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阶梯_两年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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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 (第2/3页)

到这里。接下来,他便看到作为无罪判决实例列举出的一个强盗杀人案部分。

    案件发生在福冈县筑紫郡某村,一个农户深夜被强盗杀死了妻儿五日,罪犯没有线索。警察署在开始侦查的一星期后,将被害者的朋友作为嫌疑人逮捕起来,疑点是,附近有人看到嫌疑人在推断的作案时间之后不久,在被害者的住宅后面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对村上的人说,第二天早上他访问被害者家时,有个小孩从屋里出来,告诉他说家里没有人。实际上他应该知道那孩子已被他杀了,因此,他是故意说谎。

    抄家时发现了嫌疑人当晚穿着的雨衣和沾在长靴上的人血,这成了有力的证据。可是,对血迹同被害人血型是否一致,两个鉴定人的意见有分歧。因此,决定性的血迹未能构成充分的证明,终于判决无罪。——实例的情况大致如此。

    由于这个犯罪实例发生在福冈县筑紫郡的一个村子里,桑山意外地回想起八年前在太宰府附近的武藏温泉游览的旧事。武藏温泉也在筑紫郡。那时候还担任大阪地方检察厅的检察官,正好是在4月8日释迦诞生日,游览与营原公有缘的天拜山寺院。在樱花盛开的山门下,还看到童男童女排着队伍游行。

    当时,寺院的后山正为一个年轻女人被勒死案件进行现场勘查。听说被害者是佐贺某公司职员,罪犯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患者。说起樱花树下的疯子,倒颇有风趣,可是被杀死的年轻女人未免太可惜。据说手持草绳的疯子藏在寺院的后山里,那个可怜的女人刚好从那里经过。作案时间是傍晚。

    他记得,同那位在福冈会过面的副检察官交谈之后,他就沿着田间小道回旅馆了。儿童们的队伍在山脚下进行,人们蜂拥着聚集到一起的情景犹在眼前——

    那桩案件该是无罪的,不知后来怎么样了。桑山出神地回忆往事。

    桑山同妻子聊起往山道夫的几天之后,有一件事需要他们夫妇一同去九州。妻子的故乡是熊本县的小城五名市。妻子的侄子要在那里结婚,他们要去参加婚礼。

    本来妻子一个人去就行了,可是桑山喜爱这个乡下小城。还是在福冈地方检察厅工作时去过的。好久不见,想去看看。他只请了五天假。这一阵子没出过东京,很想到乡下走走。

    五名市靠近熊本县西北端,离福冈县境不远,从博多乘快车,两个小时就到了。桑山决定去参加婚礼前在靠近博多的二日市武藏温泉小住。前天晚上无意中又回想起山阪寺的浴佛会。

    开头计划乘新干线快车到博多,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时间太紧,又改乘飞机。

    乘的是下午3点20分发出的日航班机,他们提前30分钟坐在候机室的长沙发上等候。乘客仍然很多。

    广播播送登机时间到了。检票口排队时,妻子伏在桑山的耳朵上轻声说:

    “嘿,佐山来了,在那儿。”

    桑山知道不宜马上回头,便跟着队伍朝前移动,通过检票口时,若无其事地朝后看了看。

    他并不认识他,所以分不出人群中哪个是佐山,映入眼帘的是五六个聚在一起的穿着华丽的年轻女人。

    “你看到有个戴太阳镜,穿白西装的女人吧?那个戴宽檐帽子…肩膀后面的那个人,就是戴墨镜的那个…”

    妻子急急忙忙地向他介绍。

    那里一片乱哄哄的,桑次在前上飞机也没能认清。

    座位靠近尾部。妻子坐到窗前。

    后上来的乘客顺着通道往前走。有人论空中小姐帮着找座位,有人自己找,机内一时纷乱嘈杂。

    刚才那群华丽的女人上来了,从桑山的身旁走过。那个戴太阳镜、穿西装的女人走在前面,惟有她手里没拿行李,其他人都提着两个白色和红色化妆用手提包。跟在后面的是五个男人。

    “嘿,就是他!”妻子伏在桑山的耳朵上嘀咕。

    女人的身后有个戴深色太阳镜的男人,在同一个女人说笑,接着坐到这一边的窗前。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像是同伴。

    桑山朝妻子说的那个人瞟了一眼。那人约摸30岁光景,相貌平凡,身材适中,发型也很普通,妻子要是不说,准以为他是个出差的公司职员。只是,他同女人谈笑时,样子显得很温和。恐怕那也是听妻子说他是美容师,才有那种印象的吧。桑山回想起前天晚上妻子在书房里给他看的杂志照片上的发型。

    “男美容师近来都乘飞机到各地去吗?”机舱里安静下来时,桑山问妻子。引擎开始轰鸣了。

    “是啊,不过佐山好像是在跟着演员们做发型设计。”妻子瞅着前面的座位说。女人们隔着通道,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座位上,从这里只能望见脑袋,有一半人的头发被染成了红色。

    “哪些女人是演员还是歌唱家?”

    “嗯,最前面的那个穿白衣服的大概是个明星,不知是哪一个。不过既然是佐山随从,一定不是一般的歌唱家。”

    “佐山君那么了不起吗?’

    “正红着哪!他不会为了使自己出名跟一些跑龙套的演员外出的。一开始他是从藤狼龙子的独唱音乐会上发迹的,当然不愿去了自己的名声。”

    飞机离地升空。乘客们身子都往后仰。飞机钻入云层。

    “佐山君知道你坐这班飞机吗?桑山过了一会儿问。

    “唔,没看到吧。”妻子答道“还是两年前找他做过,况且我的发型并不光是佐山做,谁做都行。”

    “佐山君的设计是面向年轻人吗?”

    “对,这是他的特长,他做得是很漂亮,不过中年人的发型也做得不错。我看他确实名不虚传。”妻子说着,像是在想什么。大概是在—一回想那些中年女顾客的模样吧,但她并没告诉丈夫。

    飞机转入水平飞行,周围纷纷响起解安全带的声音。空中小姐送来手巾。

    桑山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书名是《供述心理研究》他翻到夹上书签的地方。

    “…按照泽里希的《供述心理学》,嫌疑人的假供在否认与坦白的范畴之外,即在不重要的附属情况以及有关嫌疑人经历的供述上都会发生。这些谎言一旦被戳穿,往往当场就被认为是不可靠的表现。因此,充分了解没有犯罪事实的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撒谎,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就是说,这些人撒谎或者是为了隐瞒自己的某些弱点;或者是为了保守连亲属也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是为了不使近亲卷入官司;或者是为了不暴露与特定人的性关系;或者是为了保守职业秘密;或者是因为担心如实回答会在诉讼手续上给自己带来不利;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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