此儿如此娇纵,如此珍贵的狐裘说做新的就做新的,自曹丕以下哪个公子比得了?

    曹冲也不闹了,安安静静坐到一旁。曹cao继续与夏侯渊商量追赏枣祗之事,决定给其子加封爵位,取来笔墨写表章。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曹冲见他停笔酝酿措辞,料是时机成熟,扯着脖子就咳嗽。李成、曹丕等人早在窗户下面等着呢,这半天腿都蹲麻了,李成赶紧跪倒在地,放声大呼:“老奴求见曹公!”

    “是李成吗?进来吧…”曹cao听出来了,抬头一看——这老马夫身穿褐色单衣,披头散发自缚双臂,以膝代步爬进门来,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小的有罪,请主公责罚。”

    “何事如此严重?”

    “小的一时不慎,让老鼠钻进了马厩,把主公的马鞍咬坏了。请主公责罚。”

    “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算得了什么?出去!”

    李成以为自己听岔了,依旧顿首不止:“无论如何是老奴之过,那可是昂公子留下来的,还请主公降罪…”

    曹cao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打紧的?冲儿的裘衣置于寝室之中还被老鼠咬了呢!马厩闹老鼠还新鲜吗?”

    “老奴无能…”

    “别说了。”曹cao一门心思全在表章,不耐烦地扬扬手“此等小事治什么罪呀!去去去,接着喂你的马去,不要搅扰老夫。”这就算没事啦。

    李成松了口气,又磕了个头才退出去。曹冲耐着性子又坐了一会儿,见曹cao已将表章写完,忙扯着他衣袖道:“爹爹写写画画好生无聊,孩儿不在这里陪着了。”

    “唉!”曹cao被儿子诓骗了还兀自不觉“小孩子没长性,去找彪儿他们玩吧…我听你有些咳嗽,天还没暖和,多穿衣服啊!”曹冲顺口答应一声,欢迎喜喜离开了,过了二门跑出去老远,瞧见哥哥弟弟们正围着李成笑呢,大伙见他来了无不连挑大指。曹冲得意洋洋,却见李成仍是满脸忧色:“马鞍之事已无碍了,老伯还愁什么?”

    李成叹了口气:“今日之劫躲过了,可老奴仍不免一死…不怕列位公子笑话,老奴身有重病,若今年还拿不到治疗之药,老奴必死无疑。”

    曹冲眨巴着眼睛:“寻药又有何难?吾父权倾朝野,什么东西弄不来?就是宫中的御药也取之便来。老伯是府里的老人了,只管开口去要,爹爹会给您的。”

    李成苦笑摇头:“弹打无命之鸟,病治晓源之人。我这个病呀,唯有本县的活神仙华佗才能治。”

    “华佗?还活神仙?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此人?”众孩童叽叽喳喳。

    “公子们都是京里长大的,自然不知道。本乡本土之人哪个不晓得华佗先生?那真是妙手仁心药到病除,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好。老奴这病十八年前就有了,每日咳嗽不止痰中带血,难倒了多少医生啊!最后求到华先生处,吃了人家一剂药就没事了。可华先生说这病没有根治,十八年后还要再犯,又送了我一剂药到时候再用。前几年我有亲戚也得了这病,我一时大方就把那剂药送人了。”说到这儿他面露懊悔之态“原以为还能见到华先生,哪知前日我去拜访他,他不在家。刚才我冒雪又去,还是不在。找乡里打听了才知道,华佗被广陵太守陈登请去看病了。此至广陵远隔千里,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再过几日又要启程回京了…老奴恐怕熬不过今年喽…”这老兵说着说着又咧开嘴哭了。

    “世上哪有此等事!隔了十八年的病岂会再犯?以讹传讹无稽之谈。”曹真只当是笑话。

    李成却坚信不疑:“公子不知华佗的本事。他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有病无病、病得有多厉害。昔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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