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网_八男女都要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八男女都要 (第2/5页)

春花说。

    我说,你们搞,关我什么事。

    迎春花说,是这样,我们节目部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摄像和保洁员,我们全部都出动了,我们积极地发动我们所有的亲朋好友,可那些小家碧玉们,她们谁也不愿意出这个丑,那么,迎春花愉快地笑了一声,说,你就露个脸吧,观众们看了叫好,你又可以扬名,同时你还可以找到一个丈夫。一举几得啊。迎春花说完,又愉快地笑了一声。

    我很吃惊,我不敢相信我的朋友会这么没心没肝地卖了我。我说,啊?

    迎春花连忙又说,有钱有钱,有很多钱,我们开过会了,你来我们给钱。

    我更吃惊,我更不敢相信我的朋友已经把我给卖了,并且卖了个好价钱。我说,啊?

    迎春花在五分钟之内来到了我住的楼,她坐在我的沙发上,连续不断地说话。她看起来激动极了。我递给她一杯冰咖啡,然后我就看到那杯咖啡在她滚热的手掌里沸腾起来了。她都要哭出来了。

    我安慰她,我说你的节目不可以叫“非常单身男女”因为那是一个台湾名字,他们已经用得很出名了,别的地方台可以用但你不能用,因为你是一个新知识女性,应该有道德观念。迎春花感激地点头。

    我又说,你千辛万苦做这么奇怪的节目无非是想得到提拔,可你已经是文艺部主任了,再往上还有什么,你要做台长吗,变成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穿着黑色的厚丝袜,衣领上别一个硕大无比的金银花胸针,每大早晨八点半坐在市政府一号楼的大会议室里开会?迎春花勇敢地点头。

    我说那么我说完了。

    迎春花说,你真会思考。

    我说当然,我就又想起了我在宣传部的生活,我始终都认为我长期从事的宣传思想工作对我的成长真有好处,我思考得多,所以每年都被评为先进,可是我又思考得不够多,所以我到现在还不是领导。

    雅雅说过,你每天都只要文件发发,横幅拉拉,标语画画,笔头划划,你还有什么烦恼啊?我思考了一会儿说,确实没有什么烦恼,惟一的烦恼就是我每天都吃得太饱了。雅雅你很压韵。

    可是我一直在想,我们的思考方式长期以来都是苏南农村式的,我给我的每一个苏南朋友做过河的题目时,他们中的百分之九十五选择了从牢固的绳索上滑过去,书上说这是严重的性压抑,他们中的百分之五选择了从木头上慢慢地爬过去,书上又说那么除性压抑外的其他都是性冷淡。而且很多苏南女人都这么认为,上海男人奶油,北京男人不洗澡,当然这是很不正确的,因为北京男人也有一部分奶油,上海男人也有一部分不洗澡,所以只有做了上海女人或北京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奶油和洗澡的关系,当然那并不难,现在每一个女人都很自由,她们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地方的女人。总之,我们和我们的城市都充满了顾虑,我们有精神危机,我们阴郁,思考和行为方式总是很怪异。

    那么,迎春花茫然,你到底来不来啊。

    啊?我说,哦,我不来。

    迎春花主任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迎春花在早晨九点打来了电话,那清脆的电话铃啊,它在我的梦中成为了巨响。

    迎春花说她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昨天深夜回家翻到了一本海派时尚刊物,里面有一篇描写主题派对的文章。

    看了之后,我非常有感觉。迎春花说,首先,我的节目必须从一台纯粹的相亲活动也变成一个主题派对,它的名字不再叫做“非常单身男女”现在它叫做“男女都要”第二,我仍然这么说,你要出场,我仍然这么说,我们会全场录摄,但我们只在暗处安排人拍摄,你放心好了,我作为我们台的文艺部主任,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们绝不会拍到你的脸,你的脚,你的背影,任何有关你的图像。第三,你要做一份有标准答案的问卷,我们要在广播电视报上全文刊出,以选定高素质高智商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参加我们的这个主题派对。

    我抱着电话坐在床上,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问自己,有什么问题可以测定一个人的素质和智商?于是我拖延了几天,然后请追上门来的迎春花坐在客厅里喝茶,然后我坐到我的电脑前面,开始写点什么,我坐了两个小时,最后我找到了一本《书城》杂志,我把他们启思录的第38号题目送给了迎春花。

    有机会往未来世界旅行一年,时代任择,回来后可保留全部知识,只是不许带回任何物品,而且有五成概率死亡,您会去吗?

    我的标准答案是,如果回答去,就人选,如果回答不去,就淘汰掉。

    迎春花主任愉快地接受了。

    我在现场给叶叶打电话,我问叶叶有没有参加过相约星期六。叶叶说,什么?什么?我的周围有很多很多人,每一个人都在说话,于是我抬高我的声音,我说叶叶你有没有参加过相约星期六?

    叶叶说他只是做过亲友团,可是他在那一天比男主角还要帅,结果对方亲友团看中了他,并且决定把女主角配给他,可是主持人制止了这一切,他们说那违反了我们相约星期六的规定,以后亲友团不可以太帅,这是我们的新规定。他们说。

    我笑了一笑,然后问他,那么任何一个有关单身的派对呢?你有没有参加过?

    叶叶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问这些问题,你在什么地方,你好勿啦?

    我很小心地装傻,我说,什么?什么?

    我喜欢所有上海男人的声音,他们会在电话里问我,好勿啦?

    我要感谢梅花,那次的音响烧起来以后,梅花让我不要烦她,我就和梅花带过来的叶叶出去喝酒了。

    叶叶在酒吧里问我怎么看他的音乐,那个时候我已经喝了很多很多酒了,于是我很诚实,我说叶叶在技术上还是很熟练的。叶叶沉默,然后他悲凉地笑了一声,然后他反反复复地说,技术?熟练?他真令我紧张。

    然后我们说了点别的,叶叶说他的一个朋友刚刚死了,死了以后还变成一个好看的鬼到他的梦里去和他说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